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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法國著名的媒體大腕,身兼國內(nèi)眾多傳媒公司的股東,母親……早逝,繼母為當紅模特兒,爺爺……咦,空白的?”柏薇坐在床上,一頁頁地翻閱著通過各種渠道搜集而來的資料,越是深入的了解裴含睿的背景,越是秀眉緊鎖,就算她多管閑事吧,可是還是忍不住為秦亦擔憂——兩個人背景差距不啻天壤,真的合適嗎?繼續(xù)往后翻,柏薇看著那一疊疊風情萬種、各具千秋的俊男美女照片,眼神越來越沉,果然啊,像裴含睿這樣的英俊多金又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怎么可能不是常年流連花叢的風流浪子?“居然這么多風流情史……可惡!”柏薇把資料擲在地上,越看越生氣,“這些秦亦都知道嗎?萬一他是被騙了怎么辦……我要不要把這些匿名寄給他,可是……如果他是知道的,我不是成了搬弄是非多管閑事的長舌婦?”柏薇左思右想了一會,又委頓地倒在床上,深覺自己是在太杞人憂天了,說不定在秦亦和裴含睿眼里,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記住。但是……柏薇一咬牙,從床上爬起來坐到書桌前,想了想,打開了自己的電腦……自KLA事件之后,秦亦終究沒有拿到這份待遇不錯的代言,不過也無所謂,紀杭封那里備用的廣告、走秀邀約早就疊成一大摞了,紀老媽子整天簡直比秦亦還要忙,聯(lián)絡(luò)、洽談、篩選,最后把最合適的case一樣樣送給秦亦去挑,累歸累點,不過看著秦亦一點點從無人問津到如今漸漸嶄露頭角,從以前的四處求人拉關(guān)系到現(xiàn)在的四處被人拉關(guān)系,紀杭封實在是感慨萬千,滿肚子的酸水恨不得拉上秦亦說上個三天三夜,不過想到會耽誤工作,也就暫且按捺。“可惜大部分都是國內(nèi)的普通品牌,有名的公司吧,簽的廣告時間也不長。”紀杭封把最新的一摞邀約放到桌上,推到秦亦面前,搖著頭惋惜地道。秦亦倒是無所謂,隨意翻看了一會,道:“哪兒有一步登天的好事兒?真正的大品牌一般都有自己的御用紅模,就算登上一次封面,能吸引到這么多邀約就不錯了,要不然一年有十二個月,難道每個月的封面模特都能一夜爆紅么?”“嗯,能維持在這樣的曝光率也不錯,NL的戶外廣告已經(jīng)開始投放媒體了,以他們的財力和宣傳力度,你想不出名都難?!奔o杭封樂呵呵地笑,突然道:“誒,對了,前幾天EVO汽車公司的人有聯(lián)系我,他們有意向找你合作,是旗下新推出的雪地越野車,這個公司來頭不小,他們旗下的跑車都屬于奢侈品,這款雪地越野賣點就是性能和奢華,不過你這奇葩居然不會開車,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答應(yīng)他們。但是他們要拍的不是平面,而是電視廣告,視頻類廣告的曝光程度你是知道的,平面跟這個比根本不算什么。”“雪地越野車啊……”秦亦叼著根吸管皺起眉頭,“那豈不是要跑到冰天雪地的地方拍?”“那是當然,不過不會像上次那樣專門跑到非洲去,最多去東北,反正那里也夠冷了,時間大約在兩個月之后,現(xiàn)在去學車還來得及,不需要你學得多好,能開就行了。怎么樣?”紀杭封極力地游說,雖然這種廣告辛苦是辛苦了點,不過他相信跟收益比起來,這點付出都不算什么。秦亦不由也有些心動,想起每次去公司都要紀杭封送,他也挺不好意思的,想了想,道:“要專門去找駕校么?最近每天的工作都安排的很滿,抽不出時間啊……”“你不是每天晚上去裴先生那里學習嘛,抽點時間讓他教你就好了?!奔o杭封掰著指頭數(shù),“你看,既不用花時間去駕校,還不用交學費,順便你們還能膩歪膩歪,一舉數(shù)得的好事,對吧?!?/br>“……我怎么覺得你把他當成萬能充了……”與此同時,NL中國分部總裁辦公室。“阿嚏——”裴含睿用紙巾輕輕擦了擦鼻子,皺著眉頭撥通了秘書的電話,“麻煩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點,再換杯熱咖啡進來,謝謝?!?/br>“好的。”女秘書的動作很快,手腳利落地給他沖了一杯溫熱的拿鐵端了進來。也許是設(shè)計師的職業(yè)病,辦公桌上放著很多設(shè)計稿件,平日里裴含睿很討厭別人出入他的辦公室,即使約見客戶也都是在會客廳里談,若非他特地電話招呼,女秘書都不敢輕易進來。可惜再怎么精心的打扮,也不見對方抬頭多看一眼,女秘書一步三回頭,最后還是失望地走了。就在裴含睿埋頭在文件堆里寫寫劃劃的時候,新郵件的提示聲閃了一下。起先他還沒注意,他的郵箱里面每天都不知道要收到多少郵件,工作的、私人的,數(shù)都數(shù)不清。大約是有點累,裴含睿捏了捏眉心,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這才把目光往電腦屏幕上掃一眼。沒想到,在那封郵件的標題上居然看見“秦亦”兩個字。裴含睿略有些意外,但是這絕對不會是秦亦寫的,那貨從來沒有發(fā)郵件的習慣,如果有事肯定是直接打電話過來了。上面寫著這樣的內(nèi)容:“如果你敢做對不起秦亦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時刻有眼睛在盯著你,切記!——秦亦無名粉”。除了文字,里面還貼了一張形容可怖的宮刑繪圖。“呵?!倍虝旱捏@訝過后,裴含睿被這封幼稚的恐嚇信逗笑了,他搖了搖頭隨手把郵件刪除,壓根沒放在心上,以前類似的東西他也收過不少,除了像這樣的“腦殘粉”之外,還有來自同行的下作威脅,實際上都是些中二病的家伙弄的無關(guān)痛癢的東西罷了。如果每次他都要去追查一番,精力根本不夠用。不過……他跟秦亦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細數(shù)起來也不少,這樣看來,似乎真的有有心人在盯著。只是無論他還是秦亦,對這個都不怎么在乎就是。裴含睿放下咖啡杯,閉著眼睛沉思片刻,忽而失笑,他什么時候在意起這種小事了?細思起來,他最近對秦亦的態(tài)度,似乎是有些不知不覺投入得太過了……手里的筆無意識地在稿紙上畫著不知名的線條,裴含睿扶著額頭,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那天在KLA攝影棚里瘋狂的一幕幕,身體的記憶同時復(fù)蘇起來,他抓起咖啡又喝下一口,混著甘苦的味道在嘴里蕩開,好一會,才壓下那股說不出的燥熱感。讓時間倒回到那天晚上。鑒于被變態(tài)搞得心情極其惡劣的原因,兩人每晚的一對一指導(dǎo)課程被迫暫停一天。到裴宅的時候,秦亦的肚子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懨懨地趴在餐桌上,沒精打采地拿臉在印花玻璃上滾來滾去。為了秦亦安慰受傷的心靈,裴含睿吩咐主廚做了一桌他最拿手的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