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9
莉羞澀低頭,挽了挽頭發(fā),柔聲和他說了幾句家常話,然后慢慢轉(zhuǎn)移著話題,最后遲疑說道,“培中,夏松這次的事發(fā)生得太蹊蹺,以狄邊的性格,他就算是要報復我,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總覺得這事背后還有其他人在算計我們母子……我就是怕,等你去了,我干脆也隨你去了吧,沒你護著,夏松又在牢里,我怕我等不到和夏松團圓就被躲在暗處的豺狼害死了?!?/br>“別胡說,有我在,誰也別想害你!”曾培中打斷她的話,摸了摸她的臉,勸慰道,“以后可不許再說這種傻話,你還年輕,一輩子還長著呢,別怕,不管是誰躲在暗處,我都會幫你把他們揪出來收拾干凈,你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別亂想了。”秦莉感動的看著他,再次撲到他懷里,感動的喚他的名字。曾培中低低應了一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嘲諷了表情,問道,“小莉,你覺得這次是誰在害你和夏松,有懷疑對象嗎?”看不到他表情的秦莉毫無所覺,陰狠了表情,咬牙回道,“肯定是狄秋鶴!他早就看我們母子不順眼!這次也一定是他!那王律師曾經(jīng)和他一起對付過我父親,他們肯定早就勾結(jié)在了一起,野種就是野種,就喜歡躲在陰暗的地方做壞事!”“狄秋鶴?”曾培中笑了,低頭看著她露在外面的脖頸皮膚,眼神像刀一樣緩慢滑過,似在考慮從哪里下刀最好,慢悠悠回道,“原來是那個黃毛小子,你安心,我這就想辦法給你出氣……”居然把注意動到了他女兒未來的保護/傘頭上,這秦莉的心,是越發(fā)大了。皇都的分公司開始一家接一家的倒閉,每天都有皇都旗下的產(chǎn)業(yè)關門或者員工罷工跑路的消息傳出,破產(chǎn)近在眼前。七月中旬,就在賀白和狄秋鶴安排好國內(nèi)事宜,準備出國開始V&G的工作時,王律師突然找上了門,代表狄邊請求狄秋鶴去醫(yī)院和狄邊見上一面。“我以為你已經(jīng)拿著錢離開了?!钡仪嵇Q把茶放到他面前,態(tài)度還算溫和的開口——他已經(jīng)從胡召那得知,王律師已經(jīng)被范達收買了。王律師看一眼窩在狄秋鶴旁邊玩平板電腦,并不參與談話卻也不離開的賀白,又看一眼這間充滿家庭溫馨氣氛的別墅客廳,心里隱隱意識到了什么,忙收斂好情緒,誠實回道,“我為皇都做了幾十年的事,雖然最后沒能堅守住原則,但是……總歸也已經(jīng)這樣了,就當是為了給我在皇都的職業(yè)生涯畫上個圓滿句號吧?!?/br>狄秋鶴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詢問道,“這次狄邊讓你過來找我,有什么目的?”王律師搖頭,“我也不清楚,他這次昏迷的時間有點久,人也有點糊涂了,只說要見你,卻沒說為什么?!?/br>夏日的午后太陽很烈,別墅里卻很舒適。狄秋鶴突然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他似乎正剛剛和狄邊脫離父子關系,獨自前往邊境省拼一個不知前路的未來。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拼到了,還有了一個家。“那就見吧。”他平淡開口,在身邊人抬頭看來時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溫柔的看他一眼,笑道,“就當是給這份父子親情劃上一個句號?!?/br>賀白看著他臉上的釋然微笑,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沒好氣的拉下他的手,繼續(xù)玩起了小游戲。狄秋鶴轉(zhuǎn)而捏住他放在沙發(fā)上的腳,在被踹了一下后寵溺的笑了笑。王律師看著兩人自然親昵的互動,視線在狄秋鶴滿是愛意喜悅的眼神上停了停,放下茶杯,識趣的起身告辭。一天后,狄秋鶴獨自來到醫(yī)院,推開病房的門,看向窗前背對著門口,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的狄邊,跨步進入,淡淡問道,“有什么想說的,說吧?!?/br>坐在輪椅上的人動了動,手扶上輪椅慢慢轉(zhuǎn)過來,看向站在門口一臉冷淡,卻耀眼又自信的狄秋鶴,眼里突然流出一串淚來,啞聲道,“秋鶴,你終于肯來看我了?!?/br>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長夏的五個地雷!謝謝StillIce和時光倒流的地雷!愛你們么么噠=3=PS:(⊙v⊙)☆、后會無期這一次的中毒昏迷耗光了狄邊所有的精氣神,他曾經(jīng)保養(yǎng)得宜的身體迅速衰敗蒼老了下去,白發(fā)有了,皮膚松弛暗沉了,脊背微微勾著,整個人看起來起碼蒼老了十幾歲。狄秋鶴收回打量的視線,無視他的淚眼和抒情,朝門外招了招手,吩咐道,“搜,一個攝像頭也不許留下。”門外很快響起了腳步聲,幾位保鏢大步進來,繞過傻在窗前的狄邊,在病房內(nèi)快速搜了一圈,拔掉了三個隱蔽的攝像頭和錄音器,恭謹遞到了狄秋鶴手上。狄邊張了張嘴,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磕巴回道,“這、這些是警察之前在我昏迷時,為了監(jiān)視夏松安裝的,一直忘了拆,秋鶴你別誤會……”“我沒有誤會?!钡仪嵇Q把攝像頭丟到地上,跨前一步踩了上去,然后喊住準備退出房間的保鏢,又指了指狄邊坐著的輪椅,“先別走,這里也搜一搜?!?/br>狄邊聞言瞪大了眼,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手按住輪椅扶手剛準備動,就被迅速撲過去的保鏢控制著力道拽開了。虛弱的病人哪拼得過經(jīng)過訓練的保鏢,十幾秒后,狄邊藏在輪椅扶手和靠背里的微型攝像頭以及錄音筆就被保鏢全部扯出來丟到了地上。“都出去吧?!钡仪嵇Q擺擺手,打發(fā)走保鏢后跨過滿地攝像頭殘骸走到狄邊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淡說道,“狄邊,不用表演什么父子情深的狗血戲,你我心里都明白,這幾十年來,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那種東西。你放心,我不會拿你怎么樣,警察就在隔壁,你有事可以喊。”說完后退幾步,坐在了離狄邊起碼有五步遠的沙發(fā)邊。狄邊像是被抽走了最后的精神一般緩慢抬頭,看一眼兩人之間絕不會產(chǎn)生肢體交集,也無法制造出什么誤會的距離,手指緊了緊又放松,眼中又含了淚,“秋鶴,你一定要這么絕情嗎,我們好歹是父子……”“狄邊,我們已經(jīng)脫離父子關系一年了?!钡仪嵇Q打斷他的話,開門見山,“你今天喊我過來有什么目的,還請直說,廢話只會讓我的耐心和對你的容忍度迅速降低。不用想著拍下什么然后利用輿論來控制我,沒用的,這只會讓你被罵得更慘?!?/br>狄邊聞言眼里含著的淚到底沒有流下來,對手不配合,戲完全演不下去。他看著坐在對面冷漠得像是猜中了他所有小心思的狄秋鶴,面皮抖了抖,表情變得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