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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是嗎?”司南懶洋洋道,“那應(yīng)該是我想趁你落單時用圍巾勒死你,結(jié)果被誤會了吧?!?/br>羅繆爾霍然起身,面色青紅交雜;然而還沒等他說什么,司南最后一句話順利成為了點燃他憤怒的引線:“你太自作多情了,‘哥哥’?!彼灸贤榈?,“就像你父親對我母親一樣……她至死都沒給他一個正眼?!?/br>房中突然傳來一聲尖利變調(diào)的咆哮:“簡!”女Alpha迅速推門,只見她上司站在床榻邊,回過頭,瞳孔已徹底變成了陰霾可怖的深灰。“自白劑?!彼а赖?,怒火讓每一個字都令人不寒而栗:“……把所有自白劑都拿進來!”·阿巴斯隨手點射掉小巷中幾只半腐的喪尸,抱著紙箱踏進小院,只見他的女隊友抱臂站在槐樹下,緊閉的房門中傳來地板被撞擊的重響,以及雜物翻倒時稀里嘩啦的聲音。“回來了?”簡抽出嘴里的煙:“有收獲沒?”阿巴斯沉默著放下紙箱,一一取出里面的東西。電池,刀具,五金零件,半壺機油,小半瓶白酒。簡拿起白酒瓶,仰頭喝了一口,嘖嘖道:“這個地方不行,南方沿海一帶物資豐富多了。見到活人沒?”阿巴斯搖了搖頭。突然簡一瞥他身后,厲聲喝道:“什么人?”阿巴斯猛地回頭,兩人同時望向被樹冠覆蓋的院墻。幾秒鐘毫無動靜,緊接著樹叢動了動,一只黑影發(fā)出凄厲的尖叫,刮風(fēng)般掠過墻頭——是只瘦骨嶙峋的灰貓。“小玩意,”簡嘲道,不知是說貓還是說屋里的人。阿巴斯悶聲悶氣地接了一句:“當年你剛進白鷹時,在部隊里被他cao練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br>簡笑了起來:“所以你不覺得見到這樣的人被虐會很爽么?”“……”“尤其是像他這種心狠手辣又高高在上的教官,那種從來不用正眼看人的做派……折磨這種人確實會很有感覺吧。”阿巴斯想了想,還沒說什么,房門打開了。羅繆爾裹挾著一身暴戾大步而出,并沒有看自己兩個啪地立正的手下:“北邊?!?/br>簡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飛機墜毀在北邊?!绷_繆爾冷冷道,“他一定把東西丟在那里了。阿巴斯,把他弄到車上,準備出發(fā)?!?/br>那鋼鐵澆鑄般的手下應(yīng)了聲是,低頭鉆進屋里,片刻后再出來時,肩上扛著一個昏迷不醒毫無動靜的人影。院墻角落,樹叢掩映后,周戎瞳孔無聲無息地縮緊。——盡管一路上已隱隱約約有所預(yù)料,但親眼所見時,那根鋼針還是霎時刺穿了心肺,刺得他五臟六腑血淋淋痙攣起來。那是司南。司南不會接近陌生Alpha,更遑論被人輕易抓住。周戎幾乎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又渴又餓的司南聽見遠處傳來車聲,以為是11隊回來救自己,便開心至極地從藏身處跑出去,對著汽車大聲呼喊;然而當他發(fā)現(xiàn)來者不善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對方不僅是三個訓(xùn)練有素的Alpha,而且還荷槍實彈……周戎強行壓抑住guntang的鼻息,緊緊抓住墻頭。他的指甲深深摳進墻面,在老舊的磚石上留下了四道清晰的白印,一絲鮮血溢出了指甲縫。現(xiàn)在怎么辦?周戎無聲落地,快速轉(zhuǎn)移到院門拐角,整個身體隱藏在墻后,從瞄準鏡后來回打量那三個Alpha。兩男一女,那個發(fā)號施令的男子不知為何隱隱讓他覺得眼熟,但此刻來不及細想。在目前的射擊條件下,周戎確定憑自己的槍法可以一槍斃掉這人,或起碼令目標喪失行動能力;但對方還剩兩名機動力量,萬一拿司南做掩體怎么辦?他們有車,一旦開車逃逸就很難再追上了,到時候他們會對司南做什么?!槍口略微偏移角度,瞄準鏡中換成那名挾持司南的壯漢,周戎瞇起了眼睛。如果狙擊此人,司南就有機會掙脫束縛,迅速逃跑;但從這個角度來看司南一動不動,可能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冷靜,周戎告誡自己,冷靜。他在全國政審最嚴格、安保級別最高的地方干過,曾經(jīng)貼身保護最高領(lǐng)導(dǎo)人,也負責(zé)過十多位國家元首級別外賓的安全問題。他經(jīng)歷過很多險況,也立下過很多功勛;在專業(yè)問題上,周戎的官方記載失誤率一直是零。——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感覺到一絲難以自控的焦躁和憤怒,順著脊椎爬滿全身神經(jīng)。周戎槍口左移,準星對上羅繆爾的腿,食指扣上扳機。——但就在這個時候,女Alpha失聲吼道:“怎么回事!”周戎一偏頭。司南昏迷中猝然痙攣,發(fā)出野獸般可怕的嗚咽,狠狠翻下了地!他已經(jīng)絕食接近四十八個小時,各方面機能都虛弱到了極點,但這一掙扎的力度卻令阿巴斯都擋不住,措手不及就讓他摔下了地,連忙吼道:“快來幫忙!”羅繆爾和簡飛身而上,阿巴斯抓住司南手臂一撇,手肘脫臼聲清晰傳來。然而司南就像突然失去了痛覺,連這種撕心裂肺的劇痛都沒讓他的動作減慢半分;電光石火之間,他竟然就著反擰手肘的姿勢,飛身蹂上阿巴斯后背,另一手肘發(fā)狠搗進了對手的頸椎!阿巴斯痛得大吼,閃身把司南飛拋了出去——就在這一瞬間,周戎扣了三下扳機。第一顆子彈正中阿巴斯小腿,壯漢轟然跪倒在地;第二顆子彈打中女Alpha肩膀,她手里的槍還未扣動便遠遠飛出;第三顆子彈飛至半空,羅繆爾閃電般轉(zhuǎn)身,對周戎的藏身之處發(fā)出了一連梭子彈!周戎迅速躲避,磚墻被打得墻灰四濺!“在那!”羅繆爾吼道,邊以高火力壓制得周戎無法反擊,邊大步走向磚墻!“長官!”簡震耳欲聾的尖叫平地炸起:“回來!他失控了!”只見司南搖搖晃晃站起身,瞳孔極度放大,眼底血絲密布,襯著慘白的臉色,活生生就像一頭發(fā)狂的喪尸;他動了動那以奇異姿勢歪曲的手肘,“咔擦!”一聲將其復(fù)位,直勾勾盯著阿巴斯。他胸腔中緩緩發(fā)出咆哮——那聲音就像某種困獸瀕死前,意識錯亂又癲狂的哀鳴。殺了他們,有個聲音在他腦海中不斷重復(fù)。所有人都化作了面目模糊的喪尸,過量自白劑造成的幻覺在眼前不斷閃現(xiàn),他根本看不清眼前都是怎樣的面孔。殺了他們。所有移動的東西都是喪尸,殺了他們。剎那間阿巴斯竟然心生寒意,拖著腳退了兩步,緊接著只見司南發(fā)力沖來,根本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