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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嬋和蘇城飛一左一右夾著薛易,兩個人一個是老師,一個是話癆,拉著他問這問那,薛易一個悶葫蘆難得開了瓢,耐心地給他們講自己在國外讀書的經(jīng)歷。“小易,后來聯(lián)系皓亭了嗎?”“嗯?”薛易夾菜的筷子稍稍頓了一下。“就是之前送你禮物的那位先生,你離開的那天他來學(xué)校找你,比我都要著急呢。”“……嗯,聯(lián)系了?!蓖蝗惶岬疥?zhàn)┩?,薛易心里不是滋味,低聲回答了姜嬋?/br>“禮物也收到了對吧?!?/br>“收到了?!?/br>姜嬋嗯了一聲,道:“那就好,我和皓亭也好久沒聯(lián)系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要不走之前再約他吃次飯吧,小易要不要一起?”“都行?!毖σ滋Я讼卵燮?,低聲答道。“我們小易還是這么酷?!苯獘刃χ沽吮?。蘇城飛歪頭對老師道:“我大哥就是話少,不過對我們可好了,好的沒話說!”姜嬋:“我知道。”“來大哥,咱倆單敬姜老師一杯?!?/br>晚上九點左右,姜嬋就先行離開了,她陪學(xué)生聚餐的原則就是這樣,要留給學(xué)生們一定的自由,不會從頭到尾一直跟下來。老師一走,幾個不能晚回家的女孩子也走了,郭欣慧顯然是最不能晚回家的,可她卻沒急著離開,站起來,一側(cè)的手捏了捏裙子,繞過一張桌子,走到了薛易跟前。“薛、薛易。”“嗯?”薛易轉(zhuǎn)過頭,找到了聲源。因為回家還要哄生悶氣的陸?zhàn)┩?,他沒敢喝多少酒,但眼底依舊有一點發(fā)紅,聚焦不太利索,扭頭的同時目光稍微渙散了一下。郭欣慧鼓足了勇氣,問他:“你還記得我嗎?”“記得?!毖σ灼鋵嵰呀?jīng)有點忘記她的名字了,怕她傷心,便另辟蹊徑地回答:“我借過你的筆芯?!?/br>“對?!惫阑垩劬α亮肆痢?/br>薛易朝她友好地笑了一下,問道:“怎么了嗎?”“聽說你去國外學(xué)音樂了。”“嗯。”老師走后,女孩子們就湊在一堆聊天,男生們?nèi)宄扇?,抱在一起拼酒,誰也沒太注意這邊一坐一站兩個人。郭欣慧有點臉紅,小聲道:“我也會彈琴?!?/br>薛易點點頭,朝她笑了笑,夸贊道:“嗯,很厲害?!?/br>郭欣慧聞言,微微哽了一下。她并沒有想要他的夸獎。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了一些共同點,郭欣慧想,或許他們能交個朋友……她咬咬嘴唇,逼自己把話說了出來:“你、你一般都在哪里練琴啊?”她想,或許我可以去他家里一起練,或者、趁爸爸mama不在家的時候,讓他來我家也可以,只要他愿意……第74章苦rou計薛易皺皺眉,抬頭看了看她。小姑娘長的文靜漂亮,一雙眼睛超上看的時候怯生生的,浮著層略曖昧的水霧,饒是薛易的反射弧被酒精泡的長了不少,也看出來她什么意思了。“我一般在男朋友家練琴……”薛易習慣性地沉著嗓子說話,故而聲音不算大,郭欣慧從小被家長言傳身教,不可以和男生挨的太近,所以站的離他有一定距離。這里的人聲實在是有點嘈雜,女孩子們不知在討論什么話題,時不時地發(fā)出幾聲尖叫,她越來越聽不見薛易的聲音,情急之下想往前一步,可正巧,有個男生抱著酒箱從門口走了進來。左右兩邊都堵住了,只有他們兩個中間有條不窄的空隙,蘇城飛還在那頭嚷嚷著催酒,男生緊了緊手里的箱子,快步走過來。兩個人像事先說好了似的,同時邁出關(guān)鍵的一步。下一刻,酒箱撞在了郭欣慧的肩膀上。疼倒是不疼,就是郭欣慧本來就緊張,直接被嚇了一跳,叫了一聲輕輕縮了下肩膀,男生見撞著了班花,一下子就慌了,緊張地想要扶她,手里的酒箱驀地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薛易和郭欣慧的位置掀了過去。“小心!”男生爆發(fā)出一聲驚叫。他話音沒落,薛易就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單手抱住已經(jīng)不知道躲了的郭欣慧,側(cè)過身子一弓腰,將她整個人擋住了。緊接著一聲悶響,箱子砸在地上,酒瓶嘩啦嘩啦地滾出來,碎的七零八落,玻璃渣和酒沫噴涌而出,濺了薛易一身。立馬有女孩子尖叫道:“欣慧!你沒事吧欣慧!”酒液完全沒有濺到郭欣慧身上,薛易剛想放開她,隨即又想,這女孩兒一看就家教很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別讓她鞋也沾上酒了。酒瓶子碎的碎滾的滾,眼下也沒個好地方,薛易皺皺眉,干脆一抬胳膊,把她放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哇!”“薛易抱她了誒,是怕鞋子沾到酒吧,好撩啊!”這動作過于紳士,紳士到有些撩人,小女生們見人沒事,一個接一個地興奮起來,紛紛開始起哄。郭欣慧腿有點軟,蹲在椅子上,一張臉漲的通紅。蘇城飛還沒喝到傻了的地步,見薛易這邊出了事,跑過來,把站在碎酒渣里的薛易拽了出來。“大哥,你沒事兒吧?!?/br>薛易的短褲幾乎濕透,襯衣也沾了不少酒,橡膠鞋底踩在瓶渣上,發(fā)出吱扭吱扭的聲音。“沒傷著吧?”“劃著腿了?!毖σ字噶讼滦⊥葌?cè),皮膚裸露的地方,有碎片劃蹭出來的破口。蘇城飛瞳孔一縮,忙道:“不行,酒瓶劃傷得消毒的,我們?nèi)ァ?/br>“沒事?!?/br>薛易抽了張紙巾,擦了一下腿,仔細地把留在里頭的微小碎渣取了出來,朝蘇城飛笑道:“一時半會死不了,反正也快回家了,回家自己找點藥消消毒就行了。”“能行嗎?”“能行?!?/br>薛易一邊說,一邊故意把重心落在傷著的腿上,心里暗暗打起了算盤。這傷口雖然小,但是密密麻麻挺多的,要不回去了裝裝疼,騙騙陸?zhàn)┩ぃ?/br>至少得讓他跟自己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