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他這么久? 黑衣人再如何說話,林明嵐只做充耳不聞,悶不吭聲。 黑衣人直說得口干舌燥,完全不見動搖,他無法,只能向上稟告。嘿,本來以為這是個簡單的差事,誰知道這么棘手,也是上頭吩咐不能折磨,要不一頓鞭子下去,還由得他不寫? 三個時辰之后,又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了,雖然穿著跟上個人一模一樣的衣服,但是林明嵐就是能夠看出來,換了人。 他慢慢的展開了一個笑容,輕輕的說,“先生,好久不見!” 第一百一十二章 黑衣人站在柵欄上, 紋絲不動。既不回答,也不反駁。 林明嵐只是低頭笑,“先生, 您要知道,我可只在您的面前, 展示過仿寫他人字跡?。 ?/br> 頭頂上人終于動了, “抱歉, 各為其主。” “好一個各為其主??!”林明嵐只笑,“我倒是很好奇, 您不在本家好好的待著,跑到金陵去做什么?難道也是為了你的主子?做主子的一條哈巴狗?”他說話越來越尖刻,黑衣人只拿包容的眼神看著他。 “別那么看著我!”他低沉的吼道。 “你現(xiàn)在腦子不清醒,我明天再過來?!焙谝氯藙恿藙幽_, 慢慢的離開了。 “呵呵呵。”林明嵐只覺得從來沒這么清醒過, 只覺得挺可笑, 錯,是非??尚Γ?/br> 他一直奇怪, 自從他學(xué)會了仿寫別人字跡之后,從來沒有跟外人說過,那這里的人又是從哪里知道的?安王府邸平時收拾的跟鐵桶一般, 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李澤每次興之所至寫上些東西,林明嵐都記得及時處理。 但是初初學(xué)會,少年人總是按捺不住想要炫耀的心情, 他仿寫了師長的筆跡,得意的展示給師長看。被師長訓(xùn)斥了一頓之后,再也沒有對別人說過。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真相。 而黑衣人的出現(xiàn),打破了最后一絲幻想。 就是那個在金陵城中,白馬書院,對林明嵐照顧有加的沈!七!先!生! 猶記當(dāng)年,林明嵐曾經(jīng)問過,沈先生為何對他如此照顧?沈先生回答,乃是故去的父親的同年,這話只怕也是假的。 這一開始就是一場奇貨可居的投資,買賣。 沈清寒在翰林院當(dāng)值的時候,又去給盛大人請了假,告訴他林明嵐病不僅沒好,還多添了咳嗽,風(fēng)寒要是加重了,可不是影響到所有人?盛學(xué)士只好又批準(zhǔn)了幾天假期,還叮囑養(yǎng)好病再來上值。 “說起來,多年沒見過你七叔了。”盛學(xué)士看了眼前長身玉立的青年,隨口找了一個話題。 “七叔常年在外,已經(jīng)很久沒回來了?!鄙蚯搴卮?。 “可惜,可惜?!笔W(xué)士嘆息了兩句,然后轉(zhuǎn)移了這話題。揮揮手,只叫沈清寒先回單間做事。 繁雜的事務(wù)磨去了沈清寒的思維,等他終于忙完了,目光放在了林明嵐空著的座位上,腦子一閃,突然想起他為什么看那小廝眼熟了! 以前沈七身邊常年跟著的書童,跟那個小廝最少有五分像!并不是人有相似,而是有血緣關(guān)系! 要說第一次知道林明嵐的名字,還是因為七叔的一封信件,沈家的其他人跟庶枝出身的沈七并不親近。沈清寒小的時候倒是能夠跟沈七玩到一起去,等他年紀(jì)稍長,家主制止了這種交往。 年少之時總有幾分香火情在,所以七叔寫信的時候,他還是主動按著七叔說的,接近了一個籍籍無名的書生。 相處之后自不必提,慢慢的,他覺得七叔的眼光還不錯,教的學(xué)生也挺好。 所以七叔把自己的書童后代交給學(xué)生,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不對,這還是難以解釋其中的關(guān)竅,沈清寒覺得自己模糊中抓住了什么,要是想不明白的話,就要溜走了! 對,他去探病,全程就沒有看清林明嵐的臉!聲音更是嘶啞不堪,還有一系列的怪異之處,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他需要暗中打聽一下...... 沈七見了故人之后,自然知道規(guī)勸不了,他也不多留,自顧自的回了他的私宅。 現(xiàn)在他面前的人,正好是突然出現(xiàn)的小廝,很是憂慮的說,“我覺得沈公子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br> “他要是沒發(fā)現(xiàn),就不是沈家那老怪教出來的?!睂τ诿x上是他父親的人,沈七很是不屑一顧。 “不管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照著平時的辦法做事就好。記住,不要慌?!鄙蚱叨诹耸窒隆?/br> “先生,先生,主子來了?!睍客饷?zhèn)鱽斫辜钡穆曇?,有人要闖進來了。 “讓主子進來!” 隨機,一陣旋風(fēng)似得,門口進來個兜著披風(fēng)的年輕男子,冷笑著說,“這里我還來不得了?” “來得,怎么會來不得?不過我正在聽著事情,下人想通報一聲罷了?!鄙蚱叻啪徚苏Z氣。 “來得就好,怎么?你那個學(xué)生還沒有勸好?不是說視師如父?你說話不管用?”男子的語氣十分的微妙,在如父這兩個字加了重音。 沈七特別從容,“他不過一時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年輕氣盛,勸勸就好了?!?/br> “那我也有一句話,我的等待同樣是有限度的!現(xiàn)在你的學(xué)生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身份,要么,加入我們,要么,我只能永絕后患。你自己看著辦吧!”青年男子說完,又如同一陣風(fēng)一樣離開了。 門口的仆人臨走還挨了一記窩心腳,現(xiàn)在半天爬不起來,想必是記恨這人通報。 沈七慢慢的把人扶起來,嘆氣道,“去領(lǐng)點上藥,回去休息幾天吧。” 仆人擔(dān)憂的說,“我要是走了,先生怎么辦?” “沒事,他不過是一時脾氣不順,消了氣就好了?!闭f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沈七把仆人勸了回去。 仆人走一步三回頭,十分的不放心。 沈七自己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直想把上好的端硯摔下去! 不,不行,這院子里全是他的人,前腳人剛走,后腳摔硯臺,沈七敢說,不出一個時辰,這消息就會傳了出去。 忍吧,忍了這么多年,自己被流放出了本家,眼看就要成功,不忍,又能怎么樣呢! “忍?我忍不下去了!”敏貴妃在宮里歡喜的走來走去,“咱們的機會就在眼前了!只要你能把老二踹下去,這皇位,一定是你的!” “母妃,要能踹下去,還用等在現(xiàn)在?”李宇懶洋洋的說,趴在桌子上。 “傻子,只需要一點點小小的引子,就能夠引的你父皇疑心,疑心一旦栽了下去,不需要多做什么,就能結(jié)果。”敏貴妃神秘的笑著。 誰不害怕衰老?誰不畏懼死亡?跟自己日漸蒼老的身軀比起來的,就是膝下兒子慢慢強健的體魄。這時候,只需要一點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