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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靈光一現(xiàn),有些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了一眼傅嚴(yán),握著白畫的手緊了緊,是他?若不是他,他怎么會知道是李貴人下的手,可是,他與寶昭儀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不會是……因為她吧。 楚晏姿垂下的眼底神色不明,除了這個原因,傅嚴(yán)仿佛也沒有別的理由去害寶昭儀了。 楚晏姿掩下心中所想,瞥了一眼傅嚴(yán),隨后狀似不解地同雍帝問道,“皇上,這每個人的箭支是否是相同的?可不可以從這支箭上找到兇手?” 雍帝聽到楚晏姿的話,眼前一亮,對啊,為了區(qū)分是誰打的獵物,每個人所使用的箭都是有標(biāo)志的。 此時寶昭儀身上的箭已經(jīng)被拔了下來,小李子公公同樣聽到楚晏姿的話,將那支箭捧了上來,方便雍帝查看。 看著那支箭被雍帝拿在手中,李貴人的臉色依舊不見慌亂,眼中閃過異色,今日剛到圍場,她就被嫣嬪奚落了一番,雖然她沒有頂撞回去,可是心中卻依舊氣不平,所以在進(jìn)林子中的時候,為了不讓嫣嬪好過,她就將嫣嬪的箭筒和自己的箭筒全部帶上了,而她用的那支箭恰好就是嫣嬪的。 “皇上,您看?!毙±钭忧屏饲颇羌系臉?biāo)志,上面刻著一個“嫣”字,面上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將箭遞給皇上。 雍帝看見他的表情后,微微皺眉,伸出手接過箭支,看清楚上面的字后,臉色一變,將箭支摔落在地,同時神色不好地看向嫣嬪。 箭支滾落到楚晏姿的腳邊,楚晏姿低頭仔細(xì)分辨了下,心中挑挑眉,沒想到李貴人也不是沒腦子,居然還記得用別人的箭支去害人。 嫣嬪原先正在看著事情發(fā)展,卻沒想到皇上扔了箭支后,居然朝她看過來,頓時臉色一變,茫然慌張地對著雍帝說, “皇上,不是嬪妾??!嬪妾與寶昭儀無冤無仇,怎么會冒這么大風(fēng)險來害她呢!”嫣嬪心中有些慌亂,還有些害怕,她聽太后姑媽說過寶昭儀的事情,自然不會不自量力地去為難寶昭儀,她雖然有些沖動,卻有一點最好,那就是有自知之明。 雍帝面色陰沉地看著她,并沒有說話,他舅舅家中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他自然不愿這事情是她做的,見她神色不似作假,心中微微吐了口氣,語氣不明地問她, “你說不是你做的,那這支箭怎么回事?” 這箭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嫣嬪心中不解,面上自然也帶了些出來,茫然無措地?fù)炱鹉侵Ъ?,看到上面自己的封號,頓時臉色一變,終于明白為何皇上會懷疑她了。不過嫣嬪心中也松了口氣,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才能自救,不然稀里糊涂的,她連辯解都沒法辯解, “皇上,嬪妾的箭筒在狩獵開始之前就丟了,沒有箭筒,嬪妾也沒心情去林子中狩獵,所以今日嬪妾一直呆在營地里?!?/br> 瞧著雍帝面色緩和,嫣嬪心中松了口氣,皇帝表哥還是愿意相信她的,她正了正神色,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她又繼續(xù)說道, “嬪妾箭丟了的時候,嬪妾還問過發(fā)放箭筒的宮人,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去問問,而且,趙淑容也可以為嬪妾作證,嬪妾今日沒去過林中,因為嬪妾今日在一直和趙淑容聊著天?!?