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書迷正在閱讀:被小妖精抱大腿的日子、童話游戲、穿成爽文女配后我爆紅了、異世雙人行、[倚天同人]不入輪回、撲倒那只鬼怪大叔、我家藝人滿級重生[娛樂圈]、七零之親媽返城后、臥底VS偽裝者[未來]、嫁給昏迷的世子之后
覺得……抗拒。把我當種馬么?到年紀了,拉個母的就能來配種?單超冷冷出了口氣,不愿直言,只道:“是。”謝云問:“那你喝酒的時候為何就那么自然?”單超:“……”謝云挑眉望著他,搖了搖食指。從小練劍的人,手指都十分修長,謝云的手形狀尤其優(yōu)美,于是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就顯得格外嘲諷。“你這樣讓我覺得很棘手,”他緩緩道。“你要是只不喜歡錦心,那還好說,人總有環(huán)肥燕瘦的喜好差別;但你若是誰都不想要的話就很奇怪了。馬鑫他們私下里都有相好的,而你在我府中待了半個多月,連看都沒看那些丫頭們一眼……”“你這樣會讓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謝云頓了頓,說:“如果是的話,那真的會很棘手。”不知為何單超心里突然一緊,像是被無形的利爪猛地狠狠攫住了咽喉。他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謝云指的究竟是什么,或者說,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那句話背后的暗示有多可怕,從而直接拒絕了自己去理解。單超咽喉上下滑動了一下,片刻后再開口,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硬:“不,不是這樣……只是別讓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br>燈火下謝云神情突然變了。雖然世易時移、場景也完全不同,但那一刻相同的人和相同的回答,以及與記憶中絲毫未變的聲調(diào),都令他猝然產(chǎn)生了時光倒溯般的錯覺。——當時他是怎么說的?“……即便權(quán)勢江山皆如黃土,此事卻已關(guān)乎生死;你只要愿意去做,甚至不需要親自動手,成千上萬的人會前仆后繼做你這條路上的踏腳石……”而那少年卻直直站在漫天風(fēng)沙中凝視著他,每一個音調(diào)都嘶啞冷硬深入刻骨,甚至于很久之后,還時常在他深夜遙遠的夢境里響起:“此事絕無轉(zhuǎn)圜余地……師父,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謝云突然感到非常諷刺,他甚至想大笑兩聲——但這么多年硬忍出來的功夫讓那大笑沒上到喉嚨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他望著單超的目光幽深寒冷,半晌突然啪地一聲,合上了面前的文書。單超只見他起身繞過桌案,大步走向門口,擦肩而過的時候連眼角目光都沒瞥過來半分,隨即打開門喝道:“來人,備車!”外面立刻響起走動聲,不遠處提著燈籠守夜的小廝快步上前應(yīng)是,雖然滿面驚疑,卻一點都不敢耽誤,立刻匆匆向二門外奔去了。“你不是說你什么特殊癖好都沒有嗎?”謝云轉(zhuǎn)身道。單超警惕地站在原地。謝云眼底那一絲諷刺終于從深水中浮了出來:“……那就證明給我看?!?/br>半個時辰后。——昌平坊,稱心樓。昌平大街上教坊青樓甚多,燈火通明、美酒絲竹,甚至連夜風(fēng)中都帶著脂粉的芳香。單超從生下來就沒見過這么繁華奢靡的夜景——雖然皇宮夜宴已堪稱世間罕見,昌平坊卻更加放浪形骸。四面八方處處都是寶馬香車紙醉金迷,令人唯恐稍不留神,便會活生生溺死在這鶯歌燕舞的溫柔窟里。謝云叮的一聲放下酒杯。葡萄美酒夜光杯,那殷紅美酒蕩漾在白玉杯里,紅如鴿血、細如羊脂,輝煌燈火中熠熠生光。而夜光杯上謝云的手,食指和中指微微并攏,動作十分斯文,骨節(jié)頎長潤澤,恍惚間跟羊脂玉竟然是融為一體的。單超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在上面,足足數(shù)息都沒有移開,直到謝云突然抬起指尖,慢條斯理地敲了兩下杯壁。“……”單超倏而抬眼,只見謝云神情冷冷的:“你看什么?”單超呼吸微微亂了下,別開視線沒有回答。所幸謝云也不追問,只冷笑了聲,說:“倒酒?!?/br>這聲倒酒卻不是吩咐他,而是吩咐邊上的姑娘。長安教坊銷金窟,一夜揮霍千金都是正常的,而稱心樓不論任何東西都比別家貴出一倍,那價格也不是坑人,直接就體現(xiàn)在姑娘的容貌姿色上了。謝云沒有遮面——遮面就直接昭告全長安,禁軍統(tǒng)領(lǐng)逛窯子來了。但他進門就抓了把金瓜子散下去當打賞,點名要頭牌花魁斟酒,教坊掌柜只瞟了一眼金瓜子的成色,立刻意識到這是個貴客,二話不說把他們讓到雅間上座,又送了四個當紅姑娘來彈奏絲竹作陪。花魁盈盈伸手,為單超斟滿一杯淺金色澄澈的酒液,笑道:“這是我們稱心樓姑娘親手釀造的‘入骨酥’,原料都是用的鮮花鮮果,醉人又不傷身,郎君請品一品?!?/br>她閱人無數(shù),眼光精準。謝云雖然俊美無儔且出手闊綽,但——太闊綽了,且眉眼中明顯透出殺伐之氣,那感覺不是個太太平平的富貴公子;單超則沉定穩(wěn)當許多,而且對風(fēng)月一道全不擅長,進門后眼睛都不往她們身上放,這樣的新手討好起來小菜一碟。花魁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拈著羅帕的手輕輕往單超肩背上一撫,便知這郎君應(yīng)該是個練武的人,身架挺拔孤直,相較她平時應(yīng)酬往來的紈绔子弟不知高出多少,內(nèi)心里就先生出了幾分喜歡。誰知單超卻閃身一避,仰頭將酒一飲而盡,默然放下了玉杯。“……”花魁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忙笑道:“郎君覺得可還入口?”說罷又倒了一杯。單超并不答她,再次舉杯而盡。花魁舉著的玉瓶僵在了半空中,正摸不著底的時候,只聽謝云開了口:“再斟?!?/br>花魁不敢多說,堆起嬌笑又倒了杯粼粼的酒液,眼睜睜看著單超第三次把尋常歡場客人欲求而不得的“入骨酥”一口悶下。繼而他面不改色,默不作聲,似乎絲竹輕歌也全不入耳,直挺挺坐著與謝云對視。花魁是真的不知道今天這倆貴客在玩什么把戲了。她直覺遇上了硬茬子,正想著要尋話來開解時,卻只聽謝云淡淡道:“你愣著干什么?”聲音輕慢,卻話鋒冰冷,花魁白嫩的小手不由自主哆嗦了下。她只能強笑著再一杯接著一杯地倒,單超也不多說,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雖然沒人說話也沒人發(fā)難,但漸漸緊繃起來的氣氛還是讓她如坐針氈,好不容易一整個玉瓶的酒都干凈了,花魁終于鼓足勇氣,委婉道:“奴家這兩日偶感時氣,因此才失了氣色。若是客人不喜歡,樓里還有春花秋月幾位姐妹,容貌才情也都是上上之選,客人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