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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濟嚴重紊亂。無論什么時候,戰(zhàn)爭都是殘酷的。白若雖然經(jīng)歷過修真界的腥風血雨,可到底那是既定范圍內(nèi)的,像這種兩族大規(guī)模正式開戰(zhàn)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心中不免有些沉重。這大概是千年來人界各國與修真界各大宗門最和諧團結的一次,平日里恩怨情仇都消失殆盡,在生存面前,所有的利益算計變得毫無意義。直到走到個熟悉的小鎮(zhèn)時,白若才忍不住感嘆。這是他們最開始重生的地方。俞南易顯然也記得這個地方,他勾勾白若的手指,心中有些后怕道:“幸好有魂契在?!?/br>想起他們那時候整天想弄死對方,白若有些想笑,仰頭看他:“也是,差點死在你手里?!?/br>木子笑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么?”白若神秘莫測的道:“想知道?”木子笑點點頭,他便揚起唇:“不告訴你。”木子笑撇嘴:“不說就不說?!?/br>鎮(zhèn)上的街道幾乎沒什么人,每個十字路口更是擺上了祭臺,漫天飄著紙錢,整個鎮(zhèn)子彌漫著一種悚然的氣息,白若搓搓手臂,敲敲一邊人家的門,直敲了半天也沒人理。嘆了口氣,幾人只能找到了幾個官兵來問。官兵無奈的搖頭:“你們竟還不知道,這鎮(zhèn)上最近多了很多行尸魑魅,人心惶惶的,誰還敢出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這樣下去,百姓不敢種田,□□也就要來了?!?/br>這才是當下最主要的問題,人族拖不起,與魔族的戰(zhàn)爭打的越久,大災自然而然也就跟著來了,饑荒疾病各種問題。而這還只是最基礎的,時間一久,即便是魔族給人族些微小的好處,總也會有軟骨頭的去低頭。一旦從內(nèi)部被瓦解,人族的災難就真的要到來。更可怕的是,人族若是輸了,這個世界變回落到耀的手里。白若瞇起眼,也不打算休息了,幾人連著趕路,一口氣到了道宗。作為修真界的魁首,道宗便是正道受之無愧的第一宗門,所有的修士都會聽令于道宗,對外抵抗魔族,席山自然也在其中。戰(zhàn)爭中的醫(yī)修更加重要,席山之人輪番駐守這重要的城池,聽聞三人歸來,景陽與李暄立刻將人接了進來。正陽樓中,各個宗門的宗主聚在一起,道宗宗主齊鋒與少宗主齊淵自然是在,白若與木子笑先前見過齊淵,便先對人點頭施禮。俞南易倒是一個都瞧不上的樣子,伸手將蒼龍之心取出。齊鋒目光深沉的看向俞南易,俞南易直視道:“這東西似乎除了我別人碰不得,你們都可以來試試?!?/br>這倒是實話,白若與木子笑每次想要觸碰,都會被彈開,偏偏俞南易去碰就毫發(fā)無損,白若明白其中緣由,木子笑卻覺得費解,最后只能想,大概是自己修為不夠。但這事情要攤開了說,不然其他人總覺得是俞南易貪了這人寶貝,白若與俞南易倒沒什么,可他們身后還有席山在,自然不能亂惹麻煩。當人身上開始有了責任,行事自然也就不能無所顧忌,俞南易雖是個隨心所欲的,但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劍宗宗主看向桌面上放置的蒼龍之心,上前想要試驗,卻不想剛伸出手就被彈飛,甚至連身上的氣息都不穩(wěn)起來,其他人面面相覷,齊鋒看了李暄一眼景陽,頷首道:“看來這東西是會自行選擇主人的,如此,便有勞俞師侄來鉆研了?!?/br>這話倒是沒人質(zhì)疑,俞南易看了一圈,抬手將蒼龍之心收起,轉(zhuǎn)頭看向他們:“還有事?”景陽笑瞇瞇的沖他擺手:“沒事,你們做的很好,先去休息吧?!?/br>白若便代俞南易不動聲色的施禮,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開,三人走后,太一門門主才蹙起眉。“他真的行嗎?”齊鋒看向他:“莫非衡道友還有更好的辦法?”太一門門主搖搖頭,嘆口氣,劍宗宗主看眼景陽:“也只能如此了。”“如果連他都不行,那就沒有人可以了。”景陽臉上的笑意淡去,眼中是一片深沉。劍宗宗主奇怪:“景陽長老為何如此信任他?”“不是我信他。”景陽抬手指了指天:“有些人,天生就是來救世的?!?/br>眾人沉默了一瞬,突然外面?zhèn)鱽砹寺曧?,齊鋒的指節(jié)敲了敲桌面,揚起笑來:“人來了?!?/br>·西界邊境,梵族交界之地。從神罰之地脫出的梵族飛在天空,也便成了最難攻打的地方,梵族人天生英武,又由于常年居所惡劣,各個驍勇善戰(zhàn),森林木其中有強大的術士坐鎮(zhèn),又有著靈獸帶來祥瑞的守護之力,即便是有著魔界源靈的魔族,也久久無法攻克。更別說四血城前來幫忙,更讓梵族如虎添翼,成了駐守西界邊境的重要防線。然而這幾天出了件大事。四血城的城主懷初不見了。不過這事除了四血城的高層,也只有梵族長老與柯摩羅知道,卻足夠大家發(fā)愁。懷初的手段莫測,實力強大,剛剛帶領大家打了場勝仗,沒想到短短幾天形勢大變,懷初城主竟然是不見了。柯摩羅蹙眉盯著天空之外的遠處,身邊跟著一名男子,環(huán)在她身側緊跟,正是梵族的那只圣獸,也是之前貼身跟在她身邊的那條巨蟒阿然。“阿然,你覺得懷初會去哪?”阿然抬眼說:“第五尊者受重傷,懷初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首尊聞人洛即便目前無法出須臾山,但別忘了,他身邊有個得力的下屬?!?/br>天吳。柯摩羅一想到那人,便想起當初被耍的事,對著人分毫好感也無,想了半天,柯摩羅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看向阿然:“我記得,懷初走前曾經(jīng)飲過何瑾露?”阿然怔?。骸笆??!?/br>“何瑾露中有荀草,那東西會留下氣息,幾天而已應該還不會散,我試試去看能不能找到她?!笨履α_揉了揉眉心:“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阿然微笑:“我陪您一起去?!?/br>柯摩羅神情稍緩:“梵族剛剛脫身神罰之地,我們禁不起戰(zhàn)爭的消耗,真希望這場戰(zhàn)爭快點結束。”阿然上前抱住她:“一定會的?!?/br>柯摩羅閉了閉眼,再次睜眼,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好,我們走吧。”·最近俞南易一直將自己關在煉器室里,試圖煉化那顆蒼龍之心,白若隨他折騰,而蒼龍之心似乎真的被他折騰的有些松動了,外面冰寒的殼竟慢慢融化。但這人卻被養(yǎng)成了個毛病,就是每當累了開心了或是不耐煩,都要抱住白若吸貓似得吸幾口,再揉揉抱抱親昵一番才能冷靜,白若無奈,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