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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心中不喜,到嫡母的房間就少了,反而是母親,近些年來得了些寵愛。” 聽了傅嚴的話,楚晏姿眼睛亮了亮,那傅嚴的這位母親手段不低啊,竟然能讓齊景侯之后再無子嗣,還一步步得寵,楚晏姿想到什么,轉(zhuǎn)向傅嚴,“既然如此,那你在京城的時間應(yīng)該不會很久了。” 傅嚴挨著楚晏姿,緩緩搖頭,“哪有那么容易,父親子嗣越少,我能回蜀州的希望越小,除非父親交出兵權(quán),不過這也不可能。更何況,” 傅嚴抬頭看著楚晏姿,雙手頓了頓,握住了楚晏姿的玉手,“我不想回去?!?/br> 楚晏姿一頓,望著傅嚴認真的神色,隨后輕笑,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皺了皺眉頭,神色莫名地說,“寶昭儀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傅嚴的手僵了僵,然后才說,“是。” “你瘋了?”雖然早有猜測,但是這時候聽他承認,楚晏姿心中還是蕩起了漣漪,甩開他的手,怒斥他。 傅嚴見此,將手放下,臉上閃過一絲黯然,隨后說道,“皇上對寶昭儀的恩寵,娘娘想必也是看在眼里,若是寶昭儀不除,娘娘你怎么辦?” 楚晏姿自然知道他都是為了自己,可是,“本宮自有法子,可是你一個太醫(yī)牽扯到后宮這些事中,你可有想過,寶昭儀醒來后,你該怎么辦?” 聽了她的話,知道她是在擔(dān)憂自己,傅嚴眼睛亮了亮,心中升起一絲暖意,嘴角浮現(xiàn)淺笑。 見他還有心思笑,楚晏姿惱怒地別過頭,若不是他是因為自己,真想就這般撒手不管算了。 “娘娘不必為微臣擔(dān)心,微臣原也只是在林中隨意走走,卻沒想到李貴人那般大膽,貿(mào)然行兇,隨后又急匆匆地離開。在寶昭儀昏過去后,微臣才露了面,原以為寶昭儀因為那一箭,肯定已經(jīng)危在旦夕了,為了警惕,才去拭了拭她的鼻息,卻沒想到,她如此命大,微臣為了以防萬一,才會自己下了手?!?/br> 楚晏姿聽了他的話,忍不住諷他,“李貴人能有你大膽?”這句話說過,才稍稍松了松眉頭,可心中不敢僥幸,“你確定你出去的時候,寶昭儀已經(jīng)昏死過去,并沒有看見你?” 傅嚴肯定地點了點頭,“微臣肯定?!?/br> 楚晏姿定定看了他一會,終還是信了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只希望當(dāng)時沒有其他人看見了。” “那李貴人的事情,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楚晏姿對于這事,有些不解,若是她沒有記錯,自己趕到寶昭儀帳篷的時候,傅嚴已經(jīng)在那兒了,又怎么會看見李貴人被害的情景? 傅嚴明白楚晏姿的意思,搖搖頭,向她解釋道,“微臣當(dāng)時已經(jīng)寶昭儀的帳中,自然是沒法看見李貴人被害的情景?!?/br> 楚晏姿蹙起眉頭,撫了撫手邊的被子,斜眼看他,“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娘娘你看——”傅嚴抬手從身上掏出一個穗子遞給楚晏姿看。 “這是什么?”楚晏姿接過那穗子,細細打量了番,明顯是女子的物件。 “娘娘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杜貴人衣擺的穗子和這個是一樣的,微臣猜測,是杜貴人情急時掉落下來的?!?/br> “你從哪里拿到這個的?”聽了傅嚴的解釋,楚晏姿依舊疑惑,他哪來的時間能拿到這個。 傅嚴斂了斂神色,“這個是在湖邊撿到的,當(dāng)時宮人們將李貴人救上來時,一片混亂,沒有人注意到周邊的環(huán)境?!?/br> 楚晏姿了然,點了點頭,看向傅嚴,“就憑這一點,你就能確定是杜貴人所為?” 傅嚴搖了搖頭,眉眼柔和地看向楚晏姿,“自然不是,身為醫(yī)者,觀察一般都是非常仔細,不知娘娘有沒有看見,杜貴人腰際的流蘇上有著一絲暗紅色的血跡?” “什么?”楚晏姿坐直了身子,這一點她倒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她敢確定是杜貴人下的手,主要是因為傅嚴當(dāng)時給她的暗示,她相信傅嚴不會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對她提示,更何況……楚晏姿暗了暗神色。 “寶昭儀性格清高,總是隱著些高傲,她的手段,本宮還沒有看在眼里,唯一需要忌憚她的,不過就是皇上對她的寵愛罷了。”楚晏姿正了正神色,和著傅嚴說道,“但是杜貴人,心思慎密,不僅頗有手段,還膽大心細,最重要的,她還是大皇子的生母,相比寶昭儀的故作清高,這杜貴人更棘手。” 傅嚴點點頭,顯然是知道楚晏姿所說的事情都是對的。 李貴人的確是杜貴人推下河的,不過……傅嚴神色暗了暗,想到今晚自己在前往寶昭儀帳篷之前,又去了林中一趟,卻發(fā)現(xiàn)李貴人也在林中找些什么,不管她是不是懷疑了什么,他都不會放任她繼續(xù)查下去,給自己留下禍根,所以……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br> 楚晏姿回了神,將寶昭儀和杜貴人的事情放在一邊,斂了斂神色,對著一旁的傅嚴說道。 傅嚴聽了她的話,看見她神色并不是很好,也知道她是有些累了,不忍心再打攪她,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那娘娘你好好休息,微臣就先退下了。” 楚晏姿闔上了雙目,沒有說話,只是躺了下去,側(cè)過了身子。 傅嚴不再說話,輕聲退了出去,到帳篷外,天色依舊亮了,一旁的白畫見他出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傅太醫(yī),別給我家娘娘惹麻煩。” 傅嚴只是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護主心切,也沒有計較她以下犯上,亦是頗有些冷淡的說,“我不會讓她有事的?!蹦呐率鞘秩觉r血,我也會護她周全。 想到大皇子洗三那天,楚晏姿哭得絕望的一幕,傅嚴就只覺得心中刺疼,那日的場景他再也不愿意看到了。 被傅嚴一堵,白畫沒有再繼續(xù)說話,低下頭遮住眼底神色,只要娘娘高興,什么都可以。 待傅嚴離開后,白畫才掀開簾子,走進帳篷,走近楚晏姿,就看見她已經(jīng)入睡了,眉眼溫和,閉著雙眼,一副歲月安好的模樣,讓人看了,心中泛起一片柔意。 白畫伸出手,虛虛撫過楚晏姿的臉龐,眼中神色不明,我的娘娘…… 寶昭儀的帳篷中,雍帝坐在寶昭儀的一側(cè),拿著手帕替她擦著臉上的冷汗,寶昭儀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此時衣服遮住,倒是看不見那猙獰的傷口。 雍帝想著寶昭儀的傷,之前因為李貴人的死而緊繃的臉色終是緩了緩。 張進看雍帝的神色疲勞,想著皇上這兩日并沒有休息好,不由得開口,“皇上,你是不是要休息會兒?不然寶昭儀醒來也是要擔(dān)心的啊?!?/br> 雍帝頓了頓,的確感覺有些乏了,開口對著一旁的琉珠說,“照顧好你們家娘娘,有什么事就來找朕。” 琉珠知道雍帝要回去休息,也不敢阻擾,低頭應(yīng)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