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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停了下來,眼前這個阢真騎兵早已被他砍得面部全非,鮮血淋漓。不只是他死了,所有阢真人都死了,他們的尸體被馬蹄踩成了一團血泥。“阢真人都死了,我們回去吧?!庇崃辽硎掷死志影驳逆z甲,不知為何眼睛里流露出些許恐懼的神色。他們這一戰(zhàn)打得痛快,勝得也漂亮。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駐守旌陽的阢真人沒有來馳援邢陽,而是棄城逃了,這讓他們錯失了全殲敵人的機會。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歡慶勝利的愉悅心情。胡總兵為獎勵他們作戰(zhàn)英勇,第二日晚便在演練場準備了幾百壇西北有名的美酒——玉滿堂,為他們慶功。不過每人至多飲兩碗,大家還要保持清醒,以備阢真人來報復(fù)。雖然不能痛飲,大家的心情卻依然舒暢的很。俞亮終于嘗到了夢寐以求的玉滿堂,整個人都快飄了起來。他紅著臉拉過林居安道:“林大哥,你也嘗嘗,好喝得很!”林居安的手臂在戰(zhàn)斗中被阢真人砍傷了,只是他當時殺得興起,又渾身是血,所以沒有立刻發(fā)覺?;貋碇螅撓聭?zhàn)甲才看到右臂上那條兩指長的大口子,立時疼得他直咧嘴。林居安指了指自己的右臂道:“我不能喝,你把我那份也喝了吧?!?/br>俞亮看著他撇了撇嘴,道:“一個大男人,這點小傷算什么!”他雖然這么說著,還是把林居安面前的碗給端走了。林居安當然不是因為這點小傷。其實他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喝過酒,小時候喝的果酒不能算。他的直覺告訴自己,自己是不能喝的。還記得當初他只是扶著喝多了的世子走了幾步路,都要被他身上的酒氣給熏醉了。既然不能喝,還是不要喝的好。大家喝的差不多了,就各自散了。俞亮喝了四碗酒后,果然醉的有點神志不清了。林居安只得半拖半抱著把他拽回營房。俞亮掛在林居安身上,抬頭瞅了他半天才認清是誰。他一張嘴,滿口的酒氣噴了林居安一臉:“林大哥,你知道嗎,你太可怕了!簡直比地獄里的惡鬼還恐怖!”林居安把俞亮的臉推得離自己遠了點,才道:“哦,我怎么可怕了?”俞亮含糊不清道:“你……你砍阢真人的時候,兩只眼睛都……紅了,整個臉都……都扭曲了,就像……就像惡鬼一樣。不,你不是惡鬼,你是一只心狠手辣的……美人鬼……”說完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林居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扭曲嗎?或許吧。在戰(zhàn)場上誰還顧得上臉上的表情,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就行了。林居安笑著搖搖頭,不理會俞亮醉話,把他拖進屋里,扔到了炕上。他嫌惡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氣,無奈的脫下衣服扔在一邊,躺到離俞亮最遠的地方,也合眼睡了。不過,在睡著的前一刻,林居安還想著這玉滿堂也不過如此。他被俞亮身上的酒氣熏了這么久,除了覺得難聞以外,也沒一點兒要醉的跡象。看來,還是世子喝的屠蘇酒勁兒更大些。☆、第十二章邢陽和旌陽已經(jīng)收回來三個月了,可南軍依然賴在這里不走,大有要留在北方過年的意思。這日林居安正在營房里看書,俞亮突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了進來,一把扯過林居安的肩膀道:“大事不好了!嶸王,嶸王反了!”林居安手中的書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盯著俞亮通紅的臉,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提心吊膽了十個月,嶸王還是反了。俞亮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他雙手扶住林居安的肩膀道:“林大哥,你臉色蒼白得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居安擺了擺手,端過一旁的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沒事?!彼麖澭鼘⒌厣系臅鴵炱饋?,問道:“嶸王為何反了?你把事情仔細說一遍給我聽?!?/br>俞亮也拿過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然后扯了條凳子,坐在林居安對面道:“這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這么說。聽說是嶸王拿到了一個大學(xué)士暗通阢真人的證據(jù),這個大學(xué)士叫,叫……”林居安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別管叫他什么了,然后呢?”俞亮一拍桌子道:“叫梁霍!對,就是叫梁霍。所以嶸王說要’誅梁霍,清君側(cè)’。”俞亮頓了一頓,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神神秘秘的對林居安道:“你知道今年年初世子帶著一千騎兵去旌陽結(jié)果被俘的事么?”林居安道:“知道?!?/br>俞亮道:“其實世子是被自己人出賣了!就是那個梁霍設(shè)計想置世子于死地。嶸王手里有梁霍寫給阢真人的親筆信,聽說還貼出來公示呢?!?/br>看來世子在漠北的收獲比小啊,這也算是師出有名了。林居安盯著俞亮,問道:“這么說嶸王反的有理有據(jù)了?”俞亮連忙往四下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人,才小聲道:“你不想活了!嶸王謀反當然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林居安笑道:“我還以為你在為嶸王鳴不平呢?!?/br>俞亮急忙反駁:“當然沒有!我只是……只是……我要是嶸王我也生氣啊……”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幾不可聞。這大概就是匹夫之怒和王侯之怒的區(qū)別了。像俞亮這樣的普通人生氣了,頂多把那個惹他的人打一頓出出氣罷了。但若是王侯將相震怒,那必然要伏尸百萬,流血千里了。更何況嶸王謀反也不只是簡單地沖冠一怒而已。突然,俞亮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得,兩手一攤道:“哎,我cao這心干嘛。嶸王謀反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反不反,我不都要在這守歸陽關(guān)嘛!”林居安頭一次覺得俞亮說的話有道理,估計天下的百姓都是這么想的吧。若是天下人都這么想,誰還愿意跟著他謀反,他還反得成嗎?林居安一晚上都在做噩夢。一會兒是他父母被砍頭,過了一會兒斷頭臺上的人又變成了嶸王父子。這時不知是誰把他也拽了上去,說他欺君罔上,要將他一并砍了。世子挨著他跪著,卻并不害怕,只是一個勁兒的沖著他笑,笑的他心都疼了。這時劊子手中的鬼頭大刀終于落了下來,血濺了他一臉……林居安醒了過來,順著夢里的情景抹了一把臉,卻發(fā)現(xiàn)臉上濕濕的。他心里咯噔一聲,連忙將手攤開……還好只是水漬而已。林居安沒睡好,只能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去校場習(xí)武cao練。俞亮早起跟他抱怨說他晚上做噩夢叫得可大聲了,把自己吵醒了好幾次。林居安只得連連抱歉。軍營里的南軍這兩日變得格外不客氣。若說之前還只是看不起他們這些邊遠地區(qū)的小兵,那這兩天就完全是仇視了。在他們心中,嶸王等同于北境,嶸王反了,那整個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