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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印子,不開心的湊上去親吻,像是要將那痕跡覆蓋。天吳垂下眼,眸中的情緒復雜,聞人洛微微退開,看到的便是這幅神情,剛剛散去的冰寒再次侵染他的身體。然而他的表情卻變得落寞委屈,窩在天吳的懷中仰起頭:“真的不會走嗎?”懷中的人溫軟,天吳無奈的垂下眼:“不走?!?/br>“那就好!”聞人洛臉上泛著一層粉紅,比起平日蒼白的臉色看起來耀眼許多,用一種近乎純真的語氣說著讓人不寒而栗的話:“背叛我的話,天吳就死定了哦?!?/br>“好?!?/br>·燈火通明的華筵城,似乎永遠不會停歇,黑暗中的城池,似乎籠罩一層灰色,就如同俞南易所說的那般,這里似乎什么都能包容,讓無處可去的生靈在這里暴烈的綻放,或者只是找個容身之所。這里沒有罪惡,因為罪惡本身就是被允許的,當善與惡被混淆,那么一切事情的本質也就被扭曲了。這便是這里的規(guī)矩。所以天大的惡事,在華筵城只會成為笑談。但今晚的事情很不同,難得有什么熱鬧會引來一大群魔修或者魔族前來圍觀。因為出事的不止一人。蛇堂青蚨的至寶白哲刀碎裂,第六尊者下屬護法的奉堂被塞進了一屋子的碎尸體塊,就連幾家出名的酒肆也被人放火燒了酒庫……而這些地方,均被沾著血留下了一個名字——俞南易。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預告,快要結局了哦~所以真的沒人出來激情…暢聊嘛?——來自越來越孤寡的老年作者第八十九章當皆無生的鋪子被一群魔界之人圍起來時,正是凌晨,犬吠聲剛停,雞鳴還未響起,無數的靈火燈籠似得圍住掛著金漆牌匾的鑄鐵鋪子,點亮了整條街。那些不堪入耳的聲討與叫罵穿透墻頭,正喝的酩酊大醉的家飛白立刻驚醒,將人叫來質問:“外面是怎么回事!”下人立刻道:“外面的那些人說要找俞南易,您再不出去,他們就要打進來了?!?/br>“奶奶的!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家飛白神色狠戾,眼睛一轉,收起暴怒道:“于夢,叫三位公子先從后面離開,我去會會那些雜碎?!?/br>他身邊的于夢立刻跑走了,家飛白咬了咬牙。他這鋪子里,果然有混進來的jian細。家飛白身邊都是跟了幾十年的老人,沒想到卻還是被人算計,他先前便有察覺,可那人藏得太深,直到白若和俞南易來此,才真正有了動作。家飛白冷笑一聲,體內的酒氣化盡,披了衣服便走出去。而本來要去叫人的于夢,卻沒在院子里找到三人。所有的東西都干干凈凈,人也不見蹤影,他心中疑惑,急的滿頭大汗,轉身想去后面的暗道看看,卻忽然被人攔住。于夢一驚,本能的攻過去,卻被人一把擒住,全身都使不上力。“于夢,你想去找誰?”這聲音清冷,帶著些沙啞,于夢全身一震:“宋涵,你在這做什么!”宋涵垂眼:“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于夢眼中溢出血紅:“原來是你?!?/br>宋涵沒說話,他本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抬手便要擊碎于夢的心脈,狠戾的力量隨風而來,于夢閉上眼,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然而下一秒,他被人一掌送了出去,那力量落了空,砸在地上,轟隆一聲。宋涵蹙起眉,回頭看向來者:“你來了。”“你這個叛徒?!睂幐叩闹苌肀?,那眼神似乎要將宋涵生吞活剝。“我只是識時務而已?!彼魏戳藢幐咭魂?,慢慢垂下眼:“良禽擇木而棲,馮繼明已經失勢,也不可能再回來了,你也該清楚,魔界源靈是個什么樣的東西,你真的覺得人族,會有勝算嗎?!?/br>寧高的法器飛速的砸過去,緊緊咬著牙說:“你沒資格再站在這里!”于夢也飛身過來幫忙,宋涵出劍招架,道:“我只是不想死?!?/br>皆無生外家飛白與眾人對峙,內里打的又歡快,而此刻的白若與俞南易,正拎著齊天臨躲在戰(zhàn)斗范圍外看熱鬧。白若抱著手臂搖搖頭,沖齊天臨說:“看見了吧,咬人的狗不叫,別覺得沉默寡言的就沉穩(wěn)可靠,生性多疑的就一定jian猾?!?/br>齊天臨條件反射的點頭,點了頭后才后知后覺的道:“他們要殺俞大哥,為什么啊,明明那些事破綻這么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br>想了想他皺著眉道:“我都看得出。”俞南易嗤笑:“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傻???”齊天臨面紅耳赤,俞南易難得正眼瞧他,收起了笑意道:“因為這世界上,其實只分兩種人,一種是想殺你的,一種是不想殺你的。想要殺你的人要你死,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有那些不想害你的,才會靜下心來和你講理?!?/br>他一身深黑法袍,衣袂臨風,看起來有種奇異的沉穩(wěn)與安定,很奇怪的是,只要這個人站在這里,其他人就會覺得一切都不需要擔心,仿佛只要他在,天塌了也沒什么。齊天臨眨眨眼,半夜被叫起來離開的慌亂散的一干二凈,抬眼問道:“那他們?yōu)槭裁聪霘⒛???/br>想了想,他蹙起眉說:“難道是因為魔界源靈?”“這只是一方面。”俞南易抬起眼,看著不從遠處燈火通明的鑄器鋪子:“原因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有人想我死?!?/br>白若見齊天臨還是有些沒懂,轉頭看他:“你見過狼嗎?”齊天臨點頭,白若坐在磚瓦上,看起來異常乖順恬靜,淡淡的開口:“狼這種動物素來群居,它們生性兇殘狠戾,卻會聽從頭狼的指令捕獵,而魔界的所有的人與魔族,就和狼沒什么區(qū)別。”“能讓他們聽話的,也只有站在最高處的?!?/br>俞南易垂下眼道:“走?!?/br>齊天臨還有些云里霧里,聞言莫名道:“去哪?”“閉嘴,跟著。”俞南易不耐煩的看他一眼,齊天臨立刻沒了話。最后三人停在了一家不久前剛被滅了火的酒肆,這附近守著的人不多,比起圍著皆無生的那種架勢,好上太多了。焦糊的味道傳來,混著各種亂糟糟的味道,俞南易皺起眉,將白若攔在門口:“你別進了?!?/br>白若點點頭:“好?!?/br>齊天臨沒出聲,等俞南易的身影徹底消失了才敢問:“白大哥,我們來這做什么?”白若尋了個干凈的地方站定:“因為他想讓我們來?!?/br>“誰?”齊天臨覺得自己在這兩人中間就像個傻瓜,可卻又忍不住想問。白若勾起唇:“自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