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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愿地閉了嘴,它才不是怕她呢,哼,也不過是被貶謫的……印章沒敢說出心底話。 樂心上了火車,穿越人山和人海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另一邊,睡夢中的儲衛(wèi)感覺到有人在搖晃他,他睜開沉重的眼皮,便聽到同寢室的老三在吼他:“老四,趕快醒醒!” 昨晚送完樂心回寢室之后,心堵難受的儲衛(wèi)打電話叫了唯一還留在學(xué)校里的住在本市的老三霍成一起出門喝酒消愁。 “幾點了?” 宿醉后的感覺不好受,儲衛(wèi)頭疼欲裂,他捋了把頭發(fā),勉強(qiáng)清醒。 霍成舉著一張火車票,幾乎壓到了儲衛(wèi)的眼皮上,“幾點了?都下午了!你他媽訂了上午九點的火車票居然敢睡到現(xiàn)在?” “什么火車票?”儲衛(wèi)不明所以,他瞇著眼頭往后退了退,看清了火車票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我沒買火車票。” “從你褲子口袋里掉出來了,還寫著你名字,不是你買的還是誰買的?”霍成也喝醉了,他醒過來迷迷糊糊穿衣服,拿錯了儲衛(wèi)的褲子,他看清后往椅子上扔回去時,一張火車票飄飄悠悠掉了下來。 儲衛(wèi)反應(yīng)遲鈍,失戀的痛疼徹心扉,“愛誰誰,管他呢。” 霍成大膽猜測:“會不會是你女朋友買給你的?” 儲衛(wèi)猛然坐起身,隨即又頹然。昨晚送樂心回去的時候,樂心已經(jīng)和他講得清清楚楚,她絕對不能接受他富二代的身份,兩人必須分手。怎么能這么狠心呢? 先追求的是他,要分手的是她。樂心從沒有像別的熱戀女孩那樣黏黏糊糊地對他,也沒對他撒過嬌,送她東西也不要。他也沒刻意隱瞞自己不窮的事實,可樂心從來沒有起過疑心。所以,樂心可能是根本沒對他上過心,也沒愛過他吧? 不然,怎么能說分手就分手呢? 而且,就算火車票是樂心買的又怎樣?已經(jīng)錯過了時間。 過時的火車票,也象征著他們的戀情過去了。儲衛(wèi)rou麻兮兮地想著。 儲衛(wèi)臉色蒼白,眼角泛紅?;舫蛇€在說著:“要不要打個電話解釋一下你是睡過頭了?” “不打,她都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br> “她說你們分手了?嘖嘖,你承認(rèn)了?” 儲衛(wèi)低頭不語。 霍成:“別嘴硬……” “誰嘴硬了?” 霍成慢悠悠地拿了儲衛(wèi)的手機(jī),打開搜索頁面,戳到他的眼上,“昨晚哪個傻逼喝著酒一邊哭著罵人家狠心絕情,一邊抖著手搜地怎么種?” 儲衛(wèi):“……” “種地需要注意什么?” “種地需要施肥嗎?施幾次?什么時間施肥合適?” “什么季節(jié)適合種什么?種什么比較好?” …… 他憤怒地?fù)屵^手機(jī),立刻要訂機(jī)票回家。她愛回家種地種地去,我回家去繼承家產(chǎn),當(dāng)我的霸道總裁去,左擁右抱,瀟灑快活。 不對,家就在本市,訂什么機(jī)票? 回過神來的儲衛(wèi)狠狠地將手機(jī)砸被子上。 晚上七點,坐了十個小時火車的樂心出了火車站。馬尾扎得低低的女孩子,眉清目秀,膚色極白,走在人群中,并不打眼。樂心一直很奇怪,儲衛(wèi)放著大學(xué)里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學(xué)姐、學(xué)妹們看不上,竟然看上了極力低調(diào)的她。一開始,她以為是兩人相同的家境貧寒,所以能惺惺相惜,比較有共同話題。既然儲衛(wèi)本身是富二代,那么只能說明……他太有眼光了。 “從市里面還要坐兩個小時的汽車,樂心你回到家要九點了?!?/br> 印章憋了一路沒敢吭聲,此刻,迫不及待地提醒了一聲。 樂心推著行李箱,向偏僻角落里走去,她輕聲地說:“坐什么車?有那錢我不如多買兩袋方便面?!?/br> 十分鐘后,賀家村村口現(xiàn)出了樂心的身形。 六月中旬,這個季節(jié)的七點多,暮色將將降臨,天色還未黑透。許多剛吃完晚飯的村民在家門口圍在一起聊天、說笑,一排路燈依次亮了起來,白色光線刺眼。 樂心的“家”在賀家村的最后面。她拖著行李箱,從一家家門前走過。有認(rèn)出她的村民與她打招呼:“喲,這是樂悅?怎么回來了?” 自從去念了大學(xué)后,樂心便再也沒回過賀家村。她窮,要打工賺錢繳學(xué)費,還要賺生活費。她很忙,沒時間回來。村里人心照不宣,都理解的。 樂心腳步未停,微笑以對。 那人自己也反應(yīng)過來:“啊對,這是大學(xué)畢業(yè)了吧?真快,說話間,四年就過去了。” 說著便熱情地邀請樂心去他家吃晚飯。同住一個村里,樂悅家里什么情況,大家都了解。樂悅四年沒回家,家里也沒個人收拾,又是這個點,想弄口吃的都難。 樂心一一謝絕。 在經(jīng)過一處宅院時,里面隱隱有壓抑的哭聲傳來。旁邊有閑聊的人解惑:“賀唯秀家那八十老太前兩日腳滑不幸摔了一跤,怕是熬不過去了?!?/br> 賀家村,從村子的名稱便能看出來,這里的人家多是姓賀,其中,尤其以賀唯秀家門戶最大,后代繁衍最盛。賀唯秀歲數(shù)不大,今年堪堪五十歲,為何每次提起這一大家子都以他為代表,皆是因為賀唯秀這人最能干,是十里八鄉(xiāng)聞名的有錢人。賀家村里屬他蓋的小樓最富麗堂皇,而他本人連著老婆孩子早就搬到市里去住了。獨獨留下老娘,跟著他另外幾個兄弟生活。 此番賀老太命不長久,賀唯秀不得不撇下生意,帶著一家老小回了賀家村。他好面子,可不能每年回家祭祖的時候,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不孝。 “哎,樂悅,賀唯秀那兒子是不是你高中同學(xué)來著?”有人想起來,高中的時候,樂悅成績不錯,在縣一中念書,那個時候,賀唯秀家還住在縣里,兒子賀文駿也在縣一中上學(xué)。 樂心想了想,“不在一個班?!?/br> “對對對,你念的是文科,文駿念的理科,肯定不在一個班。那小子,果真虎父無犬子,厲害著呢!讀得大學(xué)多好,和你一樣,是什么911,今年也畢業(yè)了,聽說保研了呢。哦,對了,他也回來了。” 樂心眸心一動,便見一高瘦青年從賀唯秀家的院子里走了出來,他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書卷氣很濃。 他禮貌地對著周圍的人頷首,在四周看了一圈,遲疑地發(fā)問:“我聽見你們在說……樂悅?” 剛才說話的人“哈哈”一笑,指著樂心,“可不是嘛,你看,樂悅剛回來,行禮都沒放下呢?!?/br> 高瘦青年將視線順著移到樂心的身上,算得上俊秀干凈的臉惶恐又期待,但他看向樂心的目光極其陌生,“樂悅?” 樂心點頭,“嗯?!?/br> 高瘦青年目光一斂,陡然凌厲起來,他質(zhì)問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