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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事的! 一旁的張進看著琉珠的作態(tài),垂了垂眸子,她們這些后妃誰受寵、誰不受寵,與他沒有一點關系,他只要伺候好皇上,那就夠了。 環(huán)境雖然簡陋,但是雍帝的伙食卻依舊是非產(chǎn)豐富,但是即使現(xiàn)在御廚將飯菜做出花來,雍帝也并沒有多少心情用膳,他答應楚晏姿出來用膳,不過是擔心楚晏姿的身體,想讓她吃些罷了。畢竟如今寶昭儀危在旦夕,他心中不可能不著急。 瞧著雍帝面上消不掉的愁色,楚晏姿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花,關心地看向雍帝,眉梢?guī)Я诵鋈缓蛡?,勉強地朝雍帝笑了笑,將自己的情緒斂下,微微低下頭,對著雍帝說, “皇上若是實在放心不下寶昭儀,不用勉強陪著臣妾出來的。”瞧,她也明白雍帝只是為了她才出來的,但是她這么說了,你能回去嗎? 看到楚晏姿臉上的黯然,雍帝心中一頓,擰著眉和她說道,“你有胡思亂想了,朕什么時候勉強了?快些用膳吧,你不是早就餓了嗎?!?/br> 楚晏姿沒有說話,低著頭用著膳,明顯地速度加快了些,好讓雍帝早些回去看望寶昭儀。 瞧著她這副知情達理的樣子,雍帝心中卻沒有一絲輕松,反而更加壓抑,還略帶著些心疼,她一心想著自己,而自己卻在她面前那么關心別的女人,她心里一定不會好受。 雍帝眼中閃過懊惱,自己對她的承諾好像沒有一個實現(xiàn)了的,每次都讓她這般傷心,不知不覺中,雍帝就滿腦子都是自己傷害楚晏姿的情景。 “咳咳……咳”就在雍帝走神的時候,楚晏姿因著吃得太急,不由得被嗆著,拼命地咳嗽起來。 雍帝回過神來,看見她這副模樣,皺了皺眉頭,趕緊幫她順了順背,略帶心疼和責怪道,“吃這么快作甚?”一邊說著,一邊接過白畫遞過來的水。 楚晏姿低著頭沒有抬起來,口齒清楚道,“臣妾怕皇上急著回去看望寶昭儀,不敢耽誤皇上的時間?!?/br> 聽她聲音中有著哭腔,雍帝一頓,伸出手去,托起她的下巴,使她抬起頭來,和楚晏姿剛剛挑起琉珠下巴的動作很相似,卻要溫柔的多。 看著她臉上的淚痕,雍帝心中一疼,站起來拿起帕子給她拭了拭淚水,低著聲音,透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輕聲哄到,“阿晏,快別哭了,朕看著心疼?!?/br> 楚晏姿緊咬著下唇,睜大了眼睛一直望著雍帝,無聲地哭泣著,淚水一直在流,半晌,楚晏姿才開口,眼中和語氣里卻全是茫然, “皇上,阿晏是不是太貪心了?” 雍帝被她的表情看得一愣,又聽見她問的話,只覺得心里酸酸疼疼的,坐下來平視她,看著她視線一直跟著自己轉,就像林間迷路了的小鹿,雍帝勾出了一抹笑,帶著安撫, “怎么會呢?”阿晏,你哪里貪心了,我寧愿你想要往上爬,寧愿你想要權、要勢、哪怕是那個位置,也不想要你像這樣,不爭不求到讓我心疼。 “當初阿晏剛進宮時,想著只要能陪在皇上身邊就好了,可是阿晏能夠經(jīng)常陪在皇上身邊了,有想著皇上若是也能喜歡阿晏就好了,現(xiàn)在皇上對阿晏這般寵愛,阿晏又貪心地希望皇上只喜歡阿晏,只寵著阿晏。” 楚晏姿有些痛苦地掩面,自我厭惡地說著,“我怎么可以這么貪心,皇上,是阿晏太貪心了?!?/br> 聽著她的話,雍帝就又想起了那日聽到她說的話,雍帝眼中微暖,指腹擦掉她的淚水,看著她乖乖軟軟,連想要自己喜歡她都自責不已的模樣,雍帝只覺得自己心都化了。 “阿晏,你可以再貪心一點的?!?/br> 聽了雍帝的話,楚晏姿抬起頭望著他,似乎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雍帝說了什么,隨后才帶著些許不確定和驚喜道,“真的嗎?” 