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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的回憶,我想一個人看看?!?/br>眾護(hù)衛(wèi)也只好聽命從事。……他腳步輕緩,跨過門欄,一步步跨出回憶,一步步跨出相思。當(dāng)年的他,第一次下山,就是被他師父抱著進(jìn)了這個酒樓,被迫看了一場煙花,被灌了很多酒——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喝酒,也是唯一一次。他早就忘記了那時候酒香流轉(zhuǎn)唇間的滋味,卻始終忘不了那張恣意狂放的面容,眉若遠(yuǎn)山,玉面含笑。同那時候一樣,酒樓里依舊有很多喝酒的人,很多說唱的人,卻沒有一張臉能夠引起他分毫的注意。葉輕目不斜視上了二樓、三樓……又上了頂樓。隨著層數(shù)的增加,人越來越少,待上了頂樓,只有兩個雅間,一南一北,以鏤花木板隔斷,互不干擾。南邊那間大敞著門,房中背對門口坐著一人。那名邀約方秋鴻的人還沒有來。……頂樓的布局大致如此,自雕欄木梯拾級而上,木欄兩側(cè)立著鏤花木板,青帳環(huán)繚,虛掩著一片燭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正好借以遮掩住身影,葉輕便順勢躲在青帳之后的角落里,透過木板上的鏤空孔隙望向雅間,將房中大半景物盡收眼底,卻被層層青帳遮掩住投向木梯的視線。他從頭至尾都沒有發(fā)出聲音,房中的人也好像出神想著些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但不是所有人都如他這般小心行事,很快,便有一陣“登登登”的腳步聲自樓下木梯傳來,有人慢慢踏上頂樓,腳步不疾不徐,悠閑輕松,自有一番先聲奪人的氣概。那腳步聲踩得如此刻意,縱使再多么魂不守舍之人也會為之驚擾,因此,當(dāng)葉輕看到那個人走進(jìn)房間的時候,方秋鴻也同時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轉(zhuǎn)過臉來。他看得很清楚,方秋鴻在看到那個背影出現(xiàn)的時候身形明顯僵了一下,但那驚訝詫異的表情只維持了短短瞬息,很快斂去,甚至短促到葉輕以為那抹意外之色只是他的錯覺。方秋鴻愣愣看著來者,露出迷茫疑惑神色:“是閣下邀我前來?”葉輕感到意外,原來這人跟師伯是不認(rèn)識的嗎?雅間燭火通明,來者正面對著方秋鴻,只留給葉輕一個逆光的背影,他莫名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眼熟。那人點點頭,聲音似含著砂礫一般嘶?。骸鞍肽瓴灰娏恕?/br>葉輕覺得連這人的聲音都有些耳熟了。那人又道:“怎么連我也認(rèn)不出來了,師侄?”師侄?葉輕大感詫異,來人竟是太玄宗現(xiàn)任掌門謝半泓?江湖上不是傳聞他消失已有一段時間了嗎?怎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這聲音……方秋鴻先是露出大驚失色的神色,手指巍顫顫直指來者,然后又是一臉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你,你根本不是師叔!”來者走上前一步,施加威壓,道:“你當(dāng)然不希望是我,誰都不敢承擔(dān)這戕害同門之罪,何況是一個門派中名聲顯赫的大師兄?!?/br>“你,你真是我?guī)熓??這……這不可能,你的面容與我?guī)熓宕笙鄰酵?,”方秋鴻大感疑惑,“你說你是我?guī)熓?,你可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避重就輕,仿佛聽不到那人最后一句話似的。