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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這個口,只是目光望向秦亦看他的意思。秦亦并不喜歡在外借宿,仿佛看出他的想法,裴含睿緩聲提醒他道:“多羅沒人照顧,會餓著的?!?/br>“……多羅是誰?”柏薇莫名其妙。秦亦默默地掃了一臉淡定的裴含睿一眼,心想平時也沒見你關(guān)心過它……“那是我家養(yǎng)的雪橇犬。”秦亦正好順水推舟婉言告辭道,“今晚的晚餐很好吃,謝謝招待,不過留宿就算了吧,我先回去了,以后有空再聯(lián)系。”“噢?!卑剞笔橐缬谘员?,但看秦亦態(tài)度堅決也只好放棄了,像是想起什么,復(fù)又道,“讓哥哥送你回去吧。至于裴先生,由我來送你一程吧,我還有幾句話想對裴先生說?!?/br>這樣的安排正好讓秦亦避免了單獨面對裴含睿,他便立刻答應(yīng)下來,裴含睿瞇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瞄了柏薇一眼,他可不認為自己跟這個女孩有什么話好說,只不過當著柏寒的面,暫且給幾分薄面罷了。天色早已黑透,柏家莊園附近環(huán)境清幽,道路兩旁的路燈造型透著一種中世紀的歐式格調(diào)。與其說是柏薇送他一程,實際上開車的是裴含睿,柏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子緩緩在路邊??恐瑑扇瞬谎圆徽Z,氣氛十分古怪。裴含睿點了一根煙,尼古丁的味道在狹窄的空間里悠悠飄蕩,他搖下車窗,將嘴里的卷煙取下,他的雙眼在升騰而起的煙霧中顯得虛幻朦朧,過了一會,慢條斯理地打破了沉默:“柏小姐,我的時間跟你哥哥一樣很寶貴。”“……我知道,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跟秦亦在一起?!卑剞币环茨歉比犴樞咔拥哪樱币暷腥说暮陧?,言語間頗為挑釁。裴含睿短促地呼出一口煙,略覺可笑,不咸不淡地道:“我與秦亦的事與你何干?小姑娘家的,不要多管大人閑事?!?/br>“哼?!卑剞北灰媚樕珴q紅,瞪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下車,“我……我討厭你!”“慢走,我也不需要你喜歡我?!?/br>裴含睿眼皮都懶得抬,以他的年紀身份,壓根不會把一個乳臭味干的丫頭放在眼里,他搖上車窗,徑自揚長而去,徒留柏薇一個人站在原地氣呼呼地直跺腳,過了一會,被柏家的保鏢接走了。夜間的路況比白日要好多了,裴含睿的車在路上飛馳,兩邊行人不多。“喂,裴總,我已經(jīng)到舊金山了,要不要再多調(diào)人過來?”裴含睿左耳帶著耳麥,淡淡道:“不必了,這邊治安并不亂。國內(nèi)的工作以穩(wěn)為主,有急事隨時聯(lián)系我,周會和匯報正常進行,以視頻會議為主,如果那邊有緊要的事我會飛回去。”“我明白了,不過裴總,你什么時候回來啊?”裴含睿沒有再回答這個問題,直接掛了電話。車子正在冗長的隧道里快速前行,兩旁的燈光忽明忽暗地映照在他的側(cè)臉上,顯得分外沉凝。想了想,他又撥通了NL在北美區(qū)執(zhí)行總裁的電話,對面的人接通的時候,語氣聽來相當之驚訝。裴含睿三言兩語寒暄一番,直接點明了他的意圖。“噢?我沒有聽錯吧?我們的裴大少居然會跑來我這里特地給我推薦模特?”杰森用極其不可思議的語氣夸張地叫了一聲,“還是個新人模特,以前的你可從來不做這種事情啊?!?/br>裴含睿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捏了捏眉心,道:“少廢話,就當賣我個面子吧?!?/br>“唔,雖然是新人,不過竟然能讓你和塞爾杰蘭特同時看中,那應(yīng)當不會差了,說的我都對這個叫秦亦的小子有點興趣了呢。”“對人的興趣就免了?!迸岷>従彽氐?,“對了,不要跟他透露是通過我的關(guān)系?!?/br>“為什么不說?你們中國人總是喜歡搞這一套,對你好還要藏著掖著,一點小事千回百轉(zhuǎn),拐彎抹角!追求人家就正大光明地追啊,把你對他的好都大大方方拿出來給他,如果他喜歡別人,就去搶過來!告訴他,‘小子,你只準看著我,不許看那個婊子’,干嘛還要瞞著?那他怎么會知道你的好呢?”杰森的一番話說得裴含睿哭笑不得,他沉默了半晌,苦笑著道:“若真如你說的那樣簡單就好了……”又過數(shù)日,秦亦跟老紀一起上門拜訪喬恩一家,說起那天的驚險,喬恩太太幾乎當場落淚,晚飯后他們聊著聊著又談到時尚產(chǎn)業(yè)這一塊,沒想到喬恩恰好有讓Pria男裝開拓中國市場的意向,只是一直缺少了一個宣傳契機.老紀靈機一閃,提出可以找柏家的K社合作,以秦亦跟柏家兄妹的關(guān)系,未必不可能,幾人一拍即合,約定了時間正式洽談。Pria男裝和K社在時裝和媒體領(lǐng)域都是一流大企業(yè),強強聯(lián)合之下,宣傳效果絕對不差,從前兩家并未有過合作,而秦亦恰好做了中間的紐帶.對于美國市場塞爾比紀杭封更具有戰(zhàn)略眼光,有這兩家作為后盾,秦亦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走紅。這個提議和可行性令他興奮不已,在幾人全力促成之下,這項宣傳提案擺上了正式的議程。這段時間以來,秦亦每天的生活都是奔走于各種社交活動和拍廣告、走秀之間,變得越來越忙碌,在家里的時間反而還沒有裴含睿多,連多羅這種有奶就是娘的家伙,都倒戈開始親近裴含睿了——啊,雖然這個變態(tài)總是會給它穿奇怪的衣服,還老是嫌它臟。這天秦亦跟塞爾有約要上一個新秀采訪的節(jié)目,大清早天還沒亮就從被窩里爬了起來。說起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睡過懶覺了,也很久沒有人會用溫柔的聲音和動作把他從被窩里面抖出來。秦亦隨手攏了攏頭發(fā),刷牙洗臉,把自己收拾妥帖.他的房間在二樓,樓梯邊那間是裴含睿住的,那扇門一般都是關(guān)著,秦亦也從來不去敲,不過今早路過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門虛掩著,多羅不知是不是被聲音吵醒,一溜小跑沖過來蹭了蹭秦亦的腿,然后顛顛兒地竄進了裴含睿的房間。“多羅,回來——”秦亦一時沒攔住,半掩的門頓時被拱地大敞開,他往里瞟了一眼,竟然沒人。秦亦踟躕片刻,他知道里面肯定有很多設(shè)計稿,平日裴含睿關(guān)著門也就是怕多羅進去搗亂,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把狗狗抱出來。進門仔細掃過房間,秦亦頓時覺得自己那房間一比就是5星賓館和招待所的差別,任何角落都打掃的纖塵不染,收拾得井井有條——包括那張床。床上鋪開的被子沒有一絲褶皺,枕頭上更是半根頭發(fā)都沒有,手摸上去,冰涼一片,哪里像是昨晚被人睡過的?但是秦亦分明很確定,裴含睿昨夜在家里。他微皺起眉,走到桌前把多羅捉起來抱好,小家伙還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