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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螺洲了,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輩!”韓綣不禁大怒:“我忘什么恩,又負了什么義,難道你竟還有恩義與我?"程驛道:“我生你養(yǎng)你,這不算是恩義?瀲山老祖教你誨你,這也不算恩義?”韓綣道:“少來,我不吃你那一套。自你拿那個來歷不明的jian生子替代我之日起,你我就已恩斷義絕。你不要惡心我!”程驛怒道:“你休要胡言亂語,什么jian生子,那是你血脈相連的親兄長!”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一卷,HE結(jié)局,放心看。這章節(jié)設定稍微改了點,沒有回瀲山,直接來桫欏?,F(xiàn)場了。第109章奪嬰韓綣聞言嗤笑一聲:“天下人皆知程盟主只有一位獨生愛子,不管是從前的程澂,還是現(xiàn)在的程澂,一個就是一個,我卻哪來的親兄長?!彼⑽⑻羝鹧劭粗腆A,目光中滿是鄙夷之色:“我不想搞這套兄友弟恭的把戲,你也莫要再啰嗦,沒得讓人惡心。且說你來做什么吧,痛快些?!?/br>程驛聞言更怒,一根青筋在額頭噗噗跳動,他來回困獸般走得幾趟,竭力壓下了怒氣,緩聲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你那個兄長,這次也隨著我來了此處。他本體資質(zhì)不是很好,且他比你還大半歲,如今也已經(jīng)七八十的年紀了,可還是筑基期境界,實在令我憂心忡忡。”他提起程澂,立時一副眉頭緊蹙憂心忡忡的模樣,韓綣暗道筑基期修士成千上萬,你有什么可憂心忡忡的。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忽然想起了覃云蔚的meimei覃惜琴。當年覃夫人也曾沖著覃云蔚怒吼,言道覃惜琴再不進階,恐是容顏都無法維持。事后覃云蔚曾和自己提過此事,言道最終給了meimei進階所需之資源,至于后果如何,卻要看個人之機緣,非他能掌控。韓綣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難道他快老了?也是,筑基期頂多不過二百年壽命,也難免程盟主你憂急?;仡^你兩個站在一處,若他瞧著不像你兒子,倒像是兄長,的確不太體面?!?/br>他一語中的,程驛恨恨瞪他一眼,決定暫不和他計較,接著道:“我試了很多手段,但他資質(zhì)確實不太好,竟一直無法結(jié)成金丹。若這么下去,容顏倒是其次,壽命卻只剩下百余年,他身體又不太結(jié)實,恐是一百年也難以捱過?!?/br>韓綣冷冷道:“活該,報應?!彼藭r與程驛做這無謂的口舌之爭,實非明智之舉,但卻著實忍不住,索性放飛一把。程驛聞言厲目而視:“你懂得什么,這叫什么報應!你不過有幸生就了好資質(zhì),占據(jù)了好資源,卻怎能以此來鄙視他?你若不是身具豐源城嫡長血脈,難保最后和他一般,說不定還不如他!”韓綣道:“所以怪他自己投胎不撿地方,難道能怪別人?程盟主啊,你既然想生個品學兼優(yōu)的好兒子出來,卻去跟那些旁枝們拉扯什么?這難道不是上床一時爽,事后悔斷腸嗎?”程驛厲聲道:“閉嘴!似你這般忤逆不孝非議親長,原該打死才對!看你還有點用途,我便開恩給你一條出路,我這些年四處苦苦尋覓,終于尋到一種秘術(shù),倒是勉強可以挽救你的兄長。此秘術(shù)須得血脈近親方可,恰你二人是親兄弟,你若是同意出讓靈脈和元嬰給他,我就留你一條性命,放你回云天圣域去?!?/br>原來他打的是這般齷齪主意,韓綣狂怒之下,身軀微微發(fā)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良久方道:“你是說奪嬰大法么?這種污濁不堪的邪術(shù),你竟然敢放到臺面上來說?”程驛千辛萬苦方覓得此秘術(shù),倒不想韓綣竟然聽說過,末了才想起來他曾任過斂鋒閣主,自是甚為博學。至于他為何不讓程澂直接來奪舍,卻是為著韓綣之修為比程澂高過太多,神魂之強大令他望塵莫及。程澂縱然能奪舍成功,但完全無法駕馭他的軀體,最后反倒傷了自己的神魂。程驛沉吟著,爾后斜眼看他:“你可不情愿?此事恐是由不得你,你若主動出讓還好些,若逼我動用雷霆手段,與你也不好?!?/br>韓綣怒極反笑:“呵呵呵呵,我憑什么要主動出讓!那雷霆手段你想動用就動用,程盟主行事如此光明磊落,難道還怕遭了天打雷劈不成?”程驛拳頭在衣袖下微微一攥,卻知此時斷不可輕舉妄動,監(jiān)禁韓綣這洞府里里外外人多口雜,他不欲多說什么,只意有所指道:“你此時自然是想不通的,我就給你三天時間好好想想。你能拿靈脈和元嬰換得終生自由,其實也劃算得很。但你若再不答應,就這么被監(jiān)禁下去,縱然我什么都不做,等著你的可不知道是什么了?!?/br>韓綣道:“你什么意思?”程驛看他一眼,卻是意味深長,韓綣隨之游目四顧,忽見他身后竟有一道厚重的光幕,竟是程驛親手所下,他適才狂怒之中竟然未曾察覺??磥沓腆A與自己談判這一番話,是瞞著所有人的。他心中疑惑不定,末了終于道:“你想讓我情愿也未必不可,只是在此之前,我必須見容哥一面,或者見師尊一面也成。否則我寧可自爆元嬰,也決不答應?!?/br>程驛冷笑道:“你是打算找人哭訴冤屈?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體內(nèi)那道禁制是誰下的,又是誰把你帶回了玉螺洲,他們要收拾你,只會比我更不堪,還存什么妄想?!?/br>韓綣堅持道:“不管怎么說,我必須見他們兩人中的一個?!?/br>程驛道:“那得看你的運氣了,瀲山老祖如今在忙著布置一個大法陣,方錦容亦在俗世中忙碌。就看他們哪一位肯為了你撥冗趕過來,你且自己想想吧?!彼D(zhuǎn)身收了那道光幕,拂袖而去。韓綣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茫然,他似乎行走于一片沼澤之中,看似水草豐美沃野千里,實則處處都是陷阱,稍不留神就會深陷其中尸骨無存。他慢慢扯動那沉重無比的玄鐵鐐銬,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把臉頰深埋臂彎之中,悲傷之余,卻又滿是自傷自憐之意,想我還有愛人遠在天塹那邊,只要他牽掛我一天,我就不能輕易放棄自己??墒邱莆邓烤怪恢?,我被掠至此地又被監(jiān)禁了起來?他不停地胡思亂想,卻越想越是絕望,也不知過了幾許,忽然一抬頭間,卻見不知何時禁制外又來了一人,竟是六合盟的少盟主澹臺頌。韓綣有些意外,怔怔看著他。澹臺頌卻忽然祭出夷然靈劍,開始狂劈那九重禁制,然而他此時也不過是元嬰后期修為,這下禁制之人修為顯然比他要高得多,韓綣見他徒勞無功折騰了半天,終于開言提醒道:“你劈不開的,倒容易招來巡邏之人,還是算了吧?!?/br>澹臺頌身形微微一頓,頹然垂首不語,片刻后忽然抬頭望著他,語氣急迫:“韓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