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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些不解地說道,“娘娘,您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笑起來了?” 楚晏姿斂了嘴角的笑意,然后輕聲地回答白畫,“本宮沒事?!背套丝粗R子里的自己,眼中有著嬌嬌軟軟的笑意,就是自己看了,都想要呵護一番,怎么就不會有人喜歡了呢? 七月底,流風國的使臣已經(jīng)來燕啟快要半個個月,也是時候商量一下,這公主到底是應該花落誰家?流風國自然是想讓公主入了雍帝的后宮,可是那公主好似可不這么想。 同樣的,雍帝也沒有考慮好,要將這孟音梵怎么辦,將她納入后宮?且不說她自己愿不愿意,就是自己已經(jīng)和阿晏說好,也不可能讓她入宮??墒亲屗藿o別人?她頂著那張臉,自己得有多膈應。 可是,就在雍帝糾結(jié)、不知該拿孟音梵怎么的時候,孟音梵居然自己請旨,要嫁給齊景侯之子傅嚴,聽到孟音梵的話,雍帝的臉色就直接沉了下來,并沒有立刻答應,只是說著自己考慮考慮,孟音梵無奈,只好退下。 這日,雍帝來到錦和宮,楚晏姿正坐在軟塌上,白畫替她涂抹這內(nèi)務府新上敬的蔻丹,艷紅色,白畫心靈手巧,在上面添了幾朵桃花瓣,栩栩如生,倒是格外漂亮。 見到雍帝走進來,楚晏姿朝他軟軟一笑,又全神貫注到指甲上,雍帝見她沒有起來行禮,也沒有說什么,走到楚晏姿旁邊,攬著她坐下,下巴靠在楚晏姿的肩膀上,看著她的動作。 楚晏姿的手指很細,也很白,卻又不是那種純粹的白,而是透著玉潤的粉白色,此時上面涂上艷紅色的蔻丹,越發(fā)襯得白,想到晚上,楚晏姿情不自禁地抓住床單的時候,指甲泛著粉色的樣子,雍帝的眼神就止不住地暗了暗。 白畫的速度很快,將楚晏姿的十個手指全部涂完之后,用著甲套將楚晏姿的手指包上,等著蔻丹發(fā)干。等待的過程是無聊的,楚晏姿收回手,向后靠了靠,倒在雍帝的懷里,輕言細語地問道, “皇上,你瞧著阿晏涂這個顏色好看嗎?” 雍帝看了一眼楚晏姿被包成粽子的手,摸了摸鼻子,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看著楚晏姿斜眼過來,隱隱有些似笑非笑的神色,雍帝正色回答道,“好看,阿晏涂什么都好看!”回答得非常理直氣壯,沒有一絲心虛。 瞧著他都沒有看自己的眼睛,楚晏姿撇了撇嘴,輕笑了一聲,聲音柔柔的,也不知是不是夸獎,“皇上可真厲害,臣妾的手被包成這個樣子,皇上都能看出好看。” 雍帝咳嗽了一聲,眼中含著一絲笑意,這丫頭越來越難伺候了,雍帝拍了拍楚晏姿,示意她坐好,楚晏姿有些疑惑地看了雍帝一眼,然后乖巧地坐直身子,眼神直直地看向雍帝。 雍帝看了她一眼,細細打量了一下楚晏姿的臉,又伸出手順著楚晏姿的臉頰撫摸下來,楚晏姿挑了挑眉,想到那個與自己容貌相似的孟音梵,有些危險地看向雍帝,“皇上,這是在看誰???” 聽出她語氣中的威脅,雍帝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有些不解地、又有些驕傲地說道,“明明是這么相似的一張臉,怎么在她身上就這么礙眼呢?” 知道他在說誰,楚晏姿眼中的危險淡去,癟了癟嘴,有些納悶、也有些不舒服地靠向雍帝懷里,軟軟媚媚地撒著嬌,“皇上,阿晏看著她也好不舒服,有一種、”楚晏姿蹙了蹙眉,像是在想怎么表達,又繼續(xù)說道, “有一種在照鏡子的感覺,可是又感覺鏡子里的不是自己?!