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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阮音笑了笑,走了過去。寧初放下書,握住阮音的手。感覺到還挺暖和的,就放心了。阮音點了點他的鼻子,說道:“我穿的暖,自然手暖。倒是你,手這么冰,怎么不回屋讀書?”寧初搖搖頭:“屋內(nèi)太暖和,容易瞌睡。我想早上看完,下午和他們兩人出去玩?!?/br>阮音摸摸寧初的頭,目光落在他漂亮的五官上,說道:“出去玩的時候注意安全?!睂幊觞c點頭。商陵在旁,細細地打量著阮音。阮音覺察到他的視線,微笑地看著他,問道:“怎么了?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嗎?”商陵想了想,詢問道:“你和傅爺從恒城來,你是恒城本地人嗎?”阮音搖搖頭:“不是,我是俞陽人?!?/br>聽到俞陽二字,商陵眼睛一亮,問道:“你可知道那有個琴館,非常出名的,叫……什么楓”商陵想了想,只記得一個楓字。阮音猶疑了一會,不確定道:“你說的是晚楓琴館嗎?”商陵聽后不住地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那個琴館。阮音自然是知道的,因為他曾是那個琴館的學徒。商陵:“你在那做過學徒?”阮音嗯了一聲,他的琴技都是在那學的。聽阮音這么說,商陵頓時有些激動,他突然拉住阮音,語氣有些亂,但目光緊緊鎖著阮音,想要確認什么事情。“你之前是不是救過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母親!”阮音想了想,雖然時間有些久,但還是有印象的,但是他確實救過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救得是她的兒子。這女人有兩個孩子,其中一個男孩身染重病,奄奄一息。阮音花了他一半的積蓄,幫助那個女人給他兒子看病,這才將那孩子從鬼門關(guān)帶了回來。只是那個孩子還沒好利索,母子三人突然就消失了。阮音對商陵道:“確實救過,一個母親帶著一對兒女倒在琴館門前。我看他們可憐,就讓他們住在我的房間。那個男孩生了很重的病。他的母親和meimei一直在床頭照顧他?!?/br>說到這,就見商陵突然跪在地上,朝自己不斷地磕頭,滿目含淚:“恩公!果然是你!”第54章第五十四章阮音被他嚇得后退幾步,片刻后冷靜下來,便連忙將人扶起來。一旁扎馬步的商鳴看見自己的兄弟突然跪下了,也好奇跑了過來。寧初不明所以地看著商陵,又見阮音一臉迷茫,便替他問道:“你為什么叫阮音哥恩公?”商陵拉過商鳴,讓他一同跪下,邊哭邊解釋。商青海去世之后,遵從父親的遺囑,他們的母親帶著他們一路逃命。路途上,擔心被人追擊之人發(fā)現(xiàn),商陵便化身女裝。原本的母子三人,成了一位母親帶著一對兒女,雖然依舊危機四伏,但卻也憑著喬裝打扮躲過追擊。后來,三人外宿之際,商鳴感染了風寒,當時三人身上的盤纏用盡,走投無路。如果不是阮音大發(fā)慈悲,出手相救,商鳴恐怕已經(jīng)死在逃命的路途。商鳴病情好轉(zhuǎn)后,商氏在俞陽發(fā)現(xiàn)了追擊的人,所以她來不及和阮音打招呼,也不想給阮音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她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就這么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商鳴當時生病昏迷,全然不記得阮音。但是商陵記得,所以當他第一眼看到阮音的時候,就覺得非常熟悉。他一直想問阮音,找阮音確認,但是就像傅衍恒所說,他們兄弟二人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只是,隨著日久的相處,商陵越來越確定阮音就是他們的恩人。想到母親臨死之前的遺言,又想到父親的死,商陵終究是忍不住了,這才說出壓抑在內(nèi)心的話,找阮音確認。阮音將二人扶起來,摸了摸他們的頭,眼神溫柔憐惜。當初遇到他們的時候,兩人年紀尚小。一別經(jīng)年,他們也肯定受了不少的苦。寧初抱住阮音,瞧著哭泣的兄弟二人,也因感傷的氣氛紅了眼。凝視著阮音溫和的容顏,寧初心里感嘆道:他的阮音哥真的是特別善良。“喲,這是怎么了?大冷天的,還哭上了。不怕眼珠子凍成冰渣渣?!?/br>賀鸞星跟著傅衍恒從書房出來,聽下人說阮音等人都在前院就過來了。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幾人哭作一團。傅衍恒見阮音眼眶泛紅,心疼的不行,連忙沖上前去,直接往懷里攬,低聲詢問發(fā)生何事。阮音只是搖搖頭,微笑著說沒事。傅衍恒直接臭著臉問其余幾人發(fā)生何事。商陵擦掉眼淚,便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賀鸞星聽后,唇角依舊上揚,但眼里已無笑意。傅衍恒則是皺著眉頭,摟緊懷中之人。等商陵說完,傅衍恒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就不能給爺少惹點麻煩嘛!”嘆口氣,傅衍恒讓眾人各做各的事情,他則是拉著阮音直接回房間了。阮音覺察到傅衍恒的異樣,小心翼翼地詢問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微微笑了笑,傅衍恒吻了吻阮音的淚痣,安撫道:“沒事,只是沒想到緣分這種東西會這么玄妙?!?/br>阮音似懂非懂,但傅衍恒沒多說,他也就沒問。傅衍恒摟著人,說道:“九日不是幫你入了農(nóng)籍嗎?我想著給你在俞陽買幾處地,然后顧幾個佃農(nóng)替你照看。你覺得怎么樣?”阮音聽后,神色緊張,搖搖頭,握著傅衍恒的衣服不松手。傅衍恒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說錯了,使得阮音這般慌張。“我不會種地,也不需要有田地……俞陽,我也沒有了親人。在那里有地也是沒有意義的,我不想在那長住。”也不想離開你……傅衍恒一時間沒聽懂阮音的意思,盯了他半天,突然笑了,按著懷里的人,狠狠地吻了吻他的唇,說道:“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讓你在那長住。我只是給你置辦個產(chǎn)業(yè),讓你在出生地有個家產(chǎn)。你這輩子只能跟在我身邊。”阮音知道自己理解錯了傅衍恒的意思,低著頭掩飾自己的窘迫。傅衍恒抬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雙眸,笑意然然:“不想離開我了是不是?”點點頭,阮音老實承認。當初那些離開的想法早就在這個男人溫柔的攻勢下消失的一干二凈。越是跟著傅衍衡,他就越是貪戀他給的溫柔,他喜歡傅衍恒,不想離開他,也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傅衍恒輕撫著阮音的容顏,眼神溫柔,心里滿足地喟嘆道:總算把這人圈住了。傅衍恒點著阮音的鼻翼,笑的有些壞:“我就說你逃不過我的手心。”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