來者沉默了一下,似乎為他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所困惑,但又很快明了過來:“時至今日,你竟還能這么若無其事地惺惺作態(tài),看來過去確實小瞧了你?!?/br>方秋鴻頓時面色一厲,作出勃然色怒狀:“我家掌門師叔失蹤多時,下落不明,現(xiàn)在看來,定是你這賊人暗中使計殘害了他,又冒充我掌門師叔,轉(zhuǎn)而嫁禍與我,試圖分裂我太玄宗!”他大喝一聲,越加疾言厲色,“果真其心可誅!我今日若不將你就地處置,難以泄我心頭之恨!”說完,不待對方反應(yīng),手掌一揚,手腕一轉(zhuǎn),鏗然一聲祭出手中“如意”劍,登時淺紫光芒大亮,劍鋒張揚,蓄勢往來者身上招去。“大膽賊人!竟敢冒充我?guī)熓?!看劍!?/br>來人也是完全沒料到方秋鴻竟是說打就打,微愣一下,很快見招拆招,跟方秋鴻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淡然道:“你倒是很會惡人先告狀,將一切推得干干凈凈。你當(dāng)時設(shè)計將我引下山,再將我困在地牢中,千方百計欲置我于死地,可惜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沒想到我不僅沒如你所愿死在地牢里,反而逃了出來……”方秋鴻劍式揮灑得更加迅猛,招招殺意,劍劍帶煞,來者赤手空拳,竟也能跟他打了個你來我往,不分勝負(fù)。雅間里燭光搖晃明滅,其中東南角落兩盞被來者掌風(fēng)所撲滅。葉輕看得分明,這二人一為尋仇,一為求生,原是一場不死不休的生死決戰(zhàn),最后不管誰能勝出,對太玄宗來說,都是一樁同門相殘的丑事,只是來者明明滿懷怒意,語氣卻極為平靜,而口口聲聲“被嫁禍”的方秋鴻竟會是第一個出手,要知道,這位師伯在太玄宗中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方秋鴻手中“如意”乃是一柄上等名劍,以色蘊溫和、劍身質(zhì)樸無華聞名,與方秋鴻“藏器君子”名號相得益彰。但此時,這柄劍卻不復(fù)昔日冷淡低調(diào)之風(fēng),反而在主人的意志下大舉進(jìn)攻,肆意揮舞。“小賊!你休要含血噴人!”“誰欺世盜名,誰殘害同門,今日便讓恩義對錯有個決斷。”來者冷聲冷語,出掌又快又猛,絲毫不畏懼鋒厲劍芒,又從容地與方秋鴻交換了一個位置。葉輕眼睛登時睜大,心中驚駭莫名。原來房中二人這一下?lián)Q位,使他在簾幕青帳之后清清楚楚看到了來者的面容——毛發(fā)覆身,竟然是山洞中那個瘋子。怪不得師父說這個人你也認(rèn)識,原來瘋子就是太玄宗現(xiàn)任掌門謝半泓。然而眼前這人眼神清明,言行進(jìn)退有度,又哪里是山洞中那個瘋瘋癲癲的殺人工具所擁有的氣度?電光石火間,心念一轉(zhuǎn),紛亂無章的細(xì)枝末節(jié)悉數(shù)被串聯(lián)起來,葉輕瞬間恍然大悟,果然一切都是方秋鴻的陰謀!雅間中對戰(zhàn)仍在持續(xù),方秋鴻起了殺機(jī),自然招招毫不容情,謝半泓功夫不弱,但是對上方秋鴻猛烈兇狠的劍招,顯然是差了一截。葉輕雖然與這位身為太玄宗掌門的師叔祖很少打過交道,但也是確確實實見過謝半泓的功夫水平的,況且對方既為堂堂一派之主,無論劍術(shù)、拳招、掌法無一不妙,江湖上罕有敵手,而眼下這位……連葉輕都能看得出來的東西,方秋鴻更不可能看不出來。“你根本不是師叔!”方秋鴻看出門道,驚怒交加之下大喊出聲。如果說他之前拒絕否認(rèn)來者為謝半泓,多多少少帶了些賊喊捉賊、膽怯心虛的意味,那眼下喊出這句話就是完完全全的震驚與意外了。謝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