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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盡頭的白色車子,雙手抄在口袋中仰頭望了望星斗隱約的夜空,琢磨著剛剛察覺到的……事情。 她喜歡他的? 是嗎? 他眉心斂了起來,薄唇輕抿,眼底又忍不住泛過柔軟笑意。 確實正常應(yīng)該拿完東西就走,或者出去吃,但最后……在他這吃了。 之前似乎也一樣,在倫敦她其實也沒怎么生疏,只是沒到這會兒這個和他一起在家吃飯,一直隱約又明顯地撩他的地步,所以他一直沒什么感覺。 一直以為都是他的主動,他的招惹她才和他有些親密,結(jié)果,是她本身就喜歡他的? 不然那天晚上不會半夜和他出去,她顯然很依賴他了,他卻沒發(fā)覺,那晚的親密動作,又是摟他又是栽進他懷里睡覺,都是她清醒之下借酒掩飾,故意的。 是他大意了,昨天送她回去的車上,她已經(jīng)眼神有些……不對勁了,和剛剛的眼神一樣,軟綿得水一樣。 普通人不應(yīng)該是那個眼神。 是他沒注意。 易渡呼了口氣,扯了扯唇再看了眼她離開的方向,猶疑著回屋。 今天肯定不能留她,雖然剛剛瘋狂地想親她,想直接把她帶進屋壓在門后坦白攤開。 她這樣的人,她是盛臨……他得一步步來,即使最后確認(rèn)她真的喜歡他,即使她真的主動撩他了。 也不能亂來,她是他想捧在手心的盛臨。 收拾好進浴室洗漱,完了推掉幾個好友鍥而不舍邀喝酒的請求,最后通通拉黑后,易渡躺倒在靜謐寬大的臥室里。 靜默半晌,又翻身起來坐在床邊。 明明幾乎確認(rèn)了,可剛剛把她溫柔放走了,他現(xiàn)在就完全睡不著,不安心地睡不著。 易渡摸來打火機和煙走到陽臺去,坐在沙發(fā)上抽起煙來。 手上那個瀟灑簽著“盛臨”的手機在他手里漸漸泛起溫度,易渡食指指尖緩緩摩挲著那一筆一劃微微的凹凸感,打開來上了臉書,翻出她的賬號。 最新一張更新是生日前一周,給她代言的品牌打廣告,往前翻,兩個月才翻到一張自拍,易渡扯了扯唇,呼了口煙出來。 繚繞的白色下,那張仙氣十足的臉變得模糊起來,可越模糊,她剛剛看他的眼神,說的話就越來越清晰。 他清冷無溫度的眼睛里漸漸溢出笑意。 在她那兒實在沒希望,他轉(zhuǎn)到搜索頁面手指輕一捻動,打上盛臨,首頁當(dāng)即出現(xiàn)一大堆帖子出來,上面附帶著她的各種照片。 易渡臥入沙發(fā),眼眸透過薄弱的燈落在上面,手指緩緩滑動。 翻了一下,有個賬號撞入他眼簾。 易渡打開,賬號頭像是一張被虛化的照片,剩下的模糊的影像有些熟悉,往下拉,更新不是很頻繁,一個月兩三條,其中有一張她的照片,用著頭像同樣的虛化手法,很漂亮,隱隱約約的依舊漂亮非常。 其余的帖子也都不是官方的廣告,而是一些生活,殺青了、拍廣告有點冷、飛哪里跑通告,工作三天玩了七天,易渡失笑…… 她的小號? 不知道為什么,整個賬號下來沒有透露一點關(guān)于她的信息,就只有那一張她的虛化的圖片,可是…… 易渡再次把目光落在上面方形的頭像上,那張照片,有點像那天在她家,過生日的時候他看到的,一張她小時候的照片。 正要仔細(xì)往下滑動看看,下一秒手機震動起來,剛剛已經(jīng)拉黑了幾個打擾他的朋友,這個是昨天找他說戲的導(dǎo)演,易渡下意識的就要掛了,手指一動,卻又停住。 