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書迷正在閱讀:金主,其實我是你男神[娛樂圈]、帝國少將(ABO)(H)、長吻逆時差、職業(yè)代孕(H)、隊長,請正面撩我、快穿掌上司命、中了1億彩票之后更要奮斗、重生之王妃溫涼、重生之渣受、得償所愿的愛情
下了馬車,她連忙跑過來,就看見陸遠抱著顧初寧,而顧初寧面色蒼白,脖頸上的絲帕和衣襟上滿是鮮血,看著嚇人極了。 宋芷的手腳當時就軟了,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表哥,她沒事吧,”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只是來放風箏竟傷成這個樣子。 顧初寧已然有些昏睡了,她睜不開眼睛,陸遠道:“沒有生命危險,但還是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現(xiàn)下你趕緊帶著她回府,我去叫大夫,”這事總歸是她無辜受累,他是要負責任的。 宋芷的臉色又蒼白的幾分,陸遠這話一出來她就知道顧初寧傷的不輕,然后咬咬牙道:“快把她放回車上,可別誤了時間,”她雖愛玩愛鬧,卻也知輕重。 顧初寧極瘦,陸遠抱著她的時候就感覺到她纖細若柳的腰肢,他一點力氣都不敢用,然后小心翼翼地將顧初寧放在馬車上,宋芷連忙將軟墊遞過來好叫顧初寧躺的更舒服些。 陸遠的手剛剛從顧初寧的腰上抽離,就感覺他的手被抓住了。 顧初寧反手攬住他的手:“還有我的風箏。” 馬車的簾子沒有落下,陸遠抬眼往樹梢上看,就看見一個桃粉重彩的大魚風箏,風箏線在微風中輕輕擺動,他把她的手放下:“好,你放心?!?/br> 陸遠使了個眼色,那留下的侍衛(wèi)有功夫在身,自然輕而易舉地就將風箏給取了下來,然后遞給了宋芷。 都已準備妥當,宋芷撂下了車簾,車夫駕著馬車走遠了。 馬車帶起了一陣煙霧,滾滾落塵中逐漸遠去,陸遠也上了馬,往城中而去。 馬車上顧初寧面色蒼白,血色盡失,脖頸上的血滲透了帕子,氣息也微弱了起來,宋芷嚇得說不出話:“妧妧,你要挺住啊,你還才來京城,好些吃的都沒有吃呢,待你醒了以后我就帶你去,還有好些時興的衣裳首飾,你這般貌美,定會很合適的?!?/br> 顧初寧雖則只來了二十余日,但宋芷與她很合脾性,比家里的那些嫡親姐妹還要好,她此刻心里酸的很,眼淚一時間就落了下來。 顧初寧半醒半睡,她握住宋芷的手:“你且放心,我沒事,只不過流了些血而已,”只不過這身子太嬌弱了,可別嚇壞了宋芷。 宋芷點點頭,她沖著車夫喊:“快些,再快些。” 這之后的事情顧初寧就不甚清楚了,她只覺得迷迷糊糊之間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兒,然后屋子里擠了好些人,還有哭聲,聽著像是姨母和宋芷的哭聲,然后就是脖頸間的清涼,許是大夫在重新診治,再之后就是歸于一切的寂靜。 天地間混沌一片,顧初寧做了個夢。 夢里面依稀還是方才的場景,她被嚴安挾持,冰冷的刀刃兒架在她的脖頸上,而陸遠高坐于馬背上,面色冷漠,絲毫不顧,這不是阿遠,她只覺得心一涼。 畫面一轉(zhuǎn),忽然回到了國公府大房。 夏日暖陽,院落里搭著一個葡萄架,層層疊疊的枝葉爬滿了架子,風輕輕地一吹,被枝葉切的細碎的陽光就會落下來,斑斑駁駁。 她和阿遠坐在葡萄架下,青石的案幾托盤里是一顆顆圓潤晶瑩的葡萄,飽滿可愛。 阿遠選了一顆最大最圓的葡萄遞給她:“妧妧,你嘗嘗這個,這個一定最甜?!?/br> 她把葡萄接過來,果然很甜,她剛要回話,就看見他看著前面的藤葉:“阿遠,你在瞧什么呢,”她問。 阿遠指著藤蔓說:“是蝴蝶,還是個五彩斑斕的漂亮蝴蝶?!?/br> 她抬眼看過去,果然是一只蝴蝶,正在繞著葡萄架飛舞。 阿遠長長久久的看著那只蝴蝶,仿佛歲月靜止。 20.第 20 章 從京郊北側(cè)到城中的距離不遠,走了兩刻鐘也便到了。 再加上陸遠騎著馬,自然更快,他策馬一路到了城中胡同的一戶人家,帶起塵霧滾滾。 朱紅色大門矗立,上書“蔣府”二字,上面的銅環(huán)被那侍衛(wèi)敲了又敲,發(fā)出沉悶的響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小童出來開門,他年歲不大,因而問道:“這位公子,尋我家老爺有何事?” 陸遠翻身下馬,他拽著韁繩:“告知蔣大人我姓陸便可,”他抬眼看著朱紅色的大門,這蔣大人乃是宮里的太醫(yī),醫(yī)術極好,正好今日休沐。 過得一會兒就瞧見一個背著醫(yī)箱的老大人,頭發(fā)都已經(jīng)斑白了,但精神看著還很矍鑠,他一出來就面帶急色:“陸大人,可是你受傷了,快讓老朽瞧瞧,”他乃受命于當今皇帝,而陸遠又甚得皇上的看重,他自然是要小心伺候的。 陸遠搖了搖頭,沉聲道:“勞蔣大夫掛心了,只不過這次另有其人。” 蔣大夫的心就落下了,既然這位大人無事就好:“不知陸大人指的是……”他已經(jīng)在暗暗思慮是什么大人物了。 陸遠沉吟了片刻:“是濟寧侯府的表姑娘,她方才脖頸上挨了一刀,雖無生命之礙,但傷口頗深,勞煩大人盡心醫(yī)治?!?/br> 蔣大夫的臉皺成了一團,他倒是知道濟寧侯府,也知曉陸遠與濟寧侯府一向交好,但這表姑娘又是哪里來的,陸遠何時有這等閑工夫去關心一個小小的表姑娘。 不管他如何想,面上還是做出了一幅沉重的樣子:“陸大人放心,老朽定當竭盡全力?!?/br> 蔣大夫說完就要乘了馬車過去,剛剛轉(zhuǎn)身就被陸遠給叫住了,陸遠想了想又道:“一向聽聞蔣大人乃杏林高手,猶善醫(yī)治傷疤,切莫叫那姑娘留下傷痕?!?/br> 蔣大夫原本正在捋胡子,現(xiàn)下胡子都被他扯下去了幾根,陸遠何時這般關心旁人了,有貓膩啊,他心下暗暗激動,面上還是那般沉穩(wěn)的樣子:“陸大人放心,下官這就過去了?!?/br> 陸遠看著蔣大夫的馬車漸漸走遠,他捏著手里韁繩沒有說話,無論如何,這次的事終究是她無辜受累,畢竟是年輕的小娘子,若是身上留了疤就不好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應該負責的。 濟寧侯府。 小院兒里,暮色四合時分,暮光從里間的門簾子里透進來,投下了長長的一道陰影,映在地板上有一種極度的安靜。 珊瑚就立在門簾子旁邊,她已經(jīng)守了兩天都沒有合眼,早就困極了,因此邊站著邊打盹,頭一沉一沉的。 而顧初寧的夢里依舊是那般蔓蔓藤葉,蝴蝶盤旋著飛舞,細碎的陽光撒了滿地,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