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笑起來。“不,”他狡黠地道,舉著吊墜在周戎面前來回晃悠:“我父母就是普通人,我已經(jīng)不記得他們是做什么的了?!?/br>周戎輕輕抓住那只吊墜,放在手心里看里面的舊照片。墜飾還掛在司南脖頸上,這個姿勢只要周戎收緊一勒,就能立刻制住他的致命點;但司南仿佛完全對人類卸下了戒心的兇獸,懶洋洋地俯在周戎肩側(cè)。“你這長得,”周戎端詳著說,“第一眼看著像你爸,仔細看又像你媽。不過你爸作為Alpha,確實長得很,嗯,有氣質(zhì)……”“你可以直接說他長得像Alpha里的白切雞,還是讀過很多書的那種?!彼灸衔⑿Φ?,“不過他其實是Beta,而我就是遺傳學上萬分之一例的B/O結(jié)合生出的Omega,想要簽名么?”周戎大出意料,納罕地打量他。司南轉(zhuǎn)身從床頭柜里翻出紙筆,還沒裝模作樣地簽上名,就被周戎抽走了:“不,小寶貝,我只是禮節(jié)性地驚嘆一下而已。我們隊里其實有個現(xiàn)成的A/B結(jié)合生出的Alpha,天天在那晃,已經(jīng)一點新鮮感都沒有了……”司南以為他在說春草,畢竟春草的發(fā)育問題一直很令人費解,但周戎遺憾地搖了搖頭:“雖然醫(yī)學上已經(jīng)證實,任何A/O與Beta結(jié)合都只會生下Beta后代,如果生下A/O后代的話說明基因很完美,非常有遺傳價值;但我曾經(jīng)發(fā)過誓,在我自己找到媳婦之前,會堅決避免在任何Omega面前夸贊顏豪那小子的基因?!?/br>“……”司南面無表情道:“你剛提醒我了。”周戎微微一笑:“沒關(guān)系,顏豪遠在千里之外,早就超出組織限定的方圓十里范圍了?!?/br>司南往外瞟了一眼。天穹廣袤,松濤如海。半徑5000米之內(nèi)別說Alpha,連Alpha喪尸都罕見。“不過就算他在也沒用,”周戎把玩著那只黃銅墜飾,突然又冒出一句。他把司南摟得更近了些,兩人幾乎緊貼著窩在枕頭里。臥室里漂浮的Omega信息素更加清晰,腥甜勾人、暗流涌動,仿佛有什么情愫正隱隱約約要冒出頭。司南枕在周戎手臂的三角肌上,小小“唔”了一聲。“如果他在的話,我會讓你自己選,而你一定會選我。緊接著我就會將其他任何雄性生物都驅(qū)逐出境,把你牢牢守在這塊地盤里,眼錯不眨地盯著,直到你自己哭著伸手……”司南身體發(fā)軟,慵懶地反問:“為什么我一定會選你?”“還用問么?”周戎戲謔道,“你從第一次見面起就被哥的英俊瀟灑和成熟氣質(zhì)迷住了,從此芳心暗許,日思夜想,非我不要,那小模樣哥都看在眼里呢。”司南從鼻腔里淡淡地哼了聲,裹著毛毯蜷縮起來,體內(nèi)深處那汪溫水仿佛更滿了。好像隨時有可能隨著哪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滿溢出來。周戎不顧他的抗議,把從昨夜起就被他偷偷藏起來的T恤扔了,脫下剛換上的干凈襯衣給他塞進了毛毯里。替代品很好地安撫了司南此刻不是很清醒的情緒,他掙扎著伸出兩根手指,捏住襯衣上一個紐扣,防止再被周戎拿走。周戎俯身在他額角親了親,低聲問:“看來你是打算遵循客觀規(guī)律的發(fā)展了,嗯?”司南非常疲倦,懶得開口說話。“睡一會,”周戎安慰道,“我去搬點吃的上來?!?/br>司南閉上了眼睛。周戎給他掖好被角,剛要起身,突然小手指被勾住了,回頭只見司南又抬起一邊眼皮——他對什么東西稍微產(chǎn)生一點興趣又非常謹慎時就會做這個動作。“怎么了?”“你喜歡我嗎?”司南沙啞含混地問。周戎笑起來:“當然?!?/br>他正滿心憐愛覺得司南問了個傻問題,緊接著下一句話讓他瞬間寒毛炸立,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那另外一個Omega呢?”司南滿懷希望道,“就是特種兵競賽上遇到的那個,你還記得他嗎?”周戎:“……”周戎意識到自己正經(jīng)歷有生以來最嚴峻的考驗,對口才和表達能力的要求程度,絕不亞于“我跟你媽同時掉進水里你救誰”這一世紀難題。第48章周戎的座右銘一直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此刻卻足足掙扎了幾秒,心一橫,說:“不太記得了。”“……嗯?”司南呆住了:“你不是說他欺騙了你的感情么?”周戎鄭重道:“但我現(xiàn)在有你了啊,所以我的感情已經(jīng)找到了寄托,完全不再想過去的事情了。什么年少輕狂都讓它見鬼去吧,哥現(xiàn)在……”“你這人怎么這么見異思遷呢?”司南不滿道。周戎被見異思遷四個字活生生塞住了喉嚨,表情就像連吞了四個石頭做的雞蛋,半晌才委屈道:“組織拜托你講點道理好嗎小司同志,十一年了!我連人家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啊!”司南:“……”“而且當年也只處了幾天,根本就沒什么的好嗎。最后還欺騙我的感情把我給甩了,簡直是恥辱的往事,讓我們把這段回憶化作飛灰隨風而逝了吧……”司南:“……”司南的眼睛陰森森瞇了起來:“隨、風、而、逝?!?/br>從周戎的角度看去,司南眉眼呈現(xiàn)尾端上挑弧度,刀鋒般森寒無比,他立刻激靈靈打了個顫。“你發(fā)誓真的隨風而逝了?”司南問。周戎虔誠道:“我以我爹媽的名義……”“令尊令堂還在人世么?”“……”周戎無奈道:“我是受國家資助在福利院長大的,以院長的名義起誓行嗎。”司南磨著后槽牙說:“你以人民政府的名義發(fā)誓我就信?!?/br>周戎無奈,只得舉起右手:“以人民政府的名義起誓,我真的已經(jīng)……”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十秒鐘完全的靜默后,悲愴道:“不行,我說實話吧。有時候也會想一想……只是想一想!畢竟很慘痛的好嗎!”司南有點滿意了,悻悻然躺了回去,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周戎看他半天沒反應,以為自己總算熬過了這每個男人一生中都要經(jīng)歷的難關(guān),偷偷松了口氣——然而那口氣剛出來就沒能再吸回去。只見司南像是突然琢磨出什么來似的,若有所思道:“那你現(xiàn)在算不算腳踩兩條船?”周戎呆滯片刻,內(nèi)心猶如被一群草泥馬日了。“??!”他突然目視前方大聲道:“有喪尸!”司南:“……”“我打個喪尸,去去就回!”周戎箭一般沖出房間,連滾帶爬逃了。·——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