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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一臉的狠色,還在叫囂著,“快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琉珠沒看見,卻不代表底下的宮人們沒有看見,看著雍帝陰沉的臉色,唯唯諾諾地松開拉著白畫的手,跪倒一旁,白畫自然也看見了雍帝,剛被松開,白畫就癱軟在地。 站在臺(tái)階上的琉珠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情況,就感到腰際狠狠一疼,摔下臺(tái)階去,“啊——”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倒在了白畫的一側(cè),白畫埋在肩膀的臉上笑了笑,很快,白畫又是一副凄慘的模樣,抬起頭,幾步爬到雍帝身邊,又要磕頭,“皇上,求您去看看娘娘!” 雍帝看著她臉上的血跡,臉色越發(fā)陰沉,往日里阿晏就疼愛這個(gè)丫鬟,若是讓她知道這個(gè)丫鬟受了這么大的罪,還不知會(huì)心疼到什么程度,見她還要磕頭,不由得怒斥,“你這張臉是不要了嗎?”見她停下磕頭的動(dòng)作,才看向一旁的張進(jìn),“還愣著干什么?將她扶起來?!?/br> 看著張進(jìn)將白畫扶起來后,雍帝才將目光轉(zhuǎn)到琉珠身上,想著她往日對宮妃的不敬,李貴人、阿晏,如今又將阿晏昏迷不醒的消息直接攔下,這般猖狂,哪有一點(diǎn)奴才的樣子! “將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雍帝身邊隨駕的宮人,聽到雍帝的話,不敢磨蹭,直接拉住琉珠,就要將她帶下去,琉珠一臉恐懼,又疼又怕,哭喊道,“皇上,奴婢知錯(cuò)了!求皇上饒命!” 看著皇上沒有一絲變化的神色,眼看自己就要被拖下去,琉珠大聲哭喊道,“娘娘,救命??!救救奴婢啊!” 雍帝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了,誰知道剛轉(zhuǎn)身就聽見琉珠的慘叫聲,怒極反笑,“還不快把她拉下去!” “皇上!” 聽見琉珠的呼救聲,本還處于自己情緒中的寶昭儀才反應(yīng)過來,剛走出來,就聽見雍帝讓人將她拉下去,臉色一變,開口喊道。 看見寶昭儀,拉著琉珠的宮人手松了松,卻沒有放開,只是看向雍帝,沒有指示,他們就停了下來。 琉珠眼中神色一亮,松了一口氣地喊道,“娘娘救救奴婢?!彼齽倓偙挥旱埘吡艘荒_,此時(shí)身上疼得難受,可是她卻顧不得那么多,唯恐自己會(huì)真的被人拉下去。 寶昭儀看了琉珠一眼,見她身上的泥印,以及她捂住自己腰際的手,皺了皺眉,又看向被張進(jìn)扶著的白畫,瞧著她臉上的血跡,移開視線。 她不如珍修儀受寵,如今就連她的宮人都比不上珍修儀的宮人了嗎? 寶昭儀臉色變了又變,看向雍帝,臉上依舊清冷,卻是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不滿,“皇上,琉珠伺候了臣妾這么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真的要如此罰她嗎?” 寶昭儀此時(shí)明顯有些搞不清情況,雍帝罰琉珠,哪里是因?yàn)橐粋€(gè)白畫,一個(gè)奴才在雍帝這兒還沒有那么大臉面,只是琉珠之前就不分尊卑,如今又私自阻攔楚晏姿昏迷的消息,三番四次,徹底惹怒了雍帝,若不是因?yàn)榱鹬槭菍氄褍x的丫鬟,又何止三十大板。 雍帝聽著寶昭儀的話,又看見琉珠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眼中冷了冷,看了一眼寶昭儀,冷聲道, “愛妃不必多說,這奴才目無尊卑,私自攔截主子消息,足夠她死上百次,如今只罰她三十大板,已經(jīng)是念著你們之間的情分了!” 