/br> 說完這句話,嫣嬪才徹底放松下來,心中恨死了那個兇手,若不是今日她興致不高,一直在營地中待著,說不定今日就做了別人的替罪羊。 她旁邊的李貴人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沒有想到嫣嬪今日居然耐得住寂寞,沒去林中狩獵,這下子,皇上又該重新查了,她應(yīng)該沒露什么馬腳吧。 雍帝聽嫣嬪將話說完,也沒有說信還是不信,派人去審問那宮人,又自己親自問趙淑容,“趙淑容,嫣嬪說得可是真的?” 趙淑容沒想到這事情會和嫣嬪有關(guān),更沒有想到還牽扯到了她,趙淑容面色柔和,淺淡地點了點頭,“回皇上,嫣嬪今日的確一直和嬪妾在一起。” 聽了趙淑容的答案,又等去查問的小太監(jiān)回來,也證明了嫣嬪今日的確是丟了箭筒,雍帝面色才緩和了一些。 隨后,雍帝的表情很快又陰沉下去,這樣一來,箭支的線索就斷了,兇手到底是誰? 唯一的不知算不算好消息的消息,馮太醫(yī)他們終于為寶昭儀診治好了,對著雍帝說道,“回皇上,微臣們已經(jīng)盡力保住寶昭儀的性命了,只是,夜里寶昭儀應(yīng)該會發(fā)熱,明日里若是能消熱,寶昭儀的性命也就保住了,但是,若不能……” 雍帝聽到這里,皺了皺眉頭,卻也知道他們的確是盡力了,吐了口氣,擺擺手,“下去為寶昭儀開藥,今夜里全部守著,以防萬一。” “是?!?/br> 這時,張進(jìn)也帶著人回來了,張進(jìn)走進(jìn)帳篷,低頭朝著人群中看了一眼,就走進(jìn)雍帝,然后舉起手中找到的東西。 李貴人心中終究有些心虛,一直觀察著事情的動向,隱隱約約看到張進(jìn)手中的東西類似香囊的形狀,心中一疙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側(cè),頓時臉色一白,害怕別人發(fā)現(xiàn)她的神色,連忙低下頭。 楚晏姿站在雍帝后方,稍微一抬頭就看見了張進(jìn)手中拿的東西,是香囊? 楚晏姿瞧了一眼李貴人,看著她不敢抬頭的模樣,又仔細(xì)瞧了眼那香囊的樣式,發(fā)現(xiàn)也沒有什么標(biāo)識,此時就看李貴人的心理素質(zhì)如何,或者有人能夠證明這個香囊就是李貴人的,不然李貴人還真有可能逃脫過去。 畢竟,她是不可能站出來說是李貴人的,其一,明哲保身,其二,她也沒有證據(jù)啊。 同樣的,雍帝一時也看不出這是誰的香囊,不過卻可以確定一定是后妃所為。雍帝仔細(xì)想了想,誰有可能去害寶昭儀,卻發(fā)現(xiàn)人選太多了,他一時沒法確認(rèn)。 雍帝看著那群后妃,面上神色不動,舉起那個香囊,“有誰能認(rèn)出這個香囊是誰的?誰能說出這個香囊的主人,直接晉升貴嬪!”指望那個人自己承認(rèn),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期盼于有人出來指認(rèn)這個香囊的主人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后宮妃嬪也不例外,這次來的人除了受傷的寶昭儀,和已經(jīng)排除的寶昭儀、趙淑容以及嫣嬪,其余之人都在貴人左右的品級,即使是嫣嬪,貴嬪的位份對她也是有著吸引力的。 可是那個香囊是李貴人的宮女剛繡好的,這次李貴人來狩獵時,瞧著圖案好看,就帶上,還真的沒人認(rèn)識。同時,李貴人也發(fā)現(xiàn)沒人知道那個香囊是她的,心里松了口氣。 雍帝讓張進(jìn)將香囊讓她們一個個看過去,可是所有人都看完之后,卻沒人說話,雍帝的臉色不由得越發(fā)難看。 這時,寶昭儀的丫鬟,琉珠擦了擦眼淚走上前來,向雍帝行了一個禮,雍帝擺擺手,讓她起來后,又問她,“你知道這是誰的?” 琉珠拿過那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