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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帝苦笑了一下,他能調(diào)養(yǎng)么?昨天的意外已經(jīng)叫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各個打著探病的旗號來看他,他還不能不讓,否則就是此地?zé)o銀。鬧騰了一晚上,根本沒時間休息。 這種時候,他怎么放寬心? 老太醫(yī)繼續(xù)說,“強行激發(fā)精力,雖然能夠一時精神振奮,后患卻無窮,還是要平日里調(diào)養(yǎng),固本培元......” 永昌帝打斷他的話,“先過了這段時日在說?!狈駝t哪里來的機會來調(diào)養(yǎng)! 太醫(yī)知道自己勸了也沒用,不過盡盡醫(yī)者的本分罷了,既然陛下聽不進,他只能從盒里拿出自己的金針,找準(zhǔn)了xue位,穩(wěn)穩(wěn)的扎了進去。 陛下的額頭上隱隱的滲出了汗水,他自己擦去了,然后出一口氣,“你先候著吧?!比缓蟪隽诵¢g的門,去御案上處理奏折。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露出懈怠的樣子。 老太醫(yī)安靜的在小間等候,太醫(yī)院經(jīng)常輪值,十天半月的不回家也是常事。 在翰林院傳了一天的流言,第二天煙消云散,雖然還有很多人暗中議論,明面上大家都信了。 林明嵐有心探聽消息,但是一想他的消息來源都太敏感了,這時候交往過密,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按捺下沖動,只跟往常一樣作息,只兩點一線,絕對不做任何逾越的舉止。 時間過去半月有余,風(fēng)聲總算沒那么緊了,李澤總算能夠出門來了。 “真是把我憋壞了。”李澤第一句就是這么說,他娘見勢不對,硬是讓他半月沒有出門,這種時候就是個傻的也不敢隨便出門啊,他只能憋悶得在家蹲著。 “出門就好了?!绷置鲘挂仓荒苓@么安慰他。 “我不管,今天我要待個盡興才回去!”李澤很沒形象的靠著軟凳上,“為什么你家的椅子都比別家舒服!” “這是我專門做的鴨絨墊子,許多只鴨子才收集到這點子鴨絨,連做床被子都不夠,只能改了做成墊子。你要喜歡,自己收集去?!?/br> 李澤嬉皮笑臉的,要走了做鴨絨的辦法,打算自己回去慢慢收集去,再到冬天,肯定能夠湊到許多鴨絨。 兩人閑話過了,林明嵐絕口不提朝廷上的消息,李澤也樂的清閑,只說些閑話敘舊,末了,還托著帶了一壇好酒,交給李瑾。 這酒是今年春天剛剛釀成的,桃花酒,林明嵐一時技癢,釀了好幾大壇子,現(xiàn)在能喝了,給相熟的人家都送了些。 李澤在封口處嗅了嗅,“清香撲鼻,肯定好喝!” “那剩下的我就留著,開春了辦個桃花宴,怎么樣?” “甚好甚好!” 他真有點等不及。 老太醫(yī)在御書房呆的心驚膽戰(zhàn),好容易被放回家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馬上轉(zhuǎn)頭回皇宮去,就是吃喝的再差,也比這根本吃不下好啊!在皇宮里帶著,就是饅頭就咸菜,他也能咽下去,回家了鮑參翅肚也食不下咽。 向來只許他一個人進出的書房,端端正正的擺著一封書信,上面只有兩個字,安否? 老太醫(yī)站起來大發(fā)雷霆,只問,“今天是誰進了我的書房?連灑掃的都要說!” 小廝迷惑不解,“老爺,您不在,就是打掃的也沒有進去??!” 老太醫(yī)頹然擺手,“算了。”是禍躲不過,當(dāng)初能夠把他悄悄的帶走,現(xiàn)在扔一封信進來算什么! 他在心里搖擺不定,要是真的泄露了皇帝的身體狀況,他全家都要遭殃,但是要是不說吧,眼前的劫難同樣躲不過,兩難的問題,到底該如何選擇? 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消息屬實?” “千真萬確!” 開頭講話的人忍不住踱來踱去,“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我們想要的東風(fēng),終于來了!要是消息是真的,我們也要采取計劃了!” “那主子那邊,這么說?!?/br> “只說先按著原先的計劃行事?!?/br> “我覺得不大妥當(dāng)?!?/br> “為何?” “太過直白,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會懷疑?!?/br> “擔(dān)心這個做什么?敢說閑話的人,統(tǒng)統(tǒng)宰了就是!” 最早說話的人暗想,這就是為什么你最早到了主子身邊,現(xiàn)在反而混成了二把手的原因,不動腦子! “主子要的是名正言順!既然這樣,我們這些做屬下的,豈不能為主子分憂?你先如此,然后這般這般.....” 夜色掩蓋了所有的陰謀。 今天翰林院集體加班,等到天色擦黑了,林明嵐才被放了出來,剛進二月,天氣依舊寒冷,他裹緊了披風(fēng),看見前面剛好有個面攤,叫了一碗餛飩,慢慢的吃了,直吃的渾身冒汗,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他還打包了一份,打算回去做夜宵 這時候不算太晚,擺攤糊口的小市民都出來了,借著地利,不少的小官出來吃飯,看起來他們生意還不錯。 攤位上的燈火照亮了回家的路,這也算是俗世一點小小的幸福。 他順著街道慢慢的走著,眼看要到家門不禁加快了腳步,隨即眼前一黑,再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餛飩?cè)鲈诹说厣?,慢慢的冷了?/br> 第一百一十一章 “請假?”沈清寒古怪的問。 “是啊, ”眼生的小廝點頭哈腰,“昨晚上老爺回去的晚,當(dāng)夜就燒的人事不知了。秦叔連夜去找的大夫, 忙活了大半宿,都快天亮了, 才退了燒。所以叫小人過來, 先請個假?!?/br> “老爺說, 去找跟他同屋的沈大人就行了?!?/br> 沈清寒記性不錯,想起林明嵐家的管家確實姓秦, 昨晚上他也跟著加班了,不疑有他,帶著小廝去辦理了手續(xù),盛學(xué)士大手一揮, 先給了五天的假, 還叮囑讓林明嵐好好的養(yǎng)病, 不忙著回來,身體要緊。 小廝一直點頭, 表示自己記下了。 等小廝要出門的時候,沈清寒老是覺得,這小廝十分的面熟, 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大人,小人這是大眾臉,十個人見了我,倒有九個說見過我?!毙P微微的側(cè)頭, 連聲附和。 沈清寒確實想不起來,也不想了,只自己回了屋里處理公務(wù)。 四四方方的房間,周圍全是墻,只面前的的墻上有個一尺見方的窗口,還有頭頂,有個透氣的柵欄。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唷?還有被綁架的一天?林明嵐開始回憶自己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思來想去,沒找到所以然。 他摸了摸后頸,不由呼痛,下手真重,對于他這種典型的文弱書生,至于么!脖子打折了可接不上??! 他抬頭看看天色,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天亮了,昨晚的餛飩已經(jīng)消化了,只可惜了打包的那份。 不過幸好綁架的人沒打算把人餓死,小小的陋室還有一張桌子板凳,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