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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要是人,便總有力竭的時候。林居安的動作還是慢了下來。此刻敵人卻看準了空當,一刀橫劈向他的腰間,林居安一個不慎竟被掃落馬下。此時一牙彎月已經(jīng)行至中天,皎潔的月光照亮了敵人猙獰的面目,也照亮了林居安頭頂明晃晃的屠刀。作者有話要說: “他二人于千刀萬仞之中,槍矛交攻之際,面色不改,左沖右突”化用的是里對關二爺?shù)男稳荩何嵊谇屓f刃之中,矢石交攻之際,匹馬縱橫,如入無人之境;豈憂江東群鼠乎!☆、第十七章就在林居安以為自己此次必死無疑的時候,那人突然口吐鮮血,在他面前直挺挺的摔下馬來。沈亭抽出插在那人后心的劍,對著猶自呆愣的林居安道:“發(fā)什么呆!趕緊上馬!”林居安這時方反應過來,他立即撿起彎刀,重新跨上戰(zhàn)馬。林居安剛剛從鬼門關打了一個轉(zhuǎn),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此刻坐在馬鞍上,只聽得自己心如鼓擂,咚咚作響。不知是不是他驚魂未定,產(chǎn)生了幻聽,林居安忽然覺得四周的喊殺聲好像更大了,地面震動不已,似有千軍萬馬破風而來。沈亭大喜道:“是王爺回來了!居安,我們有救了!”林居安借著月光,越過憧憧人影,向東望去,果然看見大隊人馬頂盔摜甲浩浩蕩蕩而來。嶸王帶著人直沖入南軍側(cè)翼,似一顆釘子狠狠楔入了身體里。敵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突然sao亂起來。驚慌的氣息從東面如瘟疫一般迅速散播開來,不一時便籠罩了整個南軍。戰(zhàn)場形勢瞬息萬變,有時僅僅是自己心底的一丁點兒恐懼,便喪失了原本的大好局面,從而給了別人反敗為勝,絕處逢生的機會。林居安面前的敵人也不等鳴金,便紛紛調(diào)轉(zhuǎn)馬頭,奪路而逃。沒有組織的潰退,有時比被人圍殲損失更為慘重。戰(zhàn)場后方的南軍還未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就看到自家的騎兵快馬加鞭朝著自己沖了過來。凄厲的慘叫聲震天動地,還不等嶸王帶人痛打落水狗,南軍大部分步兵早已被自己人踩成了一團rou泥。南軍一敗涂地,往東南方向逃去。林居安和沈亭跟隨嶸王帶領兩萬人馬趁勝追擊,一直追出了百里開外才收兵回府。他們回到燕蕩城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正華門外尸骨露野,血流成河??諝饫镲h散著揮之不去的血腥氣,地上的泥土也已經(jīng)染成了黑紅色,馬蹄踏過,甚至能踩出一個鮮紅的水洼。圍困的南軍逃走時只剩了三萬余人,余下的四萬人都躺在這里了,除此之外還有上萬名嶸王騎兵。說來也是諷刺,雙方活著的時候勢不兩立,但死后的血卻流到了一處。大地才不管這鮮血中飽含的不甘與掙扎,只是一味的將它攬進身體里。也不知經(jīng)這樣的鮮血灌溉過的泥土,明年會開出怎樣奇異的花兒。世子與盧、田兩位將軍此時正帶著人在城外打掃戰(zhàn)場,看見嶸王帶著大隊人馬回城,幾人立刻沖上前來跪地拜道:“兒臣參見父王!”“臣,參見王爺!”王爺?shù)溃骸岸计饋戆伞N已嗍幠芙獯藝?,都是諸位的功勞,辛苦大家了!”眾人起身,皆言不敢居功,都是王爺和世子領導有方。王爺?shù)溃骸笆雷幽贻p,還需要諸位盡心輔佐才是?!?/br>眾人皆道:“臣等定當竭心盡力輔佐王爺和世子,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王爺滿意的掃了一大家一眼,這才帶著眾人進了正華門。入城之后,王爺與世子一同回了嶸王府,田將軍與丁副將繼續(xù)打掃戰(zhàn)場,而盧將軍則和沈亭、林居安二人帶領兩萬兵馬回北大營修整。林居安在馬上拼殺了一天一夜,早已筋疲力盡。他翻身下馬的時候,兩腿直打哆嗦,差點沒跪在地上。沈亭在一旁看了直笑話他打仗太少,還需要歷練。林居安倒希望以后這種歷練的機會越少越好。林居安回到自己的營帳后,脫下鎧甲,草草洗漱了一番,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待他醒來時,天色都已暗了下來,整個營帳里漆黑一片。他果真是累極了,竟然睡了一整天。林居安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正欲爬起來時,突然聽見旁邊有人的呼吸聲。莫不是有刺客?他驚地一下坐了起來,伸手便去摸枕頭下面的匕首。這還是他在西北時,從其他老兵那里學來的防身之法。林居安正欲抽出匕首,卻聽得對方說道:“是我?!边@個聲音很是耳熟,可惜他睡得太久,腦子都成了漿糊,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世子的聲音。他想要起身拜見,卻被世子攔下了。林居安無法,只得半倚在床頭道:“世子為何不點燈?”世子道:“無需點燈,這樣也看得清楚。”林居安后知后覺的想到世子不知在這里坐了多久。他自認為平時睡相很好,但不知道累極了會不會也如旁人一般打呼嚕,流口水??伤植荒苤苯訂柺雷?,只能在心里默默期盼自己睡著時依然自律,雖然不太可能。林居安決定不再糾結(jié)自己的睡相,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不知世子來到屬下的營帳所為何事?”世子沒有回答他,卻反問林居安道:“昨日為什么沒有回城?”林居安道:“沈大哥不回,屬下便也不能回。”我早就打定主意要來送死了,你還在里面我怎么敢退縮。世子道:“正均與我情同手足,他家受我?guī)V王府大恩,此刻以身殉城合情合理。你又憑什么?”林居安笑了。世子想從他這里聽到什么呢?是報恩還是酬情?此刻他的眼睛已經(jīng)適應了黑暗,世子的輪廓雖然依舊模糊,但雙眼卻燦如寒星。林居安對著那雙眼睛道:“憑我的本心。我不在乎什么嶸王,什么世子,甚至什么建功立業(yè)。我只希望那個叫陸靖識的男人沒有辜負天下人,最終也不會被天下人辜負?!?/br>世子道:“為什么?”“因為他不嫌棄我是個太監(jiān),愿意教我讀書騎射;因為他明知我動機不純,卻還是帶我上了戰(zhàn)場;因為他識破我的身份后非但沒有殺我,還給了我正大光明做自己的機會;因為他說全天下我都去得,唯獨這燕蕩城我去不得!”林居安嘆了口氣道:“這樣的人遇到了,誰還能舍得放過呢?”世子伸手蓋住了他的眼睛,道:“別這樣看著我。”林居安伸手覆在了世子的手上,這只手溫熱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腹上因常年握劍而長滿了薄繭。它不似女人的手那般柔軟細膩,而是蘊藏了堅實的力量,以便將來可以托起整個大顯的河山。林居安順著這只手聯(lián)想到了它的主人,心中綺念頓生。他在心里暗暗慶幸此時帳里沒有掌燈,若是讓世子見到他這面熱心跳的樣子,必定要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