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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空蕩蕩一片寸草不生。這五行殺陣該是隨著紫陽銘天鈴的出現(xiàn)和碧落無垠的炸裂,被徹底破除。方錦容忙回頭去看那青袍鬼物,卻見他曾經(jīng)佇立之地,已空無一物,只遠處隱隱似有紅光一閃而過,接著一個聲音笑道:“幾個小輩,竟敢勾結(jié)我身邊之人破我法陣!呵呵呵呵,且等著!”方錦容頓悟,忙叫道:“大鳳,是大鳳嗎?鳳覆茗,是你嗎?”已是空音裊裊,無人應答。他心中驚疑不定,回思適才情形,那青袍鬼物緩步而來,極似好友生前之風儀。鳳覆茗借此污濁不堪之尸體現(xiàn)身,究竟是想和自己說什么,不會只是提醒覃云蔚用紫陽銘天鈴拒敵吧?二鳳在他身后道:“容哥,你放我出來!”方錦容見覃云蔚已經(jīng)收了紫陽銘天鈴,隨之收了禁制,二鳳一溜煙奔去那青袍人曾佇立之地仔細看了看,卻是一無所獲,他紅了眼圈呆立不語。韓綣過來把他領回去,低聲安撫:“既然你兄長還在,那我們就一定能找到他,你不要擔心?!?/br>二鳳哽咽道:“他為什么要寄身一具尸???如果是元嬰出逃,按他們鬼域的修行功法,可以修嬰魂道!而且我們鳳家有家傳暗語,血脈相通即可感應到,可他為什么不留話給我,難道他是不認得我了?”如此鳳覆茗必定是悄悄前來相見,卻被燕山絕突然出現(xiàn)帶走,導致他來不及留話。至于他寄身尸骸,莫非是被燕山絕掌控,所以難見江東父老之故?眾人不約而同想到這點,二鳳自然也想到了,卻又不敢深思,方錦容低聲道:“想必是不得已……”二鳳聞言淚承雙睫:“那他回去后一定會受折磨,燕山絕會不會弄死他?容哥,容哥,怎么辦呀?”方錦容尚未答話,覃云蔚忽然冷聲道:“殺出去,和他決一死戰(zhàn)!”他與鳳覆茗素昧平生,也并非多事之人,然而幾場拼殺下來,處境兇險,敵手詭詐,徹底激發(fā)了他體內(nèi)之血性,作為一個禪門修士,他有責任將這一干魑魅魍魎悉數(shù)殺滅于曦神槍之下。第33章留言韓綣思及紫陽銘天鈴對眾鬼修的威懾之力,覺得可以斗膽一試,跟著道:“對,不能饒了他!”眾人立時下到一樓炎上火分陣處。見丹爐大半已經(jīng)損毀,亂糟糟滾了一地。然而望向門首,門外暗紅色一片,竟然又恢復成了在天宮中所見那般情形。覃云蔚拿出鵲橋仙試探半晌,卻是探不到樓外能連接的空間在何處,想來燕山絕動了手腳,已經(jīng)將空間連接徹底打斷。他將鵲橋仙在手中把玩,沉吟不語,想那燕山絕既有如此手段,但在六天宮中卻并不曾施展,反倒任由自己用鵲橋仙帶著諸人來到羅酆宮。莫非他一直掌控所有,在一步步誘敵深入?如今把自己一行人困在這樓中,卻又不現(xiàn)身,他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么?韓綣扯扯他,低聲道:“師弟,是鵲橋仙不中用了?”覃云蔚頷首:“我們也許上了當,燕山絕應該一直在等著我們來,然后困住我們,逼我們屈服?!?/br>韓綣道:“就是不服!如果出不去閣樓,在樓里還可以自由穿行吧?我們一層層都看看是否有轉(zhuǎn)機。”眾人查探了底層,并無什么蹊蹺之處。二層適才不曾去,此時索性也去看看。入眼果然是幾百座墳塋,只是所有的封土已經(jīng)變得亂七八糟,墳墓中也沒了白骨和尸骸,應是被紫陽銘天鈴悉數(shù)毀掉。