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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悅耳又略有輕浮的男聲響了起來:“娘娘稍等,此法略有不妥,臣有個更好的主意!”所有人抬頭望去,謝云閉上眼睛,撐住了額頭。單超狐疑地皺起眉,只見一個淺紫華服、腰佩美玉的翩翩公子,正從門檻后跨進了殿門。第30章弓馬術若是把單超在京師見過的男子按長相排個榜,謝統(tǒng)領當之無愧能排榜首,此刻進來的這個人大概能排第二。他面如傅粉,唇若點朱,哪怕不笑的時候都真正堪稱面若桃花;然而單超又多看了兩眼,覺得此人跟謝統(tǒng)領還是有很大不同的。謝云哪怕扮成女裝,哪怕大紅鳳冠霞帔,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冷色調的,其俊美形貌不過是披在刀鋒外的一層華麗裝裹而已;眼前這個人卻步伐虛浮,神采也僅流于表面,簡而言之就是看起來有點公子哥兒的輕佻。武后被打斷了話頭,卻沒動氣,“哦?”了一聲問:“敏之來了,你說還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單超總算想起他是誰了——賀蘭敏之!那沒腦子的魏國夫人賀蘭氏的親哥哥!其實此人現在應該姓武,皇后記恨兩位同父異母的兄長當年對自己寡母不敬,便將他們貶官出京,又令賀蘭敏之改為武姓,封左散騎常侍、門下省弘文館學士,是想讓他將來繼承武家的意思。然而有個皇后姨母、寵妃meimei、還因此而深受皇帝寵信的賀蘭敏之,在朝堂上的表現卻頗稀松平常,并不如他另一個名聲那么響亮——花名。他不僅好采花,還不是那種你情我愿的采法。傳說謝云某次去拜見皇后,正巧路上碰見賀蘭敏之,便一起進了清寧宮。結果皇后不在,天色漸晚,一個美貌宮女上前給二人斟茶;敏之見其樣貌美艷豐腴,便假借方便溜了出去,想趁人不備把她打暈了,好行不軌之事。然而這計劃沒成,打暈宮女的時候驚動了人,敏之在眾人趕來前匆忙逃脫了出去。宮女醒來后此事自然鬧到了武后跟前,武后便傳召唯二的嫌疑犯——謝統(tǒng)領和賀蘭常侍前來問罪,結果賀蘭敏之一口咬定是謝云所為。武后自然是不相信的,謝云要是出手打暈宮女,別說驚動人了,連一只蚊子都未必能被驚飛。但這么清楚明顯的事,卻架不住魏國夫人賀蘭氏在皇帝面前哭鬧狡辯,此案僵持了數天后,最終只能各打五十大板,兩人一起罰俸三月。——謝統(tǒng)領生下來就是為了讓別人吃虧的,這次卻實實在在吃了采花賊這么一個大虧,必定不能善罷甘休。于是某個風高月黑的夜晚,他孤身潛入賀蘭府上,把賀蘭敏之打暈劫持出來暴揍了一頓,然后扒得全身精光,丟在了教坊門口!這事做得十分缺德,要不是賀蘭敏之是教坊熟客,夜半出游的青樓女子把他認了出來,趕緊接進樓去躲了一晚上的話,賀蘭公子這夜半裸奔的大笑話可就要傳遍全京師了。冤冤相報何時了,賀蘭公子當然不愿意了。奈何此事是真正的沒有證據,事發(fā)當晚不僅沒人看見謝云的影子,連賀蘭府上的蒼蠅耗子都沒被驚動一只,簡直是神出鬼沒,風過無痕。謝云終于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但從此跟賀蘭敏之的仇也就死死結下了——再加上太液池邊謝統(tǒng)領那壯士斷腕的一跳,舊仇未去又添新恨,用冤家見面格外眼紅來形容完全不過分。所幸不論是賀蘭敏之還是謝云,都沒有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有舊怨的樣子。賀蘭敏之甚至是十分風度翩翩的,畢恭畢敬向帝后行了個禮,笑道:“臣在外面聽說北衙禁軍和驍騎營打起來了,覺得皇后娘娘的處置十分適當,但比武一法,似乎略有不妥?!?/br>武后面上略沉了沉,但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來:“哪里不妥?”賀蘭敏之看看宇文虎,又看看單超,目光從皇后身側支著額頭,連眼睛都懶得睜的謝云身上一掠而過。他說:“單禁衛(wèi)雖有刀兵之利,但打敗了宇文大將軍也是事實,即便現在赤手空拳敗于將軍也不能說明什么,因此再行比武沒太大意義?!?/br>不僅是單超和武后,連宇文虎自己看賀蘭敏之的目光都不太對,這人腦子突然抽了?怎么在替北衙禁軍說話?武后問:“照你這么說,難道要比吟詩作賦不成?”“非也,臣有另外的法子?!?/br>賀蘭敏之一笑,慢條斯理道:“北衙禁衛(wèi)精修武功,而驍騎營乃是為國征戰(zhàn)的將士,各自術業(yè)有專攻,輸在劍法上實屬正常。只是第一場比試既然偏向北衙禁衛(wèi),為公平計,第二場便該偏向驍騎營;因此不如將比武改成騎射,也考校下單禁衛(wèi)是否真的可堪重用,皇后娘娘覺得呢?”這話說得實在入情入理,單超倒沒想到公子哥還能有這種水平,不由微微一怔。是了,他接著反應過來——人家就算被扒光了丟在教坊門口,那也是被心狠手辣的謝統(tǒng)領親自出手扒光的,輸在了武功而不是心計上,所以并不代表這公子哥就是個完全不足為慮的酒囊飯袋啊!武后顯然和單超想到一處去了。武后沉吟片刻,輕輕瞥了眼謝云,目光隱含疑慮,那意思很明顯:若是換作騎射,單超還有贏下比試的可能性嗎?謝云微微睜開眼睛,并無一絲表情。“敏之說得甚有道理?!蔽浜筝p咳一聲,先肯定了下對方的意見,然后話鋒一轉道:“但既然要比騎射,總是要有好馬好弓才能比個盡興的。如今東巡在外,御馬多是儀仗所用,怎能用來比試騎射呢?”這倒也是個理由,賀蘭敏之卻笑起來,眼底滿是胸有成竹:“娘娘不必擔心,臣今日來,便正好有兩匹千里馬并兩把千石弓要獻給圣上,可見恰恰是趕巧了。”——就這么巧?!武后愕然道:“你從哪得來的弓馬?”賀蘭敏之說:“并不是臣的東西,臣只是借花獻佛。搜羅好弓寶馬托我獻上的,其實是臣的一個舊識?!?/br>說著他作了個揖,微笑道:“乃是江湖人稱神鬼門的當家掌門,尹開陽。”殿內突然沉寂下來,帝后的表情都發(fā)生了變化。“……你說什么,暗門?”皇帝口氣雖然意外,卻明顯也能聽出來愉悅,問:“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暗門如今也會獻東西了?”皇帝的反應不出武后意料,不出謝云意料,當然也不出賀蘭敏之意料。甚至說,不出那遠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