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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翻篇了。“不過你這陣子到底在忙什么呢?”張勇道。王平便把世子如何對他“青眼有加”的故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張勇聽了后,把原來對王平的那點兒嫉妒全轉(zhuǎn)為了同情?!鞍ィ圾P凰不是那么好當?shù)??!?/br>王平懶得糾正他這詞不達意的比喻,撿正經(jīng)的問道:“你今天過來到底是有什么事?”張勇也收了調(diào)侃的神情,正色道:“最近幾日,常有人來府上找王爺,都一副神色匆匆的樣子。前天來了個驛差,聽過王爺見過他后臉色很不好。你說這是不是又要打仗了?”王平聽后沉默了一會兒道:“打不打仗也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現(xiàn)在安心過年才是正事。”張勇道:“本以為你這當了世子的貼身內(nèi)侍是件好事,可現(xiàn)在看來這卻是份燙手的差事。你可別一不小心走了小李公公的老路?!?/br>王平笑道:“去你的。你是不是沒吃年糕啊,滿嘴胡禿嚕!也不知道盼我點好!”張勇沒順著王平的笑話往下接,只是低頭嘆氣。兩人沉默了一陣,又強打精神聊了些以往過年時候發(fā)生的趣事,張勇方才離去,臨走時給了王平一個讓他多保重的眼神。順安三十二年臘月三十,順安年號下最后一個除夕夜。今日的家宴也一切從簡。桌上擺著七八道精致的菜肴,兩壺屠蘇酒和一大盤餃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吃食。王平伺候著世子漱過口,便退到一旁。嶸王坐在主位,兩邊分別坐著王妃和世子夫婦。既是家宴,四人皆著常服。王爺身著紫色錦緞長袍,袍子上面繡著鳥獸錦紋。王妃上身穿的是深色直領(lǐng)對襟短襖,下著垂地長裙,裙子上用金線繡著山茶,梅花等圖樣。世子還是平日的月白色錦袍,而世子妃今日則是一襲粉色衣裙,整個人看起來含羞帶怯,楚楚動人。王爺環(huán)顧一周,對大家道:“難得一家人在一起吃飯,都是自家人,隨意些,別拘著。”說畢便拿起筷子加了一口眼前的“年”字八仙鴨。其他人見王爺舉箸,方才動了手中的筷子。嶸王常年在外征戰(zhàn),面上雖然多少有風霜刀劍留下的印記,但依然神采奕奕,氣勢飛揚。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但世子其實并不像王爺,無論是模樣還是氣質(zhì)上,反而更像王妃一些。王妃人到中年,但面目依然端莊秀麗,眉宇間透露出雍容華貴之氣,年輕時定是個明艷不可方物的美人。王妃平日里多是呆在佛堂,深居簡出,并不過多過問王府事務(wù)?;蛟S由于世子太早離家上戰(zhàn)場的原因,王妃與世子并不算親厚,二人之間全然沒有普通人家那般承歡膝下母慈子孝的場景。世子妃自坐定開始,便一直半垂著頭拿眼睛偷偷瞟坐在身旁的世子。世子對這一汪秋水絲毫沒有察覺,眼見世子妃眼圈都要紅了,王爺終于開口道:“婉兒,這一年讓你受委屈了!識兒要上陣殺敵,保家衛(wèi)國,要對得起百姓,就只能對不住你啦!你能多擔待就多擔待些吧!”世子妃大名喚作鄭婉兒,是開國大將軍鄭伯泰的嫡親孫女,年芳十八,順安二十年由先皇做主許配給了嶸王世子陸靖識,也算是佳偶天成。世子妃似被王爺這一席話說的委屈到了心坎里,眼圈更紅了。她連忙道:“夫君做的是大事,媳婦不敢委屈。”王爺朝世子遞了個眼色,世子端起眼前的酒杯,對著世子妃柔聲道:“婉兒,委屈你了。這杯酒,我敬你,還望你我以后夫妻一心,執(zhí)手白頭?!闭f罷,便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世子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曼聲道:“妾身全聽夫君的。”屠蘇酒下肚,世子妃的臉就燃起一抹緋紅,越發(fā)顯得人比花嬌了。王爺大笑一聲道:“好!看你們夫婦倆如此伉儷情深,我就放心啦!來,咱們一家人一塊干一杯!”“父王,等一等?!笔雷诱酒饋硇Φ?,“今日飲得的是屠蘇酒,應(yīng)當少者先飲。今日我和婉兒祝您和母妃身體康健,多福多壽?!笔雷渝舱酒饋恚艘煌瑢⒕骑嬒?。嶸王笑道:“是了,這酒確實應(yīng)當是我們后飲才對。好孩子!我今兒真是高興啊!”說完,轉(zhuǎn)而向王妃道:“王妃,多少喝一些,莫要辜負了孩子們的心意。”王妃不好駁王爺?shù)拿孀?,只得與他舉杯同飲。大家吃了一會子菜,又推杯換盞了幾番。夜色早已深了,王妃給世子夫婦發(fā)了兩個大紅包,世子很是高興。王平他們這些在旁伺候的奴才們也得了些壓歲錢,都跪地謝恩,祝福王爺王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家宴散席的時候,世子已經(jīng)喝的微醺了。王平撐著腳底有些發(fā)飄的世子將世子妃送到曉越軒后方才回啟秀園。世子身高八尺有余,比王平要高出半頭,還比他略壯些,撐著這么個人走路著實有些費力。兩人挨得極近,小北風一吹,世子身上濃重的酒氣就一個勁兒地往王平鼻子里鉆,弄得他似乎也要醉了一般,腳步開始蹣跚了起來。世子因醉酒而升高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王平的身上,竟似要穿透他的血液和肌理,一路燒到骨頭里去。若不是還顧忌著主仆的身份,王平險些要把這個燙手的大山芋推出去。嗯,他一定是醉了,才敢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一條路兩人磕磕絆絆的走了許久方才到了世子的臥房。世子酒品很好,不發(fā)瘋,不打人,被王平架到床上后,自覺拽起被子蓋在身上便要睡覺。王平把他拉起來脫去外衣的時候,他嘴角一扁,眉眼一蹙,竟頗有些委屈的樣子,嘴里咕噥著王平幾乎聽不清的酒話,弄得王平哭笑不得。將世子收拾妥當后,王平走出房門,靜靜的站在庭院中央。舉目四望,整個王府燈火通明,卻寂靜無聲,別人都睡下了,只剩下他一人還偏要清醒著。今夜沒有月亮,雖滿目星河璀璨,四畔萬家燈火,卻依然讓人凄涼的想打哆嗦。他沒有人可以與之共嬋娟,也沒有嬋娟可以與人共。作者有話要說: 世子不渣,盡管他不愛世子妃,但是他絕對不渣。☆、第四章兆元元年正月初一,阢真人給大顯新帝送了一份新年大禮。歸陽關(guān)外重城邢陽陷落,旌陽被圍,歸陽關(guān)告急。潁同總兵不敢輕出,遂派人前來嶸王府求援。邢陽,旌陽與潁同并稱歸陽三城,共同守衛(wèi)大顯北境的門戶之一歸陽關(guān)。潁同在關(guān)內(nèi),邢陽,旌陽則在關(guān)外,成掎角之勢,分列潁同東西兩側(cè)。其中一方受敵,另一方可火速馳援。但從另一方面講,二城獨守關(guān)外,一城陷落,另一城必危已。轅門外黑云欲墜,遮天蔽日。呼嘯的北風把面前這一人多高的戰(zhàn)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