寶昭儀被他看得臉色白了白,這一眼是什么意思?是覺得她不懂事?寶昭儀眼眶紅了紅,心中不想再停留在這兒,卻沒法不管琉珠,只好低下頭,不再倔強(qiáng),替琉珠求情道, “皇上饒了琉珠一次吧,她已經(jīng)知道錯(cuò)了,不會(huì)再有下次了!” 第90章 雍帝看著她低下頭求情, 神色有些矛盾,這還是她第一次向自己低頭, 可是……雍帝眼神暗了暗,“愛妃,你身子還沒有痊愈, 回房休息吧。” 寶昭儀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雍帝,她都已經(jīng)低頭求情了, 他居然還不松口。 雍帝別開眼,對著椒房殿的宮人冷聲道, “你們還楞著干什么!還不扶你們娘娘回房?” “是!是!奴才們遵旨!”椒房殿的宮人一頓,趕緊去扶著寶昭儀回去。 眼見自家娘娘的求情沒有用, 琉珠被嚇得眼淚直流, “皇上,奴婢知錯(cuò)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啊!” 琉珠被拖得越來越遠(yuǎn), 寶昭儀想到往日里她的陪伴,心中一疼,不再顧及什么驕傲、臉面, 跪下來, 對著雍帝說道, “皇上, 臣妾求你!放過琉珠一次吧!” 雍帝看見她跪下,雙手一緊,眼神顏色越發(fā)陰沉, 直直地看向?qū)氄褍x的頭頂,良久,雍帝眼中閃過一絲疲憊,“罷了,既然寶昭儀都這樣說了,那就放她一馬,再有下次,誰求情都沒有用!” 雍帝說完這句話,閉了閉眼睛,不再看向?qū)氄褍x,領(lǐng)著張進(jìn)等人離開。 張進(jìn)回頭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寶昭儀,心中搖了搖頭,這一步,寶昭儀走錯(cuò)了啊,在皇上心中,寶昭儀最特別的就是那一份清高,如今,這份驕傲被她親手放下,她還拾得起來嗎? 白畫低著頭,掩著嘴角的笑,她家娘娘的心腹大患就是寶昭儀,這種程度的失望還不夠! 錦和宮 傅嚴(yán)本在太醫(yī)院里想著給楚晏姿的生辰禮物,誰知錦和宮的妙琴突然跑來說,娘娘昏迷了! 他心中一驚,以為娘娘又中了誰的算計(jì),連忙跟著妙琴回到錦和宮,看著楚晏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樣子,眼中閃過擔(dān)憂, 直到坐下來替她把脈,感覺手下的玉手動(dòng)了動(dòng),傅嚴(yán)頓了頓,微微側(cè)身遮住別人的視線,白露也將身子偏了偏,擋住他們。 傅嚴(yán)心里一松,知道娘娘是有什么計(jì)劃,不敢露出馬腳,感覺她的手指劃過自己的手心,傅嚴(yán)心中顫了顫,指尖微微動(dòng)了動(dòng),沒人看見的地方,耳根紅了紅。 楚晏姿閉著眼睛,即使手中小動(dòng)作不斷,可是面部卻無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依舊是那副慘白著臉色昏迷不醒的樣子。 “皇上駕到!” 聽到這道聲音,傅嚴(yán)正了正神色,松開搭在楚晏姿手腕上的手,站起來,向雍帝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雍帝煩躁地?cái)[擺手,示意他起來,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楚晏姿,心中有些擔(dān)憂,不耐地問道傅嚴(yán),“珍修儀如何了?” 傅嚴(yán)低著頭,想著娘娘剛剛在他手心寫的字,低聲說道,“回皇上的話,娘娘身體剛剛?cè)?,可是按照脈象看,娘娘似乎結(jié)郁在心,心中想著事情,整日里沒有精神?!?/br> “而導(dǎo)致娘娘突然昏迷的,應(yīng)該是突然聞見刺激性的氣味,和之前還未徹底消失的余毒中和一起,才會(huì)突然昏迷?!?/br> 雍帝聽他說刺激性氣味的時(shí)候,就皺了皺眉,在這錦和宮,阿晏能聞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