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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陰差陰惻惻地說道。 賀奶奶:“……” 甄鄘風送魂常與陰差打交道,這次來的陰差里還有個熟人,正是說話的那個。 甄鄘風將情況對陰差說了一遍,陰差點頭,上前要帶賀奶奶走。 賀奶奶欲掙脫而不得,惶恐茫然地被陰差一邊一個押走了。 陰差走后,院子內重新恢復了正常,又安靜了下來。 在陰差來之前,樂悅就躲到了月季花叢下面,那里有東西遮掩著她,陰差發(fā)現不了她。 從頭至尾,樂心都不發(fā)一言,哪怕是陰差對著她恭敬行禮,她也僅僅是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 “說吧,你有什么目的?”樂心站在離甄鄘風不遠處,她比身高體長的甄鄘風矮了大半個頭,可她挑起眼皮看過來的時候,給甄鄘風的感覺是她在俯視著他。 強者為上。 壓力從周邊彌漫,甄鄘風承認,他是故意放賀奶奶跟著樂悅跑到這小院來的。憑他的本事,捉住她倆輕而易舉。他從印章上猜到了樂心的身份,土地神,這世間唯一的神仙。 而他的師門,不算卦,不看相,不推演風水,他們修仙。 現在算卦看相和看風水非常流行,靠給人轉運生財,凡是做這行的風水大師,誰不是賺得盆滿缽滿。甄鄘風只能靠捉鬼賺錢,世上哪來那么多鬼?他很窮的??稍俑F,他修仙的決心也沒有變。 因為這,他的師門被嘲笑過無數次異想天開。 此刻,站在世間唯一的神仙面前,甄鄘風虔誠而恭敬,他問:“人,真的能成仙嗎?” 聽了他的話,樂心神情古怪。 人能成仙嗎? “你只是一個人,而我們生來就是仙,你比得上我們嗎?” “人就是人,終究是和仙有著抹不去的差距的?!?/br> …… 往日仙界的嘲諷,自然浮現。 她曾是人,她如今是仙。 然而,樂心卻對甄鄘風說:“不能?!?/br> 甄鄘風的期待凝固在臉上,眼眸里的光黯淡下來。 第12章 電話 甄鄘風失魂落魄地從院子里出來。他慢慢地走著,仿若失了魂,整個人像是飄著的。 路燈照不到的陰影里,賀文駿面色雪白,眼鏡遮掩了神色,他繃著臉,緊盯著甄鄘風,“我剛剛看見樂悅了。” 他的手在陰影里劇烈地抖動,手背上青筋崩出,卻又死命地捏緊。 甄鄘風很敷衍地“嗯”了一聲。 “不能?!睒沸恼f。在他問了人能不能成仙以后。 他,乃至他的師門都是一心修行,向往成仙的。 人間唯一的神,土地神,卻告訴他,人是不能成仙的。 所以,此刻是甄鄘風有生之年最懷疑人生的時刻。沒有職業(yè)道德就沒有職業(yè)道德吧,這樣的時刻,他是要墮落一下子的。 賀文駿沒有察覺到甄鄘風的反常,他的內心各種交戰(zhàn),腦子里情緒迸發(fā),成為一團漿糊,只重復問:“真的是樂悅嗎?” 一向溫和的甄鄘風不耐煩了,“她就在院子里面?!?/br> 想確定就自己進去。 甄鄘風內心里是不喜歡賀文駿的。他不會看相,但他察言觀色,賀文駿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樂悅的事,內心愧疚。在樂悅死后,賀文駿拿著樂悅的照片找他招魂。可,人已經死了,就算招到了魂又怎樣?能復生嗎? 若是人被惡鬼纏住,甄鄘風會很高興地替人捉鬼,拿錢。但對賀文駿這種心底有鬼,做了錯事的人,他是看不起的。他只是為了錢。 哦,錢。 甄鄘風天人交戰(zhàn)了一會,決定還是消沉一晚上吧,否則對不起全師門的信仰。 明天,明天再談錢的事情。 賀文駿目光烙在院子的鐵門上。在甄鄘風出來后,那門無風自動,而后關上了。 樂悅在院子里。 黑色長發(fā),一身白裙,慘白的臉色也掩不住的漂亮五官。樂悅成了鬼。 賀文駿站了許久,依然沒有勇氣去推開那扇沾滿了鐵銹、并不堅固的門。 院子里,甄鄘風走后,樂悅躲在月季花叢下面沒敢出來,又慫了。 但這次,她不是不敢見賀文駿的慫。今晚,她是故意去賀家墻頭上蹲著,故意讓賀文駿看到的。她和他,得有個了結,不然也惹不出樂心被潑狗血的事。 但賀文駿太慫了,到現在都不敢進院子。 呸,慫得一如既往。 她偷瞄一眼面無表情的樂心,好吧,她也慫了。 無知無懼的印章繞著樂心,問:“你為什么跟甄鄘風說人成不了仙呢?” 樂心反問:“人成得了仙嗎?” 印章無言。 樂心卻笑了,“我不是生來就是仙,我是人?!?/br> 可土地神是仙啊,印章還沒來得及反駁,便聽到樂心接著說:“可我卻不是靠修行成仙,我?guī)煾肝沽宋乙活w仙丹?!?/br> 所以,她成了仙。 仙丹?印章沸騰了,底部的朱砂色鮮紅欲滴。人仙有別,仙界那群大佬,是怎么允許一個人吃仙丹成仙的?不勞而獲不是仙界最唾棄的嗎?還有,樂心有師父?她師父還有仙丹?一個吃了仙丹成了仙的人沒有被打死,居然能做土地神?她師父得多牛掰?。〔徊?,既然這么牛掰,為什么樂心又被流放到人間做土地神的? 有點矛盾。印章激動地團團轉,它想問樂心,卻不太敢。 等它稍微不那么激動了,一進屋,卻看到樂心正做試卷做得入神。 她剛不是心情不太好嗎?這個時候為什么還能想到做試卷? 它太驚訝,也就問出了口。 樂心隨手轉了轉筆,蓬松的劉海略頑皮,遮住了她半邊眼睛,“大概……做試卷使我快樂?” 印章:“?” “做試卷的樂趣使我欲罷不能!”樂心肯定地說。 第二日,依舊凌晨五點半,樂悅的鬼鬧鐘如約發(fā)揮作用。樂心平靜地起了床,平靜地捧起了書,平靜地背誦。 大概六點剛過,院門被敲響。年輕的快遞小哥輕快地喊道:“樂悅,你的快遞!” 又是一三輪車。 十分地符合家里有礦的揮金如土。 送走了快遞小哥之后,印章在月季花叢上空盤旋,“樂悅,他又叫樂悅,明明快遞上寫得是樂心的名字。你說,你們之間是不是有……嗯?他耳朵尖都紅了!” 樂悅幽幽地道:“我只聽得到動靜,又看不到臉,我連是不是認識他都不確定。” “這好辦,我畫給你看啊?!?/br> 收了快遞的樂心心情非常好,因為儲衛(wèi)這次非常上道地寄得全都是吃的! 見過大場面的神,沒見過這么多的凡間食物,一時迷失了。 各種海鮮熟食密封在真空袋子里,拆開的快遞箱子里堆滿了冰袋,冒著白煙。她鍋里煮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