背套艘Я艘麓?,然后往雍帝懷里靠了靠,皺著眉頭說道,“就是有一種別扭,還有些詭異的感覺。” 聽見楚晏姿有些不舒服的話,雍帝皺了皺眉,沒想到一個容貌相似的人居然會讓自己的阿晏心情不悅,雍帝是那種愛欲讓其生,恨欲讓其死的樣子,對于自己不在乎的人,他對其的生死漠然的很,本就不喜歡孟音梵頂著那副容貌,此時知道孟音梵竟然會讓楚晏姿有些不舒服,對著孟音梵就更是厭惡了,哪怕他知道此事并不怪她,可是那又如何? 雍帝皺著眉頭撫了撫楚晏姿的臉龐,口中輕柔地說道,“若是她不頂著那張臉就好了?!?/br> 雍帝的語氣很輕柔,可是卻讓楚晏姿心中發(fā)冷,楚晏姿表面不露痕跡地看了雍帝一眼,然后又一副沒什么的樣子,又含著一絲深意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她是她,我是我,只要皇上不會認錯,就好了,畢竟容貌都是天生的,也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边@話不止是隨意說說,楚晏姿也是在提醒雍帝,有著相似的容貌并不是孟音梵的錯。 雍帝聽到楚晏姿的話,又看見她眼里隱隱擔憂的神色,知道自己的阿晏最是心軟,雍帝心中柔了柔,可是卻也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樣的阿晏,他絕不容許有人玷污她。 雍帝笑了一下,然后說道,“阿晏不必擔心,朕不會對她如何的,再怎么說,她也是一國公主?!彪m然只是…彈丸之國,他不放在眼里,可是用來安慰阿晏,已經(jīng)夠了。 剛剛錦和宮彌漫的令人發(fā)寒的氣氛頓時消失,楚晏姿心中才松了一口氣,若是孟音梵因為這事受到傷害,雖然她不會對她過多產(chǎn)生愧疚,可是心中也會不好受,她雖然有些無情,卻也不是冷血之人,可是她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事她就管不到了,不過,楚晏姿心中還是隱隱有些后悔剛剛抱怨的話了。 “阿晏最近可有些無聊?”雍帝突然想起之前傅嚴還是太醫(yī)的時候,曾說過阿晏郁結(jié)在心,后來為阿晏辦的生辰宴也因為皇后毀了去,這些日子阿晏養(yǎng)傷,傷好之后,緊接著又遇到了太后的生辰,還沒有好好地散過心也不知阿晏如今可還覺得郁悶? 也隱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雍帝現(xiàn)在萬事寵著楚晏姿,不愿她受一絲委屈。就連寶昭儀遇到楚晏姿都退居一線,更何況一個不重要的他國公主呢? 楚晏姿先是有些疑惑雍帝這個問題,后來見雍帝眼中隱隱的擔憂之色,突然明白雍帝為何這樣問了,楚晏姿軟軟一笑,“皇上不必擔心阿晏,阿晏沒事的?!碑斎崭祰缹τ旱壅f她郁結(jié)在心,不過是因為她的吩咐罷了,她也只是為了完成系統(tǒng)的任務,如今她任務完成后早已將這事忘在腦后了,誰能知道雍帝居然現(xiàn)在還記得,楚晏姿臉上掛著柔柔的笑容,然后環(huán)住雍帝,輕聲說道,“皇上,你真好?!?/br> 雍帝撫著楚晏姿的后背,眼里閃過心疼,他還不夠好,否則阿晏怎么會受這么多傷,只是阿晏只記得他的好了,雍帝眼中神色柔了柔,他不會讓阿晏再受傷害了,可這話就不必對著阿晏重復說了,他一定會做到的! 楚晏姿可不知道雍帝此時心中下了多大的決心,她只記得自己手上的蔻丹要干了,松開雍帝,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