他劃過接聽,邊把煙放到口中,邊出聲喊人。 還是找他拍戲的事,好說歹說,說找他經(jīng)紀(jì)人,經(jīng)紀(jì)人說拍戲的事得自己跟他說,他沒興趣還想玩誰也勸不了。 易渡扯扯唇,上一秒他是還不想拍,那次答應(yīng)庾導(dǎo)百分之一百的成分是因為盛臨,后面項目暫時擱置,他也就沒有再動的計劃了,準(zhǔn)備繼續(xù)忙忙其他的事;還得給她把合約處理好,她的事才是他的第一重要。 可是念頭剛剛一轉(zhuǎn),這個導(dǎo)演這部戲他也聽過,取景地也基本在這座城市。 那天誘惑她在這拍,因為他在這里,她肯定沒有意會到其中的意思,但是他自己……要想見她確實也不能玩了,和她在附近劇組拍戲,才能時刻想見就見。 “好?!?/br> 里面的人正口若懸河動情地勸他,電話里忽然傳來一身清晰的好,被嚇了一跳。 “你說什么,易渡?” “我考慮一下?!彼〈轿?,說。她要是最終接了國內(nèi)的戲,他就也接了。不然算了,不能到最后她溜回英國他自己在這困在劇組,那不得玩完。 易渡敲了敲煙灰,把撐在手肘上的身子支起來,仰頭望了望雪后不錯的星空。 他這兩天再見見她,把她拐到手再下最后的決定。 她喜歡他的話,他不可能留著這么干想她了。 “我跟你說,這戲你哥是制片……你不看我面子,也得看……” “掛了?!?/br> “……”大爺?shù)墓涣H不認(rèn)。導(dǎo)演拿著一秒彈回通訊錄的手機愣了愣,轉(zhuǎn)頭看在旁邊吃飯的易渡的堂哥,“這小子這么沒大沒小,你的名字都不管用,你能忍。” 對方:“忍忍也就習(xí)慣了?!?/br> 導(dǎo)演:“……” 六親不認(rèn)的某人掛了電話,打開通訊錄里的盛臨,溫柔發(fā)信息,“吃藥,你還沒好?!?/br> 盛臨不知道,她在浴室洗漱,嘩啦啦的水聲蔓延至整間臥室,好半晌終于擦著頭發(fā)出來。 在臥室里走了幾步,她看看昨天回來因為生病還沒仔細(xì)看的房間。 房子依舊只有她自己,沒有工作助理不在她身邊,她做什么都沒人知道。 轉(zhuǎn)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手機閃著燈,盛臨默默走過去,一看,剛洗好的身子驀然蔓延過一陣電流一樣。 她屈膝跪坐在床邊,拿著手機含笑打字,“我待會兒睡前吃?!?/br> 發(fā)完她也沒再擦頭發(fā)了,一眼不眨地等回信。 易渡等了十分鐘,手機一震,他低頭看了看,微微勾唇。隨后,想著早前發(fā)現(xiàn)的,確定,又不敢百分百確認(rèn)的事,也沒有馬上適可而止地收手,“在做什么?” 洗澡,盛臨紅了下臉,“唔,在擦頭發(fā)?!?/br> “不要再著涼了,別去陽臺吹風(fēng)?!?/br> 盛臨眼底飛舞著星光,沒吹風(fēng),在和男神聊天呢。剛要動手繼續(xù)發(fā)消息,驀然樓下傳來一陣門鈴聲,誰? 她想了想,哦,經(jīng)紀(jì)人今天回來了。她扔下手機拿起毛巾邊擦邊下去。 易渡等了三分鐘,沒有回信,默了默,拿起手機。 經(jīng)紀(jì)人進屋后,邊看著給她開門的人邊兀自往廚房里去,給自己倒水,“我聽卓藍(lán)說你著涼了,怎么還穿這么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