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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實這么說也不貼切,因為他身上還是有條內褲的。涂琰努力地讓他幾乎漿糊成固態(tài)的大腦保持著一絲流動性,艱難地回憶著此前發(fā)生的事。李遙生日宴,他好像喝醉了,新認識的朋友送他回房間,他房間里居然還有個姑娘,而現(xiàn)在,他身上的衣服居然不翼而飛了!涂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一臉的驚魂未定。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叫聞小歷知道了,一定要和他分手了!可憐還沒有吃到呢,就要被悲慘地掃地出門了么?涂琰滿心悲憤,然后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剛睡醒就作妖,把賓館的床蹦塌了你負責賠么?”涂二少抱著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蠶繭,眨著眼睛無辜地看著聞歷,睫毛忽閃忽閃的。他喝了一杯冰水后,總算理清楚了那幾件事的時間線。涂琰松了口氣:“太好了,原來我沒有出軌啊,幸好只是上了回新聞?!?/br>聞歷也覺得只是“上了新聞”的確算得上是“幸好”,然而——他一臉痛心疾首地戳著涂琰的額頭:“我的少爺啊,你以后可長點心吧!幸虧進你房間的是個姑娘,沒起歹心,這要萬一是個綁匪劫匪殺人犯呢?你說說你,怎么連房間里多個人都不知道?”涂琰老老實實地認錯,態(tài)度極其端正:“我下回一定注意?!?/br>聞歷怒道:“你還想有下回?”涂琰趕緊擺手:“不不不,肯定沒有下回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整個人醉的跟灘爛泥似的。網上說像我昨天那種情況石更都石更不起來的,所以我的身體肯定還是清白的!”聞歷一愣,沒太想明白這話題怎么就歪成了這個走向,只好呆呆地點了點頭:“哦……好啊。”涂琰大喜過望,想不到竟然這么容易就過關了!他還以為他得負荊請罪跪主板呢。啊,就是媳婦這么好哄,有點沒有成就感呢。涂琰自覺過了關,大尾巴又翹了起來。他的思維開始信馬由韁地往另一個方向奔騰,恍若無事你點評道:“……要說那姑娘膽子可不怎么大,炒作也不說捆綁個大牌。哎,聞小歷你信不信,她今天早上要是被拍到從謝哥房間出去,那可就牛逼了!”聞歷:“……”涂琰抱著被子在床上換了個姿勢,又自戀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想不到我現(xiàn)在已經這么紅了嗎?聞小歷,竟然有人拿我炒新聞哎。”聞歷牙疼地說道:“你能不能偶爾也關注一下重點?”涂琰一臉無辜:“重點咱們不是已經達成共識了嗎?我真的沒出軌,但是這事依舊是我不對,以后我一定注意!”聞歷:“是是是你沒出軌,我相信你?,F(xiàn)在你的重點講完了,咱們能說說我的了嗎?”涂琰聽得笑逐顏開,滿心滿足地摸著自己呢臉:“真的啊,聞小歷你真好,這么相信我。哎,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因為我英俊瀟灑魅力無雙,一看就是誠實的好孩子?”聞歷:“……”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他氣得太陽xue直突突跳,忽然發(fā)難把涂琰抵在床頭,粗暴地親了上去。第68章聞歷氣得不行,一把把涂琰抵在床背上,兇狠地親了上去。這個吻有些過于急迫而潦草,混雜著憤怒和后怕,還有一點點終于塵埃落定后的如釋重負。當溫柔的面具被毫不留情地撕扯下來,那沉淀于心底的一點點暴戾終于放大成了可怕的模樣。涂琰剛開始被按在床背上時,還覺得挺享受的。聞歷慣常是斯文溫柔的,偶爾狂野一次他也喜聞樂見。一個偶爾會主動的媳婦,醬醬釀釀的時候絕對可以增加情趣。啊,臍橙什么的,想想都好帶感啊……可是后來,當涂琰發(fā)現(xiàn)自己就如同案板上的一條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時,可就沒那么喜樂了。他以前哪里見過這樣的聞歷,一味的狂風驟雨,叫人喘不過氣來。他甚至還咬破了他的唇角!“行了……夠了,寶貝兒?!蓖跨谶@樣密集的親吻中居然還能一邊推拒著一邊找了個說話的機會:“讓你老公喘口氣。”聞歷聞言動作一頓:“老公?阿琰,你這體力想當老攻可不太夠格啊?!?/br>涂琰頓時警覺地睜開眼:“你什么意思?”聞歷輕笑道:“沒什么?!比缓笙乱幻刖蛢春莸氐鹱×送跨南麓?,甚至不容他多喘一口氣。涂琰很快就忘了追問。那一天聞歷好像霸王龍附體似的,按著涂琰親吻了好長時間。直親的涂琰大腦缺氧,渾身都軟綿綿的,目光也失去了焦距,眼角還掛著淚珠,可憐極了。涂琰此前根本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因為接個吻而下不了床,索性就賴在床上,享受了一把癱瘓病人的待遇。“我要吃烤梅rou和干炸小黃魚!”癱瘓病人頤指氣使。聞歷溫溫柔柔地笑道:“好?!比欢说酵跨媲暗模瑓s是一碗粥。“一天都沒好好吃東西了,先喝幾口粥墊墊胃吧?!甭剼v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而大概是因為身心都得到了滿足,他甚至比平時更加顯得低眉順眼的。然而事實并非如此,他手上的勺子都已經強行送到了涂琰嘴邊。涂琰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他生無可戀地張開嘴:算了,媳婦最大,畢竟自己差點出軌。不過后來聞歷還是借了酒店的廚房烤了梅rou,炸了小黃魚,還切了一盤鮮嫩得滴水的水果。梅rou涂琰一口聞歷一口,小黃魚涂琰一口聞歷一口球哥一口,很快兩只盤子就都見了底。最后一塊梅rou,聞歷用兩根手指捻起來,在涂琰面前晃悠了一圈。涂琰剛張開嘴,聞歷便壞笑一生,抻著脖子把那塊rou叼進了自己嘴里。涂琰往前一撲,看起來想要直接去搶聞歷嘴里的rou似的。中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縮著脖子頓住了動作。聞歷看著他一臉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最后那塊rou被一分為二,涂琰終于滿意了。這一天就這么稀里糊涂地過去了。在這之后,他們依舊白天形影不離,夜里相擁而眠,如同這世界上每一對普通的熱戀中的情侶。只不過涂琰偶爾還會感到困惑;又偶爾會為這突如其來的小幸福而惴惴不安。戲還是要一直拍下去的,涂琰后面的戲份不多,轉眼間,他殺青的日子就快到了。“就剩下幾個鏡頭了,如果能順利按照計劃進行的話,大概下周我就能回家了?!蓖跨鼝芤獾乜吭诖采?,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