雍帝表情柔了柔,語氣越加溫柔,認真地回答她,“真的?!?/br> 楚晏姿這才破涕為笑,像出水芙蓉般,讓人移不開眼。見她笑了,雍帝心中才覺得松了口氣,臉上這才帶上了一抹笑容,瞧著飯菜還有些熱的,嘆了口氣,對著這個哭包有些無奈, “快些用膳吧,飯菜都要涼了。” “嗯。” 楚晏姿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眼去,躲閃著眼神,眼角帶著些羞澀,應了一聲,低下頭用膳,依舊是低著頭快速用膳,氣氛卻沒有剛剛那種壓抑感,反而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暖意。 陪著楚晏姿用完膳,雍帝也沒有急著回去看望寶昭儀,楚晏姿說得沒錯,即使他現(xiàn)在回去了,寶昭儀也不會立刻醒來,但是有個嬌娃卻是會偷偷傷心。 雍帝也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態(tài)度的轉變,若是五年前,哪怕寶昭儀一個小小的發(fā)熱,他都要寸步不離地守著,衣不解帶地照顧她,而現(xiàn)在,寶昭儀極有可能會再也醒不過來,他居然還會顧及到楚晏姿的心情,這說明了他對寶昭儀的感情已經(jīng)遠遠不如從前了。 只是,他一直認為著自己是喜歡寶昭儀的,這個念頭在他心里已經(jīng)有六年了,如此這般長時間地對著自己洗腦,都快要成為執(zhí)念了,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認清他對寶昭儀的真實感情的。 當然,雍帝陪著楚晏姿,也就到了半夜,楚晏姿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迷迷糊糊聽見外面?zhèn)鱽砜蘼?,還有著白畫的怒斥聲。 伸出手背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地剛準備坐起來,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雍帝已經(jīng)坐在床邊了,看見她醒了,雍帝皺了皺眉,“你醒了?” 楚晏姿此時也終于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了,意識到可能是寶昭儀那邊出事了,頓時清醒過來,“嗯,皇上,是不是寶昭儀那邊……” “朕還不清楚?!庇旱蹞u了搖頭,他也是剛聽見外面的動靜,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楚晏姿知道雍帝現(xiàn)在心中一定有著焦急,想著剛剛聽見白畫的聲音,揚聲喊道, “白畫!” 白畫正在外面阻止琉珠闖進去,聽見自家小主的叫喚,連忙走進去,進去前還讓著白露在外面守著,和白畫一起進來的還有張進。 雍帝沒有說話,張進走上前去為他穿衣,楚晏姿皺著眉頭開口問白畫道,“外面怎么回事?這般吵吵嚷嚷的。” 白畫撇了撇嘴,盡量地用平靜的語氣說話,卻依舊帶著些憤憤不平, “回娘娘的話,外面是寶昭儀的丫鬟琉珠,非要闖進來,奴婢和她說,皇上和娘娘已經(jīng)歇下了,等奴婢進去稟報一番再讓她進來。但是她卻不肯,硬是要闖進來,奴婢哪敢讓她就這般進來,一時情急阻止了她,她就在外面大吵大鬧?!?/br> 聽了白畫的話,楚晏姿皺了皺眉,對于琉珠這么沒眼色十分不滿,面上卻責怪白畫,“白畫,你真的是!也許是寶昭儀那邊出來事情,琉珠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