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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娘!”小孩摔倒在草垛里,掙扎慘叫:“娘,救救我!娘!”尹開陽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指血rou模糊,鮮血順著掌紋汩汩而下,傷口中還隱約殘存著可怖的青光!但他沒在意,半跪下去緊盯著小孩不斷翻滾蜷縮的身體,只見那不斷蔓延的刺青圖騰漸漸成型,鹿角須髯、頷有明珠,果然形成了一條尚未長成的幼龍!“……難怪,”尹開陽輕聲道,“得青龍者得天下,李承乾東山再起之心不死,竟能找到一條小隱天青……”小孩的凄利的尖叫漸漸沙啞輕微,整個人俯在草叢中,幾乎連最后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時候只要稍微伸出手,僅僅一下,就能輕易地送這只年幼的小青龍上西天。但尹開陽久久沒有動作,只靜靜地看著那毫無生氣的小身體,半晌終于伸出手,卻是把小孩抱了起來,轉(zhuǎn)身一步步走下了荒草坡。李承乾雙眼圓睜的尸體被遠遠拋在了他們的身后。寒風(fēng)中最后一縷夕陽隱入地平線,荒野蕭瑟,枯草紛飛,冬季漫長的黑夜扇動羽翼,漸漸籠罩了大地。小孩微微睜開眼,過了很久渙散的目光逐漸聚攏,干裂的嘴唇竭力張了好幾次,才終于勉強發(fā)出了細弱沙啞的聲音:“……你是誰?”“你要帶我到哪里去?”尹開陽翻身上馬,斗篷揚起復(fù)又落下,陰灰天幕中這個男人眼底閃爍著詭譎的白光。那一幕景象的每個細節(jié)都如此鮮明,深深烙印在了小孩的腦海里,以至于其后經(jīng)歷二十年歲月洗刷而毫不褪色,在無數(shù)個深夜夢境中反復(fù)重現(xiàn)。那是后來一切無窮無盡的噩夢,和顛沛流離的命運的開端。“地獄?!币_陽隨意道。小孩瞳孔驟然縮緊,尹開陽卻笑起來,猛地駕馬飛馳,向冬夜原野盡頭呼嘯而去。第36章借刀“——跟暗門作對?!?/br>乾泰殿暖閣,尹開陽最后一個字音落地,微笑盯著謝云。謝云直勾勾回視,似乎要說什么卻又發(fā)不出聲來。沒人注意到禁軍統(tǒng)領(lǐng)瞳孔渙散、神思恍惚,即便是離他們最近的尉遲元諭等人,也只能看見他們兩人都不開口,彼此對峙而已。這詭異的靜寂保持了足足數(shù)息工夫,尹開陽閉上眼睛,復(fù)又睜開,隨意地轉(zhuǎn)向皇帝:“陛下,關(guān)于十二金人,臣的意思這幾天來已經(jīng)很清楚了……”謝云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動,然而就在這時,注意力一直落在這邊的單超似乎發(fā)現(xiàn)了異狀,突然在周遭意外的目光中越眾而出。尹開陽猝然中斷了正對圣上說的話,回頭意欲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單超伸手就果斷地抓住了謝云的手腕!內(nèi)力從他掌心驟然打入謝云經(jīng)絡(luò),guntang的氣息瞬間涌進四肢百骸,將謝云的神智從幻境中重重一拉!“……!”謝云瞳孔驟然縮緊又張大,那口吊在喉嚨里的氣登時吐了出來,整個人神智一清,驟然望向單超:“你……”“——怎么?”尹開陽突然含笑打斷了他,問:“謝統(tǒng)領(lǐng)身體哪里不舒服嗎?”問這句話的同時,他眼底又閃現(xiàn)出了那詭異變幻的一星白光,這次卻極其狠辣地,直直地投向了單超!尹開陽對單超沒有對謝云那么客氣,如果說剛才只是威懾的話,現(xiàn)在這一下就堪稱是殺人不見血了。出乎意料的是單超反應(yīng)卻跟常人完全不同。他幾乎當(dāng)即就正面對上了玄武印鏡花水月的法力,但意志清醒、毫無撼動,甚至上前一步半擋在了謝云身前,語調(diào)冰冷中帶著警告:“尹掌門,在圣上面前如此肆意妄為,不太好吧?”“……”尹開陽面上掠過訝異,上下打量這個英俊的年輕男子:“……單禁衛(wèi)?!?/br>謝云于袍袖下倏而反手按住單超:“別看他!”單超卻沒有動,尹開陽眨眨眼睛笑了起來。“多謝提醒,是在下唐突了?!币_陽竟然很灑脫地拱了拱手,頗有深意道:“單禁衛(wèi)果真名不虛傳……看來阿云挑人的眼光,確實一向都還不錯。”眾人都不明所以,但一個謝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很邪乎了,尹開陽比謝云更邪,當(dāng)下也沒人開口發(fā)聲,都面面相覷不敢說話。“無甚大事,我看單禁衛(wèi)年少英才,心中有感而發(fā)而已?!币_陽轉(zhuǎn)向狐疑叢生的皇帝,欠了欠身笑道:“剛才說到金人的事,臣的意思在這三天來已經(jīng)表達得很清楚了。遙想秦始皇銷天下之兵而鑄金人十二,方才有了萬世一統(tǒng)的功績和封禪泰山的榮光;陛下如今東巡泰山,和始皇當(dāng)年的行程如出一轍,因此獲得天人感應(yīng),夢見了十二金人;臣以為,這是上天暗示陛下效仿銷兵舊事的意思。”話音剛落地,暖閣中登時響起一片嗡嗡議論,皇帝用力咳了兩聲:“無妨,尹愛卿繼續(xù)說?!?/br>尹開陽頷首,對周遭質(zhì)疑的群臣視而不見。“臣執(zhí)掌暗門多年,當(dāng)初雖然離開京城,蟄伏于江湖,但對陛下的耿耿忠心卻從未減少過半分。這次聽聞陛下東巡,便令人沿途開路并隨行護送,因此聽到了鄉(xiāng)野中一個聳人聽聞的消息?!?/br>他略微頓了頓,雖然嘴里說著聳人聽聞,面具下那半張臉上悠閑的神情卻沒有絲毫改變:“臣聽人密報,一群平素挑釁滋事、擅自開山立派,號稱是武林俠士的江湖人,竟打算趁著封禪大典這一千古難逢的盛事,在泰山舉行什么‘武林大會’,推舉所謂的‘武林盟主’?!?/br>“各位同僚有所不知——”尹開陽估計也覺得同僚二字十分有趣,笑了下才繼續(xù)道:“這武林盟主,據(jù)說是整日動刀動槍的江湖人士集體推舉出來,可以號令四方甚至調(diào)動民間武裝的人物。而這群人竟想在陛下巡幸泰山的時候集會比武,如同私下又設(shè)立了小朝廷一般,其狼子野心,也就不用多說了?!?/br>群臣你看我我看你,最終資歷最深的尉遲元諭皺著眉頭開了口:“那尹掌門的意思是?”“與其日夜防范,不如銷天下兵?!币_陽誠懇道:“臣對陛下建議,都抓起來殺了吧。”“什么?”“胡鬧!”“怎能如此簡單粗暴,此事豈是兒戲?!”暖閣中反對聲登時四起,連武后都忍不住帶著勸阻之道:“陛下……”“安靜!”皇帝不耐煩道:“誰有異議,一個一個站出來說,滿堂喧嘩像什么樣子?!”“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