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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我庶女出身又怎么樣?我現(xiàn)在還不是能和你平起平坐!我還比你過得好!” “我實話告訴你!再過不久我就要嫁給太子殿下!到時候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爹說的沒錯,我看你就是瘋了!才把你鎖在古廟里一個晚上你就能瘋成這樣?你就是欺負(fù)我們路家人心善,窩里橫的白眼狼!到時候我做太子妃!你就在你這個小怕破院子里終老一生!”路婀娜手上被路尹尹鉗住,她嘴里卻說個不停。 路尹尹聽到她的話,突然雙手一松,手上得了空的路婀娜趕緊逃離路尹尹身邊,她站在不遠(yuǎn)處,見著路尹尹竟然在發(fā)愣,她以為自己是刺到了她的痛處,便說,“我知道!這太子殿下穩(wěn)重自持,京城中的姑娘家都傾慕他。你估計也不例外,看你平時自命清高,見了男人還不是一樣的傻傻走不動道!” 倒不是路尹尹對太子如何,是因為她重生之前,知道了路婀娜的確嫁給了李元豐??赡且彩莾赡曛蟮氖?,難道重來一次,太子還提前娶親了? 路尹尹抬起頭,露出嘲諷又憐憫的眼神,她盯著路婀娜,不屑道,“你說我瘋了,我看你才瘋了。路家和皇家差了多少個檔次你是不清楚嗎?還嫁給太子?嫁給瑞王人家都不見得要你?!?/br> 提到這個路尹尹才隱隱有些站不穩(wěn),她就是沒想明白,當(dāng)初瑞王為什么非要娶她,難道是看她軟弱可欺?她也想了想,自己臉色蒼白,身形單薄,無依無靠的樣子站在太平宴上的時候,可不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嗎。 瑞王估計也是知道她死了也沒多少人掛念,這才敢動歪心思。 在路尹尹還在回憶的時候,路婀娜“呸”了一聲,啐道,“你就橫吧!等我搞定了太子,做了太子妃!我要你給我端洗腳水。”路婀娜也是信了路遠(yuǎn)難說的話,她知道路尹尹瘋起來誰都不認(rèn),她只認(rèn)自討沒趣,“你個瘋子!沒人要你!哭吧你就!” 路婀娜啐了兩句,就離開了富盈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路尹尹就是那個不要命的,路婀娜不知道她是真瘋還是裝瘋,可她不能和路尹尹真的杠上,要是那個瘋子一不小心劃破了她的臉,那她可找誰說理去。 “路尹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不是??!她是沒什么好輸?shù)?,我和她可不一樣!”安慰了自己一番,路婀娜又恢?fù)剛來時的風(fēng)采,擺出她獨有的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走了出去。 路尹尹回到房間,把房門一關(guān),背靠著門眉頭緊鎖。她整個人都倒在門上,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如今她遇到狠角色,她就會下意識的激動,做出比對方更狠辣的姿態(tài)??蛇@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本就身體不好,情緒起伏如此大,她背對著人時連動都不想動了。 不過也算有進(jìn)步,就是這次她瘋完之后,倒是不會躲著發(fā)抖了。路尹尹只覺得她對著路家有些難以掩蓋的怒意,所以每次她們到自己跟前耀武揚(yáng)威時她的反應(yīng)都會如此大。 先不管這個,她也不在乎,反正她嚇住那群人的時候她當(dāng)時是跟很爽快的。 重點是路婀娜要勾搭太子了。路尹尹一把火燒了路家九成的積蓄,她知道路選難坐吃山空,可也猜不到他堂堂一個五品命官,竟然指著苑夫人的嫁妝吃喝玩樂嫁女兒。真是一點志氣都沒有,只知道守財。 “太子已經(jīng)二十有一,卻無太子妃,東宮侍妾不少卻形同虛設(shè)。李元豐他在想什么呢?”路尹尹也聽聞過李元豐的傳聞,無非是誰誰誰出言不遜,誰誰誰打劫太子,太子卻鎮(zhèn)定自若,好整以暇,一股子儲君之態(tài)。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但李元豐不喜旁人近身這個事大家都知道。路尹尹重生之前偶然從瑞王口里聽到些閑言碎語,說是李元豐厭惡別人碰他,寬衣解帶都是自己來。當(dāng)時瑞王還說李元豐這是沒有富貴命,不能讓別人伺候。 可她就是搞不懂路婀娜如何勾搭上李元豐的,他明明不喜別人近身。 不過那也是兩年之后路婀娜才得手的,路尹尹覺著路婀娜這時候定是算計不了太子,估摸著可能是兩年后東宮出了什么事,才能讓她有機(jī)可乘去讓太子著了她的道。 可太平宴近在眼前了,路尹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她重生前,就是在太平宴上遇上李賜哲的,就是過了太平宴他強(qiáng)娶自己的,這回路尹尹可想好了她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了。 太平宴是大昭每年正月十五的一場酒宴,君臣同樂,不談國事。為了求個團(tuán)圓和氣的彩頭,皇帝規(guī)定京官攜正妻嫡子女赴宴,不得推辭。 到時候各路親王,番邦都會聚在京城,場面好不熱鬧。 路尹尹決定趁著到時候人多手雜趕緊溜達(dá)到別出去,可別被那個天殺的瑞王再瞧上了。路尹尹一想到李賜哲就來氣,自己變得這樣狂躁有他一半的功勞,她何嘗不想一刀解決了瑞王??伤紒硐肴?,她覺得真虧。 虧大發(fā)了。 如果真的要殺,也得等到她十八生辰,命中逃不過一劫的時候拖他一起下水,大家同歸于盡??刹荒芩钸^來沒兩天,為了同一個男人又死一道,哪有那樣的道理?! 就算她動了殺心,可瑞王身邊必定層層守衛(wèi),她估計還沒近身留給弄死了。 “李賜哲是一定要殺的!此人不可留?!甭芬蚕脒^自己找個旮旯過兩天神仙日子,放下對李賜哲的恨意,好好的躲著??赊D(zhuǎn)念一想,如果她真的那般行事作風(fēng),和重生之前有什么區(qū)別?即使沒有李賜哲,也有王賜哲,張賜哲,她不改變,她總得被欺負(fù)! “路瘋子!老爺問你!是不是你燒的庫房!”王婆在窗外問她,也不敢進(jìn)來,隔著老遠(yuǎn),扯著嗓子喊著。 路尹尹只當(dāng)沒聽見,王婆又喊了兩句,路尹尹這才打開門,雙手環(huán)胸,對著王婆抬了抬下巴。 這可把她嚇壞了,王婆只覺著路尹尹殺人放火都做的出來,她有點不敢靠近路尹尹。昨日老爺吃年夜飯的時候,仲夫人有意讓兩個流氓守著路尹尹的院子。 仲夫人想讓流氓瞧上路尹尹,毀了她的清白。她也有意讓那兩個男人這么做,可誰想到那兩個人一個斷手一個斷腳,哭著喊著讓仲夫人講理。 他們兩個把路尹尹形容得跟地獄里出來的修羅一樣,都恨不得把她說成三頭六臂還會各種神功,說是,“拿著刀子眼睛都不帶眨的!我們兄弟倆都沒這膽量!” 這事被仲夫人糊弄過去了,沒讓路遠(yuǎn)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