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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韜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放心吧,我這胃也被你養(yǎng)嬌了,如今聞著泡面味兒就想吐,哪里還吃得下那些東西。你到蓉城也別整天窩在家里,多出去走走,把吃喝玩樂的路線都探熟了,到時候就得靠你帶我出去浪了。”顧韜這次沒親自開車送徐景涵,而是拜托許睿幫徐景涵搬家,他自己還有些收尾工作要處理。在渝州核心商圈的一幢公寓樓內。每到飯點,電梯口都排滿了等待上下的人群。一群年輕人好不容易才擠上電梯來到23樓。在大樓這一層,除了有一家桌游室、兩家兒童培訓機構,還藏著一家坊間很有名氣的私房菜館。“胖子你提前預約了嗎?吃這種私房菜一般要預約吧?”一位身著白襯衫黑西褲,一看就知道是附近某家中介工作的年輕人開口問道。走在最前面負責帶路的圓臉男人回頭道:“不用,上次我和幾個朋友就是臨時來吃的……”話還沒說完,一行人已經走到私房菜館的門口。只見鐵門緊鎖,門上還掛著一塊木牌子,上面寫著:店主有事,歇業(yè)一天!一群年輕人只能罵罵咧咧抱怨幾句,然后失望的轉身離開。此時的私房菜館內依舊燈火通明,主人正在灶前忙活。一份青菜倒進鍋里,鍋內迅速竄起一撮明火,掌勺的是個皮膚黝黑剪著寸頭的中男人,他從容地掂了掂鍋,然后手腳麻利的放入各種調料,翻炒兩下關火起鍋。張建宇將幾盤熱騰騰的家常菜端到早已等候多時的客人面前:“今天沒開車,要不要來一杯我新泡的梅子酒?今天剛開壇。”顧韜也不客氣:“好呀,那可要嘗嘗!”趁著張建宇去倒酒,顧韜趕緊拿手機將桌上的飯菜拍了照,邀功似的發(fā)給徐景涵:“今晚沒吃垃圾食品。[微笑]”徐景涵:“下館子?”顧韜:“在朋友家吃飯?!?/br>很快張建宇端了兩杯金黃色的梅子酒回到餐桌。顧韜一臉艷羨:“宇哥這老板當得可真愜意,朋友圈發(fā)的照片不是在外旅行就是在水庫釣魚,還時不時還自己泡點小酒。”張建宇笑道:“泡酒、釣魚這些都是我們這種老年人玩的,你這樣的年輕人就算有這清閑也沒這份心境。”顧韜小酌了一口,發(fā)出一聲舒爽的嘆息。自詡老年人的張建宇喝酒自然不敢像顧韜這些年輕人那么生猛,他先吃了幾口菜,墊一下腸胃,才開始慢慢品嘗今年新釀的酒。酒喝到一半,張建宇開始和顧韜聊起正事:“你上次讓我查的事如今倒有些眉目了?!?/br>張建宇以前當過特種兵,后來自主擇業(yè)回到地方。起初在渝州開了一家咨詢公司,干些調查夫妻出軌、追薪討債、協(xié)調拆遷之類的業(yè)務。這些活兒難免會得罪人,所以沒過幾年張建宇就被舉報在房屋拆遷中使用暴力傷人,不僅賠了一大筆錢,還坐了牢。顧韜是在處理一筆三角債的過程中與張建宇認識的。兩人差了十來歲,第一次見面還差點為討債的事打起來。不過在后來的接觸中,顧韜和張建宇漸漸發(fā)現(xiàn)彼此挺投緣的,久而久之便成了朋友。顧韜做生意時遇到一些地痞流氓sao擾,都是張建宇出面幫忙擺平的。張建宇入獄后,老婆很快就跟他離婚了,家里就一老母帶著十來歲的小孫子。母親生病需要動手術,可她那微薄的退休工資加上從親戚那里東拼西湊借的一些錢,根本不夠支付高昂的手術費。顧韜知道此事后幫忙墊付了幾萬塊錢醫(yī)療費。出獄后,有案底在身的張建宇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他盤算著,自己除了打架也就只有廚藝還拿得出手,于是萌生自己開館子的想法。可是開館子需要一筆啟動資金,張建宇自己身無分文,只好厚著臉皮去找當年那些稱兄道弟的朋友借,中間吃了不少閉門羹,最后找到了顧韜。顧韜那時候剛賣了幾套房子結清了債務,手里還有些余錢,聽張建宇說想開館子,還自己當大廚,并沒有馬上答復,而是要求親自鑒定一下張建宇的廚藝水平。張建宇本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他曾經為了吃一道正宗的甜皮鴨,專程開四五個小時的車。平時遇到特別喜歡的菜,也會自己學著做。顧韜試吃后發(fā)現(xiàn),張建宇對傳統(tǒng)的一些鹵菜、燒菜有著一套自己的配料秘方,味道非常不錯。最重要的是,張建宇在做菜上很有幾分創(chuàng)新的天賦,將網上學的東西與本地食客的口味相結合,不斷搗騰出新的菜品。最后,顧韜不僅同意出資合伙開家私房菜館,還在前期選址、市場營銷上做了不少功夫,張家私房菜館那套“三不做”的規(guī)矩也是顧韜想出來的。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對于顧韜的恩情,張建宇嘴上不多,可一直記在心里。一個月前,網上剛出現(xiàn)攻擊顧韜的謠言,張建宇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顧韜:“有什么我?guī)偷蒙厦Φ?,盡管說?!?/br>顧韜:“是有些事要麻煩宇哥,電話里不方便,明兒去你那里聊?!?/br>☆、情敵相見顧韜在接到張建宇電話的第二天,就喬裝打扮一番,大清早獨自一人悄悄到了張家私房菜館。不怪他要弄得像做賊一樣,實在是最近外面風聲太緊,已經有不少記者跑來說是想要采訪他。那天剛好是徐景涵開的門,徐景涵生平第一次爆發(fā)出自己的演技,靈機一動謊稱自己是租戶,不太清楚房東家的情況,這才打發(fā)了記者。張建宇每天上午都有泡一壺功夫茶的習慣,這還是他當初開公司時和一些暴富的包工頭學的,以前只是為了裝模作樣,沒想有一天會真的愛上這一口。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橫放在窗邊的木桌上,張建宇正拎著茶壺給顧韜倒茶,手被顧韜的話驚得一抖,幾滴茶水濺落到了桌面上。“什么?你要我來調查你自己?”張建宇一臉茫然地盯著顧韜:“兄弟你是不是這段時間忙得腦子不清醒了?”顧韜白了張建宇一眼,低頭輕輕吹了吹飄浮在杯中的茶葉,小心試探著喝了一小口,然后解釋道:“實話和你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暗中針對我了。前段時間我還被人跟蹤偷拍過?!?/br>說起跟蹤偷拍的事,張建宇再熟悉不過了,他看著顧韜,神情中透著一絲凝重:“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說?有膽子干這種事的人,說不定哪天就會趁人不備把你給做了。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這次幕后之人不僅散布謠言中傷他,還連帶要拉他爸下水,擺明想要弄得他家破人亡,這可不是一般的小矛盾。顧韜說:“我要能想到是誰,還要你來查我自己?”“哎喲,我明白了!”張建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