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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歡你,會放你走嗎?”“會的,我是個男人,他也要娶妻生子。遲早都是要被送走的,時間早晚的問題。”寧初點點頭,不再多問。阮音拉著他說了會話,再三的告誡他,讓他不要生事端,得到寧初的保證后,這才離開。等回到傅衍恒的屋子,房間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玉琴帶著人剛出來就碰上了阮音,漂亮的鳳眼瞥了一眼靜默的男子,盡是不屑和鄙夷。阮音就當(dāng)沒看見,進(jìn)入屋內(nèi),拿起一本書,走到窗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了起來。這個傅府,無論是否愿意,他都會離開的。這兒的人,都不過是過客。過客而已。傅衍恒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回到臥房就看見阮音伏在窗邊的矮桌上睡著了。皺著眉頭走上前去,將人喚醒:“怎么睡在這了?”阮音揉了揉眼睛,看見是傅衍恒,便喚了一聲傅爺。傅衍恒打橫抱起阮音,讓他躺在床上:“睡在那,會著涼的。這些下人也是,怎么這么粗心,居然就讓你在窗邊睡著了!真是白養(yǎng)他們了?!?/br>阮音笑著解釋道:“沒有,我在看書,是我不讓他們進(jìn)來的,不怪他們?!?/br>傅衍恒見他如此,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有些無奈。“晚上吃的什么?”阮音愣了愣,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這才發(fā)覺天居然已經(jīng)黑透了。傅衍恒見了,就知道他肯定是沒吃了。他這幾日在外應(yīng)酬,基本沒時間回來陪阮音用膳。每次回來時,阮音都睡了,今日緊趕慢趕,總算回來的早了些,但還是錯過了用膳的時間。想著夜里多陪阮音說說話,這些天讓他一個人寂寞了,給他陪個不是。誰知道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阮音睡在窗邊,還以為是吃了晚飯,倦了想要小憩一會,沒想到根本就是從下午的某個時辰一直睡到現(xiàn)在!見到阮音居然連東西都沒吃,傅衍恒的臉頓時黑的跟外面的夜空似得。連忙讓人將徐伯叫來,阮音想說什么,見他似乎真的生氣了,也就不敢插嘴了。“今夜灶上可是沒做飯菜?”傅衍恒問徐伯。這傅府大小事都是他cao持,多年來,傅衍恒還是很相信他的。徐伯恭敬地回道:“做了。”“做了?”傅衍恒尾音上揚,笑了笑,將阮音喚道自己身邊,問道:“今夜吃了什么?覺得好吃嗎?”“我吃了……”見傅衍恒的架勢就是要替他出頭,阮音想著多事不如少一事,騙了騙傅衍恒,就當(dāng)他吃過了??刹涣喜耪f了三個字,男人的臉已經(jīng)黑的跟墨汁一樣的。阮音有些怕,“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徐伯在旁看了,就知道定是那幫下人又沒有給阮音送飯。傅衍恒這段時間都是下午出去應(yīng)酬,晚上回來的又晚,一般不在家里用膳。家里的下人們不喜歡阮音,又覺得阮音好欺負(fù),因此經(jīng)常趁著傅衍恒不在府里的時候不給他晚飯。阮音一向善忍耐,也沒和傅衍恒說。這不是第一次了,徐伯知道卻也裝作不知道。他對這個從貴秀坊出來的倌兒一點好感都沒有。所以對于下人們的所作所為,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做出閣,他也不多說什么。只是沒想到,傅衍恒今日回來的早了,被他發(fā)現(xiàn)了。“是老奴疏忽了。請老爺處罰?!毙觳膊煌普?,這傅府大小的事情都由他cao持,無論出了什么事情,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阮音聽到處罰二字,又見這徐伯年紀(jì)大了,心有不忍:“算了,傅爺,我讓他們不要打擾我看書。是我不好,不小心睡過去了。”傅衍恒也不知道聽沒聽進(jìn)去,直接扯過阮音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捏著阮音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看:“你實話告訴我,這不是第一次對不對?”阮音搖搖頭,輕笑道:“沒有的事情。這兒的人都知道我是傅爺帶回來的,怎么敢不給我飯吃呢?”傅衍恒瞇起眼,漆黑的瞳孔燃起熊熊火焰。這幾日他就覺得阮音消瘦了不少,還以為是從貴秀坊搬出來,換了地方住不適應(yīng)。原來,并非如此。好啊,他這邊苦心孤詣地追著人,飽嘗求而不得之苦,背后卻有人敢給他拆臺子!“負(fù)責(zé)我屋的是誰,給我叫來!”冤有頭債有主,徐伯雖然管理著傅家,但那么大的傅家,每個屋還是有專門負(fù)責(zé)的人。這不能怪傅衍恒小題大做。阮音是他喜歡的人,從貴秀坊帶回來是要放在心尖上疼的,別說一頓飯沒吃,就是他咳嗽一聲傅衍恒都擔(dān)心他是否著涼了。剛剛那么問阮音不過是心中有疑惑,可阮音的眼神卻恰恰證實了他的想法。懷里這個人根本不適合撒謊,眼神太干凈,根本藏不住東西。傅衍恒兩世為人,商海沉浮,什么人沒見過。若是讓阮音給騙了,他也就不用支撐這么大的家業(yè)了。“傅爺,我說的是真的?!比钜粢娦觳屍腿巳ソ腥?,心里有些急了,明明自己都說了沒有,傅爺為何還這么生氣。他并不愿意讓傅衍恒給自己出頭。被人冷嘲熱諷不是什么大事,少吃一頓飯他也習(xí)慣了,對阮音來說,只要不傷害到寧初,這都算不得什么。只要他能忍,等離開傅府就會好了。可如果傅衍恒真的替他出了頭,他和這傅府里的下人那就真的結(jié)了仇。傅衍恒這么聰明,阮音想得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他知道阮音還不信任自己,一直在等著被拋棄的那一天。但他是打定主意,要抱著懷里的人睡一輩子,怎么可能讓他走!更不可能讓他任人欺凌!將阮音帶入府中的時候已經(jīng)告誡過府內(nèi)的下人,不許因為阮音的出身輕視他,要將他當(dāng)成主子,畢恭畢敬地伺候著,可他還真沒想到啊,這才不到一個月,就已經(jīng)連飯都不給了。心心念念地想著要過一輩子的人居然讓人在自己家里給欺負(fù)了!“爺,真的沒有。你別……”還想說話,可傅衍恒的眼神過于凌厲。被那樣的目光注視,阮音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說下去,好像自己心中的一切所想都在男人那目光下暴露無疑。“阮音,我生平最討厭別人騙我和冤枉我。我再問你一句,今日之事可是第一次發(fā)生?”阮音目光游離了半晌,最終還是撇過頭去。無聲卻勝有聲。傅衍恒都快氣炸了!沒過多久,一名婢女來到屋內(nèi)。她見氣氛不對,有些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