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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之前是哪個王八蛋死皮賴臉的非要和他一起睡的?先睡了就算了,居然還把大燈都關了,只留了兩盞床頭燈!就不怕他因為光線昏暗而踢到什么東西摔倒嗎!辣雞!自私鬼!被憤怒控制住思想的賀白選擇性無視墻角貼心打開的地燈,干脆頭發(fā)也不擦了,直接頂著半濕的頭發(fā)爬到床上,故意往狄秋鶴身邊蹭了蹭,把他枕頭上蹭得都是水之后探身關掉床頭燈,閉上眼睛,使勁卷了卷被子,抱著一種“你嫌棄我我就不給你被子蓋”的報復心態(tài),氣咻咻的睡了過去。身邊人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wěn),被搶走一半被子的狄秋鶴睜開眼,探手摸了摸枕頭邊的潤濕痕跡,皺眉,又摸了摸那個露在被子外面的毛乎乎腦袋,小心起身,走入洗手間把吹風機拿了出來。把風開到最低檔,他盤腿坐在賀白身后,頂著擦完鼻血后微有些紅的鼻子,小心翼翼的幫他吹著頭發(fā),眼神溫柔又寵溺。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他用手指扒拉開一縷黏在一起的濕發(fā),小心吹開,沒忍住摸了摸他睡著后平靜的容顏,嘴角慢慢翹起。傻乎乎的。把最后一縷濕發(fā)吹干,他關掉吹風機放到床頭,躺下小心湊過去,把人往懷里攏了攏,親吻一下他的額頭,也閉目睡了過去。一覺到天亮,賀白有些茫然的坐在床上,往身邊摸了摸,徹底涼了。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紙條,他搓了搓臉,探身拿起來。狄秋鶴:我先去片場了,給你叫了早餐,醒來記得吃,到片場后給王助理打電話,他會出去接你進來。放下紙條,他在房內(nèi)環(huán)顧一圈,果然在小桌上看到了一個兩層保溫食盒,窩心的笑了笑,心情頗好的起身走過去把食盒打開,然后笑容僵在了嘴角。第一層,整整一層小籠包,聞香味,絕對是rou餡的。第二層,一碗皮蛋瘦rou粥和二分之一個rou夾饃各占半邊江山,旁邊小格里還有顆煮雞蛋。食盒旁邊,一個紅艷艷的大蘋果正散發(fā)著水果特有的清甜氣息,蘋果下面還壓著一個精致的蛋糕盒子。這是一份分量很足的早餐,這是一份足夠喂飽兩個賀白的早餐!這是一份仿佛在呼應昨晚狄秋鶴那句“你太瘦了,要多吃飯”的早餐!上次過來怎么沒這么豐盛?砰!他蓋上食盒,面無表情的走入洗手間,怒刷牙。嫌棄就算了,還敢付諸行動的嫌棄,王八蛋狄辣雞!狄秋鶴發(fā)現(xiàn),說是專門來看望他的小狗仔,在到達片場之后,徹底把他忘了個干凈。高效率的把動作戲拍完,他走到休息區(qū)看一眼四周,沒看到賀白的身影,皺了皺眉,接過王博毅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問道,“小白呢?去洗手間了?”“不是?!蓖醪┮愕谖宕位卮疬@個問題,示意了一下楊文天那邊,回道,“賀先生正在給楊先生拍照,已經(jīng)拍了好一會了?!?/br>狄秋鶴眉眼一沉,轉(zhuǎn)身朝楊文天那邊走去。王博毅連忙去攔,“狄少,下一場戲馬上就要開始了,您……”話還沒說完,化妝師就拎著化妝箱大步走了過來,招呼狄秋鶴坐下,說要給他補妝。狄秋鶴見狀只能按捺下把心上人抓回來的沖動,板著臉坐在凳子上,目光沉沉。已經(jīng)五次了,今天一整天下來,除了吃飯的時候,小狗仔一直不見人影。第一次問起時是去給冬妮拍照了,第二次是給另一位女演員拍照,第三次是給男三拍照,第四次是給一個小龍?zhí)着恼?,而這一次,終于到了楊文天。整個劇組重要不重要的演員挑著拍了不少,卻一次都沒給他拍過,明明他才是男主,今天的戲份也最重,可居然鏡頭一次都沒有對準過他。難道是審美疲勞,嫌他丑了?他皺眉,抬手摸了摸臉。王博毅站在一旁看著他黑沉的臉色,有些著急。這化妝師還在呢,狄少這個表情,人設還要不要了?“別摸,把妝蹭花了。”正這樣想著,化妝師就抬手擋了擋狄秋鶴的手,臉上滿是不贊同。王博毅的心立刻提了起來,腦筋瘋狂轉(zhuǎn)動,思考著要怎么給自家老板圓場。“抱歉?!钡仪嵇Q比他更快回神,意識到自己的走神,緩緩舒展下眉頭,嘆道,“有點太入戲了……你繼續(xù),我不再動了?!?/br>化妝師聞言立刻笑了,“這有什么好道歉的,入戲是好事,早拍完咱們早收工,最近天天趕戲,早收工一次就跟過年放假一樣,大家都想著要好好謝謝你呢?!?/br>狄秋鶴也笑了,順著她的話謙虛了幾句,人設圓了,還刷了個敬業(yè)的好印象。王博毅:“……”不愧是狄少,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賀白拍完作業(yè)回來,遠遠就看見狄秋鶴正在和一位年輕漂亮的化妝師說話,兩人靠得很近。狄秋鶴坐在凳子上仰著頭,化妝師站著微微彎腰,兩人眼對著眼,臉上都帶著笑意。氣氛很溫馨。他舉起相機,把鏡頭對準狄秋鶴,看著狄秋鶴微微翹起的嘴角和帶笑的眼神,手指有點按不下去快門。光線很好,兩人笑談的模樣也十分符合這次徐胤榮給他布置的作業(yè)主題“情緒”,但他就是覺得,這個瞬間還是不要被記錄下來的好。私心只起了一瞬間,下一秒,手指還是把快門按了下去。咔擦。狄秋鶴聽到聲音側(cè)頭,眼里的溫柔笑意陡然濃烈起來,嘴角卻瞬間拉平,眉頭微皺,雙腿和腰部用力,手臂微微抬起,似是準備起身去拉眼睛看到的什么人。咔擦。畫面定格,心跳突然加快,賀白疑惑的摸了摸胸口,再看向鏡頭時,畫面里就只剩下化妝師和王博毅兩人,然后眼前一黑,鏡頭被手掌擋住。“終于愿意回來了?”溫柔低沉的聲線,帶著不快和控訴的語氣,尾音微微上翹,又顯出一絲不符合語境的雀躍來。昨晚被否定了的某個想法又冒了出來,賀白頓了頓,放下相機,側(cè)頭迎向狄秋鶴看過來的視線,試探問道,“這么委屈,是想我了?一小時不見如隔三秋?”“亂改詞,你不見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狄秋鶴板著臉戳了一下他的酒窩,兇巴巴說道,“別再亂跑,老老實實在休息區(qū)里呆著,我還有一場戲就可以收工了,一會帶你去吃飯?!闭f完用力揉了把他的頭發(fā),轉(zhuǎn)身離開了。化妝師離開時剛好路過兩人身邊,見狀笑道,“你們師兄弟感情真好,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