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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昵作態(tài)讓雍帝眼中微微有些柔色,相較之下,寶昭儀的作態(tài)依舊有些生硬。 雍帝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輕笑了一聲,看見楚晏姿疑惑地看向他,微微搖了搖頭,拿起手中的書,翻到昨日念的地方,聲音緩和,輕聲地念了起來。 待用過午膳之后,雍帝才開口說道,“封妃大典時候的宮裝做出來了,阿晏試試?” 楚晏姿有些驚訝,不解地抬起頭看了雍帝一眼,“試個宮裝而已,哪里用得著皇上親自來盯著?” 雍帝摸了摸鼻子,稍微有些尷尬,他不過是找著機會就想來看看她而已,而且,這次她的宮裝是自己親自吩咐下去的,自然是想第一眼看見楚晏姿穿上它的樣子。 似乎是讀懂了雍帝的想法,楚晏姿耳邊有了一抹嫣紅,又很快消失,然后看向雍帝,沖著他點了點頭,似乎有些笑意,輕聲說道,“好?!?/br> 雍帝示意張進等人都出去,讓尚衣局的人將宮裝端了進來,宮裝是正紅色,明黃色只有皇后和皇貴妃可以穿,不過即使如此,正紅色也不應該是一個妃位可以穿的,如此,應該算是皇上偏愛了,楚晏姿神色動了動,看了雍帝一眼,卻沒有說話。 一旁的白畫以及白露伺候著楚晏姿將宮裝穿上,一眼看上去似乎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細看之下就會發(fā)現(xiàn)從衣領到衣擺都繡著一支支的桃花,衣擺拖得很長,最邊處是一層輕紗,身后有一處從上至下都嵌著珍珠,每一顆都飽滿晶透。 楚晏姿此時也就是將近兩個月的身子,還沒有顯懷,不過她沒有束腰帶,衣服略為寬松,卻越發(fā)顯出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她轉過身來,臉頰有些微紅,往日很少盛裝打扮,如今穿上這一身顯眼的紅色,越發(fā)顯得嬌艷。 雍帝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他上前去握著楚晏姿的手,帶著她向外走去,楚晏姿有些不解,卻還是跟著他走,走到了院子里,楚晏姿站在桃花樹下,陽光垂射下來,楚晏姿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件衣裳還另有玄機,之前隱隱可見的桃花,此時越發(fā)顯眼,而且隨著走動,那桃花就像是一朵朵正在盛開一樣。 楚晏姿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尚衣局的人居然還有著這番手藝,女子都是愛美的,楚晏姿也不例外,她多看了兩眼這身衣服,眼里多了幾分明艷的笑意。 看著楚晏姿的神情,雍帝就知道她是滿意的,站在楚晏姿的不遠處,看著她,桃花樹下,紅衣撩人,俯首輕言笑,一笑醉紅顏。 雍帝指尖輕顫,眼前的畫面好像定格了一般,他有些不忍打破,卻還是輕步過去,從身后環(huán)住楚晏姿的腰,在她的耳畔說道, “進去吧,外面風大?!甭曇艉軠厝?,似微風拂過,有絲淺淺的癢意,楚晏姿身子不自覺地顫了顫,卻是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隨著他的腳步回了內殿,有一張別樣的乖巧。 內殿里,楚晏姿剛把衣服換了下來,就看見妙琴臉色不好地走進來,楚晏姿表情沒有變化,只是眸色深了深,側目看了一眼雍帝,看得雍帝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妙琴走近她們,先是看了一眼雍帝,才繼續(xù)和楚晏姿說道,“啟稟皇上和娘娘,椒房殿的人過來說,寶昭儀身子不適,請皇上過去看看?!?/br> 雍帝身子頓了頓,沒有想到又是穆漣漪,神色有些緊張地看向楚晏姿,果然看見楚晏姿臉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楚晏姿見他看過來,也只是冷然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雍帝慣得穆漣漪這個毛病,就憑穆漣漪,她也敢來錦和宮請人? 楚晏姿沉了臉色,“嗤”地諷笑了一聲,先是對著雍帝說,“寶昭儀可是不舒服呢,也許得了什么大病,皇上還不快去看看?” 就她這副樣子,雍帝哪里能離開,憑著她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摔了御賜之物,他就相信,若是今天他出了錦和宮的大門,日后楚晏姿都不會讓他再進這錦和宮一步。 “咳,有太醫(yī)呢,朕過去了也沒有什么用,還不如在這兒念書給皇兒聽?!庇旱圯p輕咳嗽了一聲,拿著楚晏姿腹中的孩子說事。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楚晏姿的臉色才微微緩和一些,然后對著妙琴,輕笑著說,“你去問問椒房殿來的人,這宮中是沒有太醫(yī)了?還是皇上能治病啊?”這話音里絕對只有嘲諷的意思,沒有一絲笑意。 雍帝聽見她的話,也只是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看著她斜視過來的眼神,退到一邊的軟榻上坐下,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甚至已經拿起那本詩詞的書,做好了胎教的準備。 楚晏姿看著他的動作,眼中閃過笑意,還泛著一些冷意,對著還等著命令的妙琴使了個眼色,笑得極為柔和,“去吧,順便讓她告訴她主子,若是有能耐,下次就半路將皇上截去,別總來本宮這里請人,本宮若是心情不好,這人,可就有來無回了。”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泵钋傺壑袧撝σ?,很快地就退了下去。 且不提那宮人聽了妙琴帶去的話,是如何膽寒,就說這邊的雍帝在聽到那個“半路截去”,也是有些苦笑,從書中抬起頭去看楚晏姿,卻見楚晏姿一手撫著白畫,一手拿著手帕放在身側,就那樣地直直看著自己。 雍帝一頓,趕緊放下手中的書,走過去攬著楚晏姿的肩膀,將她往軟榻這邊帶,口中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阿晏,快坐下,我們之前是不是讀到這兒了?” 楚晏姿看著他貌似若無其事的樣子,別過眼去,躺在軟榻上之后,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雍帝順著那句詩詞往下讀,就在他讀到一半的時候,似乎聽見楚晏姿輕淺的聲音,“皇上,有些事情不是你假裝沒看見,它就不存在的?!?/br> 雍帝顫了顫睫毛,讀書的聲音停了下來,抬眼去看她,卻見她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一樣,可是那輕顫的睫毛卻是在告訴別人她的偽裝。 雍帝心中微微有些澀意,他放下書,站起身子貼近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伸手順著她的臉頰滑過,最后收回手,看向一旁的白畫,壓低聲音囑咐道, “照顧好你們娘娘?!?/br> 見白畫點頭示意自己聽見了,雍帝又看了一眼楚晏姿,才轉身回了養(yǎng)心殿。 他身后的楚晏姿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輕蹙了蹙眉,卻是等看不見他了,才繼續(xù)閉上眼睛睡覺。 椒房殿內,穆漣漪看著宮人面色慌張地走進來,就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請到雍帝,面色微微有些沉了下來,其實她本沒有想要去錦和宮請人,只是那日碎靈軒的事情讓她嘗到甜頭,不免這次就想要試一下。 穆漣漪咬了咬舌尖,示意自己平靜下來,才看向那個宮人,聲音有些冷,問道,“皇上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