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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就輕道:“這是之前給我衣服的好心人?!?/br>這么一副乖巧的模樣和他此時外表的年齡看起來很是貼切,但看在陽頂天眼中,倒顯得不那么自然了。一句話他就聽出小孩兒另有事情隱瞞,至于原因——目光隨即便落在了對面少年的身上。對方此時也正直直望過來,看到小孩兒身后雖然只以半片衣服蔽體卻依舊氣勢卓然的青年后,神情絲毫未變,只有目光在陽頂天赤裸的胸膛上兜了一圈,道:“師兄?”“不敢當(dāng)!”陽頂天頷首道,心中詫異:這人怎么張口就胡亂喊人?然而下一刻少年一句話便將他噎了回來:“不是叫你。”他說著目光落在小孩兒同樣圍在腰間的另外半件衣服上,了然的道,“你師兄?”雖然只有簡單的三個字,但是那副了然的神情以及之前目光所向,讓成昆反射性便想起這少年之前那句“你師兄也沒穿衣服?”,頓時有種詭異的好笑感。對于少年那副僵硬且無禮的態(tài)度成昆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了,陽頂天卻是第一次面對,頓時不適的皺了皺眉。但他修養(yǎng)驚人,神色瞬間便恢復(fù)正常,上前微一抱拳:“這么說之前就是兄臺贈衣給我?guī)煹??大恩不言謝!”少年冷冷的道:“不是我送的,是他自己偷的?!闭f完又頓了頓,似乎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直白的傷人,便又加上了一句,“不過我答應(yīng)送給他了,這件是給你拿的。”說著舉起手中那件衣衫示意。沒料到少年居然如此直白的將之前那些話說了出來,成昆頓時有些緊張的看了眼陽頂天,后者卻絲毫不意外的樣子,一派坦蕩的看著少年道:“師弟頑劣,給少俠添麻煩了。少俠贈衣之舉,陽某謝過。在下陽頂天,這是我?guī)煹艹衫?,不知少俠怎么稱呼?”他這番彬彬有禮的話少年卻絲毫不買賬,反而微微皺了皺眉,道:“你這人好生無趣,問名字就問名字,偏要扯出這許多無用的話來。我叫楊義,跟你同姓?!憋@然他將陽頂天的“陽”字誤認為木易“楊”了。陽頂天卻也沒糾正,對于楊義說他無趣的話也只是微微一笑便罷了。楊義也不在意,徑自將手中的東西丟過去,續(xù)道:“這個給你,你們先穿,我在遠處等等,一會兒回來。”總算他雖然直率到呆板的地步,還是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回避的。陽頂天接過楊義丟來的衣服,看到少年轉(zhuǎn)身離去,抖開來便要給成昆披上。成昆卻搖了搖頭,一把推開道:“你身上那件給我就好,我穿著本來就大,兩件套在一起挽一挽還能穿,你總不能披著兩片半截的?!?/br>小孩兒少有的貼心舉動顯然讓陽頂天很是受用,當(dāng)即便習(xí)慣性伸手摸了摸成昆刺棱棱的頭發(fā)。這一碰之下忽然“咦”了一聲,順手勾起少年頸項上掛著的碧玉佛珠:“這上面的珠子怎么污了一顆?”成昆卻是一驚:污了一顆?!他慌忙伸手勾起佛珠拽到眼前,轉(zhuǎn)了半圈后果然看到首尾相連之處有一顆不再是碧綠的顏色,而是變成了灰黑,顯得死氣沉沉。“重生之后,只要你作惡一次,佛珠就會黯淡一顆,一旦全部黯淡下來,這一世便將結(jié)束,施主也就再也沒有機會了?!?/br>地藏王菩薩的話忽然在腦海中響起,成昆呆滯的盯著那顆佛珠,猶有些不敢置信的伸指捻了捻,似乎想搓下一層灰來。然而那顆佛珠顏色灰暗,卻依舊光潔圓潤,根本不是蹭上污物所至,顯然便是應(yīng)了菩薩之前的謁語。但是——作惡?他做什么了?為什么自己完全沒感覺?腦海中慌亂成一片,正自茫然,忽然便想起一事——他之前偷襲楊義的那一指,當(dāng)時分明便感到腦中沒來由便嗡的一陣昏暗,隨后才導(dǎo)致一腳踏空滿盤皆輸……難道就因為這個?看到成昆忽然間變得十分奇怪,呆呆的盯著佛珠和自己的手指發(fā)呆,陽頂天不禁有些擔(dān)心,用力揉了揉對方的發(fā)頂:“小昆?怎么了?”成昆慢慢抬起頭看著他,半晌才道:“無事。”聲音卻有些干澀,明顯是受了極大震動的樣子。陽頂天擔(dān)憂的看著他,可惜后者說了這兩個字后便緘口不語了,任是他怎么問都搖頭,只是有些恍恍惚惚的樣子。成昆確實是受了極大地震動,他怎么也沒想到,只是一記幻陰指便暗了一顆佛珠。地藏菩薩這所謂的“作惡”未免管的太寬了些!真要按照這樣來算,豈不是讓他成昆以后都無法對人出手了?這怎么可能?行走江湖不可能不與人動手,莫非還要讓他真像那些少林寺的禿驢一樣,別人打一巴掌之后不僅不能還手,還要湊過去另外一半臉給對方打?!這叫什么道理!莫非他以后出手防御或是攻擊還要計算次數(shù)不成?這一串碧玉佛珠一共九九八十一顆,也就是說他這輩子只能出手八十一次,而后就會死掉?開什么玩笑!他卻不曾想過,之前偷襲楊義的那一指原本是含了惡意,而非是自保。他偷人衣服在先,被發(fā)現(xiàn)之后又先下手為強以幻陰指偷襲在后,于情于理都站不住腳。腦海中只顧怨恨惱怒,根本顧不得身邊之人的心情。陽頂天見小孩兒渾渾噩噩的樣子,實在有些擔(dān)心,又望了眼不遠處楊義大半隱在樹木之后的背影,無奈之下只得先動手換下自己身上的半片衣服,將楊義后拿來的外套穿上。楊義畢竟還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量沒有陽頂天高大,那件衣服略有些緊,并不太合身,他便只是草草整理了一下,而后蹲下來替成昆整理。他才一做出替成昆寬衣的舉動,后者頓時大夢初醒,忙道了句:“我自己來!”便一把奪過衣衫草草的在身上裹了裹。陽頂天擔(dān)憂的看著他,心知自己這個師弟若是有什么不想說的,無論誰都逼迫不出來,只能在心中嘆了口氣:有外人在,那些事情還是先放一放好了,稍后再說也不遲。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是著了楊義的道,在成昆整理好衣服之后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查看了一下他體內(nèi)的狀況,確定無恙后才松了口氣,道:“小昆,你和那個楊義是怎么認識的?”成昆無精打采道:“就像他說的……”神色間多少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他此時完全沉浸在對未來的茫然中。一輩子束手束腳絕對不是他成昆想要的生活,但是就因為這些原因而結(jié)束這一生,成昆卻又萬萬不愿意。“他傷到你了?”陽頂天皺起眉,按照楊義之前的形容,他們兩個人的相遇絕對稱不上愉快。“沒?!钡故撬铧c傷到他!成昆煩躁的扯了扯亂七八糟的衣襟,更加郁悶起來: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