五個人一處處搜索過去,唯有滿眼荒蕪,方錦容問道:“莊霙,這是你原來設下的分陣嗎?”莊霙怒道:“沒有,我怎會有這么惡心,我有潔癖的!我只是尋來五色土布成分陣,如今也不知被他折騰到了哪里?!?/br>韓綣嘆道:“惡心有惡心的好處,看來還是經(jīng)過燕山絕改造的法陣威力要大得多?!?/br>這是事實,眾人也不得不服。覃云蔚忽然指著前方道:“那邊。”那邊一處墳塋封土比別的大許多,隱隱有主鎮(zhèn)中央之勢。眾人忙過去細看,見這墳塋難得的還立了碑,碑文為溫鶴鳴三字。方錦容和韓綣不禁對望一眼,眼中滿是驚愕。這溫鶴鳴本屬于玉螺洲的一位散修,修為已臻化神,為著散修能進階化神的極少,幾千年也未必能出一人,所以方錦容和韓綣都聽過他的大名。只是此人幾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難道竟是被燕山絕殺掉拿來布陣了?方錦容重嵐劍咔嚓劈過去,整個墳塋連著棺木一分為二裂開,見一青袍人尸身靜靜躺在棺中,面如金紙雙目半闔,正是適才破陣之時在一側(cè)執(zhí)鞭觀望之人,生前的確是化神修士。二鳳忽然大聲哭起來,哆哆嗦嗦指著那尸體,韓綣忙道:“他不是你哥哥,適才法陣被破,這尸體是自己回歸了本位,你哥哥已經(jīng)走了,他沒在這里!”二鳳恍如不聞,只哭得肝腸寸斷捶胸頓足,韓綣只得拉著他往外走,一邊回頭招呼道:“師弟,容哥,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這里也確實沒什么好看的。”二鳳緊緊扯著韓綣袖子:“韓師兄,我不是哭這個!我冤枉了我哥哥,他自己凝聚的精血留了話語給我,就在那尸體上,剛才那尸體突然就告訴我了?!?/br>韓綣忽覺一陣毛骨悚然,一把甩開他手,悔悟過來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借勢伸手輕拍他背,安撫道:“那尸體告訴你什么話?你說你說,別待會兒哭得忘了,辜負了大鳳門主一片苦心?!?/br>三日后,二鳳和韓綣踱步于冥河之精池岸,自從黃泉五行殺陣被破除,此水雖然色澤未變卻靈氣盡失,成了一池子死水。韓綣盯著二鳳細看,見他眉間隱隱一抹嫣紅浮起,他無法動用靈識查看,卻也知那丸藥已經(jīng)起了作用,他用手指點點二鳳眉心,微微一笑。二鳳一怔,面上盡是窘迫之色,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眉心抹了兩把,韓綣忙按住他手:“不要驚慌,只是暫時的,而且很好看?!?/br>二鳳聞言,情緒漸漸平穩(wěn),卻又開始呆呆凝望水面,不知想到了哪里,眼中再次淚光晶瑩,韓綣無奈嘆道:“怎么又開始傷心?”二鳳低聲道:“從前我只知自己幼失怙恃,那是十分可憐了,沒想到我哥哥比我還要命運多舛。來鳳門是我哥哥窮一生心血所建,如今只能隱跡于俗世之中。我不能靠著容哥一輩子,但靠我自己將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復興廣大門楣,我覺得對不起哥哥。”韓綣并不知此事如何開解,只溫聲道:“不要如此傷春悲秋,活著就要快快樂樂的?!?/br>二鳳羨慕道:“看來韓師兄一定是生來就順風順水,唉!”韓綣道:“不,我并非順風順水,然而我遭遇厄難之時,卻總是有貴人相助。最落魄之時我變成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