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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靈說:“是?!?/br>“你想娶個牌位回家?!”景靈又說:“是?!?/br>兩個是字沒有絲毫猶豫,完全不像開玩笑,連任何敷衍的意思都聽不出來。滿堂眾人嘩然,老夫人連哭都忘了。傅文杰久久瞪視眼前這桀驁不馴又陰霾可怕的少年人,半晌才找回語言:“那……你……就算娶回去又能怎么樣?”景靈一笑,露出雪白而尖利的牙:“神鬼門娶媳婦,當(dāng)然會給聘禮;而鍛劍莊嫁女兒,自然也該有陪嫁……”“……你,”傅文杰終于問出了所有人心中埋藏許久的問題:“你到底想要什么?!”景靈看了眼紙條,復(fù)又望向傅文杰,笑容中滿是勢在必得的傲然:“雪、蓮、花?!?/br>雪蓮花!——東宮太子中毒垂危,救命急需的雪蓮花!單超神情一震,全身肌rou都下意識繃緊了,而他身側(cè)謝云卻像是早已有所預(yù)料般,無聲地呼了口氣。眾人滿面愕然,都不知道景靈在說什么,只有傅老夫人脫口而出:“不行!”景靈冷冷道:“為何不行?”“景公子有所不知,雪蓮花早已絕種了!”傅文杰急道:“蔽莊近百年來確實需要浸泡過雪蓮花的冰水鍛造,才能成就劍身獨一無二的堅硬和鋒利;但早在十?dāng)?shù)年前雪蓮花就因為西域氣候變化的原因絕了種,最后一株雖在家父手里,但家父早年與京城東臺舍人劉閣老交好,已將它贈予劉府了!”景靈瞇起眼睛,目光緩緩環(huán)視眾人,最終落在面白如紙的傅文杰身上。少年眼底似乎泛出了一種懷疑和嗜血混雜起來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光。就在這時,他身后的單超目光落在堂下被白布蒙住的尸體上,陡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尸體本來被蓋得好好的,剛才景靈亂翻,有些部分就露了出來,一只焦黑的手正垂在外面。那手五指無力張開,被燒得皮開rou綻,完全看不出半點昔日的青蔥白嫩,讓人只看一眼便不忍再目睹那慘烈的景象;然而單超卻仿佛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眉峰微皺起來,甚至自己也試探性地將手指彎了彎。“大師想跟那姓景的搶媳婦?”謝云順口問。單超驀然轉(zhuǎn)頭:“龍姑娘,人被火燒死是有一個過程的,在這過程中會痛苦掙扎對不對?”謝云懇切道:“這個我沒經(jīng)驗。但我覺得會……”單超略一頷首,緊接著穿過人群,快步上前,只聽堂上傅文杰正激動道:“事后蔽莊派人去西域?qū)ぴL了數(shù)次,都完全沒找到雪蓮花的蹤影,就算如今尚有雪蓮花存世,也必然是在萬里雪巔人跡罕至之處,沒可能找到的了……大師!你在干什么?!”眾人齊刷刷回頭,只見單超竟然也半跪在尸體邊,掀開了白布,甚至伸手掰開了傅想容的嘴!陳海平怒不可遏,傅老夫人拄著拐杖就想撲過來,甚至連景靈都呆了一呆。然而就在眾人震驚后的混亂里,單超迅速把手指伸進傅想容口腔里抹了抹,抹出來后只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和尚休得無禮!”“來人,把他拉開!”“快來人!”陳海平上前抓住單超,兜頭就要揍,卻被單超一把推開了。“貧僧,”單超頓了頓,站在眾人包圍之中,聲音沉得近乎喑?。骸柏毶苤逍?、通曉陰陽,剛才聽這位姑娘說了最后的遺言……因此才褻瀆尸身,萬望體諒。”眼眶通紅舉著拳頭的陳海平一愣,周圍眾人也全驚得頓住了。“你……你聽她……”陳海平顫聲道:“她說什么?”單超睜開眼睛。他的目光冰冷如鋼鐵、堅硬如磐石,從每個人表情不一的臉上掃過,帶著難以言喻的沉重的分量。“她說她冤,”單超緩緩道。“她是被人蓄意害死的,而兇手則另有其人?!?/br>·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半晌前排幾個膽小的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踉蹌退后,引發(fā)了一陣小小的sao動。“害……害死的?”陳海平愕然道:“何人害死了她?難道真是厲鬼……”他想說是不是厲鬼作祟,傅想容才會說自己冤,然而話音未落就只聽老夫人在身后厲聲道:“怎么可能!世上哪有死尸開口說話這等鬼祟之事,分明是你這和尚強詞奪理、作亂靈堂!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世上確實沒有鬼祟之事,這姑娘也不是被厲鬼害死的?!眴纬D了頓,聲音低了下去:“她在起火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人人表情聳動,老夫人亦是神色僵硬。沒人注意到這個年輕英俊的出家人在用沙啞的聲音說出最后幾個字的時候,語調(diào)中隱藏著多么沉重的悲哀,和憤怒。只有謝云在人群后,別開視線,輕輕搖了搖頭。“為什么……”陳海平喘息道:“為什么這么說?”單超指指尸體的手:“起火后人會掙扎呼救、手腳趾蜷縮,死后定會呈現(xiàn)僵硬蜷曲之態(tài);而尸體的手指卻放松張開,難道這姑娘忍著烈焰燒炙的痛苦,手腳都一動不動不成?”前排有膽大的弟子湊上去看了看尸體焦炭般的手指,驚道:“還真是!”“等等,光憑這點也不能斷定,如果想容在被燒到手腳前就已經(jīng)……就已經(jīng)……”陳海平眼眶一紅,說不下去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又怎么說?”話音剛落便只見單超上下打量他片刻,目光中隱約有些逼人的銳利——但悲痛中的陳海平反應(yīng)有些遲緩,沒有立刻意識到他在打量自己什么。“不會?!眴纬瑹o事般挪開目光,說:“因為死者口腔中干干凈凈,沒有焦土,亦沒有煙灰?!?/br>他抬起剛才伸進傅想容口腔里抹了一把的那只手,向周圍展示了一圈。只見手指上果然只有微許污物,沒有任何明顯的灰黑色煙塵,和尸體表面燒焦的情況迥然不同。陳海平疑道:“這又說明什么?”“人在火海里掙扎呼救,在濃煙中奔跑嗆咳,口腔和喉嚨里必定會沾上煙灰;或者哪怕被堵住了嘴,鼻腔也會因呼吸而充滿黑色塵粒。而這姑娘口鼻中干干凈凈,只說明一個情況,就是整個走水的過程中她沒發(fā)出任何動靜,甚至連呼吸都沒有?!?/br>單超長長出了口氣,低聲道:“她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br>“正是厲鬼嚇?biāo)懒怂?,所以才會這樣!”老夫人疾步走來,怒道:“這幾個丫鬟皆可作證,火海中傳來女鬼尖聲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