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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了,于是把解酒湯放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換了另外一瓶酒壺。 這種小事就不用說出來了。 酒席散的時候, 就沒幾人是清醒的。大多數(shù)都喝的東倒西歪。為了不被看出破綻, 林明嵐還是裝出了喝醉的樣子。 他自己叫了馬車回家,在大酒樓客棧門口, 總有些掙辛苦錢的平民。 不過他喝的也不多,又喝了醒酒湯,第二天還是神采奕奕。 不少人昨天都喝的有點多,做事的時候有些犯困。 還好, 現(xiàn)在要做的工作也是簡單的翻書。 圖文館除了甲館還有乙館丙館丁館, 昨天忙活的不過是拿走了甲館的四分之一的藏書。最后編號排在后面的藏書越是貴重。 不過這活做了一天了, 比昨天也要熟練不少。 甲館的圖書都翻曬一番,就輪到了乙館。乙館的圖書主要是以山川地理為主, 不過版本不一,可能會同一塊土地,記載都不一樣的。 看看記載的演變還是挺有意思的。 丙館的書籍就五花八門的多了, 有最全的刑法記錄,還有案例。據(jù)說刑部的人也經(jīng)常過來借閱參考。 這些書籍雖然物質(zhì)價值上可能低了些,實用價值卻很高。 除非是對著刑部有興趣的,也很少有人看這些書了。 林明嵐還是一頁一頁的翻著, 身邊突然走過一個人,不輕不重的撞了他一下。 “啊,啊,抱歉我沒有看到!”有個拿著一大摞書籍的人走過,書本太厚都要遮住他的臉。他趕忙道歉。 “沒事,小心點,別一次抱這么多書啊,容易摔著?!弊驳囊膊煌矗置鲘挂矝]想那么多,還幫他扶了一下歪掉的書。 “多拿點可以少跑幾趟?!蹦侨苏f著,到了自己那組人的書桌上,攤開了曬書。 時間臨近中午了,他又看了幾個刑部案例,跟自己組的人去用了午飯。 大伙已經(jīng)不再有剛開始曬書的熱情,不少人搬了凳子,就在樹蔭下面休息。 休息了不少時間,繼續(xù)上午的工作。 林明嵐對于自己翻曬的書,心里是有點印象的,他會選擇成套的書,如果實在不成套,也會選擇類型相近的。 但是現(xiàn)在,他翻來翻去,那套舊刑法大全,都少了一本。這套書,是當(dāng)時晉朝剛剛建立之初,最早的版本,十分的有意義,據(jù)說還是開國皇帝還撰寫了一小部分?,F(xiàn)行的版本都是根據(jù)這套書來刪減而成的。 他每次拿書,都是拿的整數(shù),這樣方便計算,但是這桌子上,就是少了那么一本書。 他先是不動聲色的,去了旁邊的幾人桌上瞧了瞧,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本少了的書。 沈清寒一下子留心到了,他站了起來,也裝作翻書的樣子,“怎么了?” “書少了一本。”都是同一組的人,榮辱與共,要是少了書,大伙一起挨罵。 “怎么會少了一本,回憶一下今天的情況?!鄙蚯搴畨旱吐曇粽f。 林明嵐又仔細(xì)的回憶了一下,五人一組,所有人的曬書桌都是挨著一起的,大家的活動范圍基本上也就是幾張書桌的附近,并不會逾越,而且不說別人,自己也一直盯著自己的書桌的, 但是......上午的時候好像有意外情況?有人曾經(jīng)從這里經(jīng)過? 林明嵐的眼前突然閃現(xiàn)了那個抱書抱一大摞,差點遮住臉的那位,來來去去,只有他曾經(jīng)靠的最近。 有了嫌疑犯,他努力回憶了一下那人的衣著,雖然大家都是穿的青色儒衫,林明嵐還是記得他大概的個頭。 整個空地上,像他那般個頭的,只有一個人!林明嵐的目光鎖定了目標(biāo)人。 那人也沒發(fā)現(xiàn),還一邊跟同伴說話,一邊翻書,跟他同組的還是個老熟人,以前故意散布過他謠言的那位二甲第四,龐健林。 這下是嫌疑犯有了,作案動機也有了。 看著林明嵐的表情,沈清寒心里也有數(shù)了,“你懷疑誰?”、 林明嵐背過來說,“那邊的青衣儒衫,個子稍微有點矮的那位。今天一上午,只有他刻意的靠近過我們這邊?!?/br> “好,等著?!鄙蚯搴蜏?zhǔn)備過去。林明嵐拉住他,“你去干什么?” “我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把書放在他們那邊。你看他們的衣著,沒辦法把書藏在身上,但是要是藏在他們那堆書里,順勢還書,可就再也找不到了。”沈清寒低語。 “那也該我去,書是從我這里不見的。” “你過去就是打草驚蛇了,此事是擺明了針對你的,我去,不容易引起他們的戒心?!闭f完,沈清寒就自顧自的去了。 他的身份,出現(xiàn)在別人的書桌旁邊并不奇怪,很多人愿意跟他閑聊,趁著閑聊的功夫,沈清寒眼睛快速的在書桌上看著。 良久之后,沖林明嵐搖頭。 林明嵐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按說一本書,首先肯定沒有離開過這個院子,那么就可能在任何一張桌上。但是能大張旗鼓的找么?只會顯出自己的無能。 實在是下下策。 而且萬一找不到呢? 沈清寒走了回來,“你先好好想想上午的情形,是不是把書落在哪里了?!?/br> “好?!?/br> 他上午跟往常一樣,取了書,然后就一直翻開,刑法大全就放在最底下。然后他一本一本的把書攤開了,還沒輪到那本書的時候,那人就撞了過來,但是那人的雙手當(dāng)時應(yīng)該都忙著抱書,騰不出空手來。除此以外沒有別的人靠的那么近。 難道不是他做的?失掉了這條線索,其他人更沒有動機。 越想越想不通,于是林明嵐開始模擬當(dāng)初那人的動作,他叫沈清寒站在他當(dāng)時的位置,然后假裝抱了一摞書走過來,輕輕地撞一下。 撞一下? 為什么要在這里位置撞一下?難道是為了引開他的注意力?林明嵐就站在那個位置,細(xì)細(xì)的瞧著周圍。 這桌子在邊緣,再多三米,就是一旁的綠樹和矮灌木,中午的時候休息就是在這里。 他走到灌木叢旁邊,有些許的落葉。畢竟天氣還在七月份,樹木掉的葉子不多,但是有十幾張樹葉,很密集的堆在一起,就顯出了特殊之處。 樹葉掉下來都是隨機,怎么會偏偏掉到某一個地方? 他眼神一閃,想要翻過灌木叢去看個究竟。 沈清寒拉住他,“做甚?” “你看那里,好幾片樹葉落到那里,是不是有些奇怪?而且這兒離我的書桌最近,要是拿了書,自己不帶走,反而扔到這里沒人看見,是不是更能......”后面的話也不用說出來,沈清寒心領(lǐng)神會。 要是失了書的事情林明嵐沒有選擇低調(diào)認(rèn)錯,而是鬧起來,必然會要求所有的人都找,如果所有的書桌都找遍了,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