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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是在砂礫里也能發(fā)光,魚眼就是在珍珠里也只能被扔出來。學生自己資質出眾,再一心向學, 在哪里都能學出來?!绷置鲘拐f。 “但是.....”那人還想說話,被王孟夏打斷了:“難得休息還講這些,聽得頭都大了,我可聽不得這些。王浩,你再說這些,我可只能把你扔在這里了。” 叫王浩的少年這才閉嘴,但是氣鼓鼓的,一看就是不服氣。 “是嘛,難得休息,開開心心的玩不好么?我在花園里準備了套圈投飛鏢,比投壺簡單了不少,咱們去玩吧?!蓖趺舷囊话l(fā)話,其他的少年都跟著走了。 在花園的一處角落果然早就準備了靶子,另有飛鏢若干。王孟夏一馬當先走過去示范:“很簡單的游戲,投中了紅色靶心,就算中了,或者是用竹圈套住,”他努嘴指著旁邊的架子,“來,大家來試試?!?/br> “三哥,這是最近府城里最流行的那個游戲吧?我去玩過好幾次呢。”王孟夏在他們那一輩排行第三,說話的應該是他的堂弟。 “嗯,沒事大家一起玩玩?!蓖趺舷恼f著,然后把竹圈遞給他,“既然你玩過,就你先來吧,示范示范?!?/br> 那少年興奮的接過竹圈,然后站在前面,擺出必中的架勢,努力一扔,竹圈骨碌碌的滾遠了,眾人都在惋惜,沒想到竹圈一彈,跳了一下,將將挨著一個瓷娃娃。 “唔!中了中了!厲害厲害!”一群人圍著投中的少年歡呼著,王孟夏趁機退了出來。 林明嵐看著他們自己玩的開心,還互相監(jiān)督,也就的丟開了手,坐在一邊的角落里。王孟夏走過來悄悄的對著他說:“剛才謝謝你!” 林明嵐直接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意思是咱倆誰跟誰。 王孟夏小聲的說道:“這人你也別搭理,拿誰當傻子呢!不就是想擠兌我嘛!十幾歲的人,還每年去參加白馬書院的入學考試,每次都被退回來,這次不曉得從哪里聽到消息開年了要擴招,跑我面前說酸話呢!” “原來是這樣啊。”這人好像對他也有點敵意? “我悄悄給你說啊,我也是偶爾偷聽來的。以前我才幾歲的時候,王浩的爹,就是在前面院子咱們見過的王坤,直接抱著他家孩子上門了,說要送過我們家做養(yǎng)子,后來看我爹不樂意,又發(fā)狠說要直接過繼給我爹,還振振有詞的說我家就一個孩子,難免出點什么事,那肥水不就留到外人田了嗎,又說自己的孩子如何如何懂事,最后還是族老出面才把他勸回去,不然就擱客廳里面鬧?!蓖趺舷娜滩蛔》瓊€白眼。 “然后這小子就跟我對上了,你也知道咱們以前年紀小點,后來經常在書院,根本就不知道這事。我跟他見面又少,也就過年過節(jié)看上一兩次,這人每次見我都要刺上兩句。我原來還不知道為什么,我有時候懟回去,有時候懶得搭理?!?/br> 林明嵐不禁咋舌,還有這種人,也算是他見識少了!生拉活扯的要把自家的兒子送給別人,恐怕所謀甚大吧!幸好舅舅是個心里有謀算的。 他勸道:“這種人也不用搭理他,要是哪天過頭了,直接連消帶打好好收拾一頓,打疼了打怕了,他就知道你的厲害,不敢再招惹了?!?/br> “當然了,我就沒把這人放在眼里過。”王孟夏這點驕傲還是有的,“找對手也要找個像樣的?。 彼麚u頭,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那我就放心了?!?/br> 說完話了,王孟夏就一直盯著那群玩的少年,時不時的還去發(fā)個獎品,玩的是興高采烈。倒是那個叫王浩的,剛開始拉不下面子,后來看大伙玩的開心于是更加不去融入他們,他自詡出眾,喜歡被人眾星捧月。現(xiàn)在大家伙都不去搭理他,他就一個人坐在另一邊生悶氣。 過了一會兒,小廝到了這頭,說是花園里王舅舅叫王士杰去。估計是看著這邊人多,打算叫王孟夏去那兒認認人。王孟夏有點猶豫,林明嵐趕緊勸他:“舅舅叫你就趕緊去,這里有我在呢?!?/br> 王孟夏這才才放心走了。 他走了才一會兒,那個王浩四周一看,就直接坐了過來,一言不發(fā)。 氣氛沉默,于是林明嵐為了緩解尷尬主動說:“玩的開心么?” “這里是王宅,我一個王家人,當然玩的開心了了!”王浩冷哼一聲,話中帶刺。 “你要是有什么不熟的地方,盡管來問我。這地方我熟的很,連個螞蟻窩我都能找到?!绷置鲘刮⑿χf。 王浩氣的要死,難道他是在炫耀自己跟王家人很熟么?想起以前隱約聽過王家的姑奶奶帶著孩子住在王家,他說道:“是啊,當然,有人沒皮沒臉的混吃混喝,蹭親戚的便宜,當然很熟。” “是,有人想蹭還蹭不著呢,吃不到的葡萄總是最酸!”林明嵐站起來,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和娘親頭幾年搬進王家住的時候,一早就跟孫舅母說的明白,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院子的開銷都是自己負責,每月還要交月銀。孫舅母當然推拒不收,后來還是被王氏勸服了。畢竟他們不是短期住著,銀子都算不清楚一筆糊涂賬,以后怎么長期相處呢? 不過對著這種想占便宜的人來說,想占占不著才是叫他生氣的。 這個王浩對林明嵐的消息一點不了解,想找個把柄都找不到。 他氣急了,也蹭的一下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氣勢大輸,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有些人以后也沒有出息,就要靠著蹭吃蹭喝過日子了,哼!”他故意撫了一下衣服下擺,露出腰間的書院牌子。是個沒聽過的書院,“像我這樣的知書達理之人,也就自食其力,考個功名罷了!” 林明嵐故作驚訝:“王兄原來是讀書人吶?失敬失敬??!” 王浩不開口。 “我也讀過幾天書,倒是可以跟王兄交流交流?!?/br> “喔?”王浩瞄了一眼,開口說道:“哪個書院?。空f來聽聽?!笨此歉睒幼?,也上不起什么有名的書院,等他說出來正好好好嘲諷一番。 “府學?!?/br> “府學,沒聽說過....什么破地方......府學?”王浩眼睛睜的老大,府學?那不是只有中了秀才才能進的地方么? “是??!哎,也是以前在下不才,之前在白馬書院上學,后來就換到府學了,上學特別遠,早上特別花時間......比不上王兄啊,一聽名字就感覺離的特近....”林明嵐順嘴胡說。 “你...你...你....”王浩指著林明嵐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直發(fā)抖。 “王兄這是怎么啦?生病了?臉色難看,還發(fā)抖?生病啦!不是我說,讀書可要注意保重身體?。〔蝗灰院罂砂静贿^三天考試???名落孫山榜上無名就不好啦!”林明嵐繼續(xù)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