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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自己什么都賭上了,居然還是沒有成功,如果真的將楚晏姿和嫣貴嬪的孩子調(diào)換了,即使她栽了,她也認了,可是如今,她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完成,卻輸了自己,她不甘心! 想不到穆漣漪還敢出聲,楚晏姿扯了扯嘴角,自從剛剛白畫打了寶昭儀一巴掌,而雍帝無動于衷之后,楚晏姿就知道這寶昭儀無需她多費心了,此時,她也不想浪費口舌與她多嘴,微微皺了皺眉,因為自己的身子還隱隱的有些疼。 雍帝任由她說完,突然說了一句,“你知道柔容華死之前說了什么嗎?” 楚晏姿眉頭一挑,什么?洛伊死了?她不是大反派嗎?這么容易就死了? 那日雍帝從慈惠宮趕回雎鳩殿的時候,楚晏姿已經(jīng)昏迷不醒,等到第二日傍晚,楚晏姿依舊沒有醒過來,雍帝心中焦慮不安,此時張進突然提醒他,還有一個柔容華在自己宮中待著呢。 雍帝根本不愿去想她是否無辜,他只知道因為她,阿晏才會早產(chǎn),此時才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連見都沒有見她一面,直接讓張進帶著三尺白綾和□□去了她的碎靈軒,讓她二選一。 可是洛伊又怎么會愿意? 她看著面前的兩個蓮盤上的東西,她一個都不想選,可是她又不得不選,圣旨已下,她根本無法反抗,可是,洛伊狠了狠眼色,臨死之前她眼中的霧氣終于消了一次,她對著張進,肯定而言, “昨日,我撞上珍妃,是因為有人在背后推了我,我知道我今日難逃一死,但是我相信皇上也不會放過真正的兇手,在這后宮中,唯一一個會害珍妃娘娘的人,也就只有寶昭儀了!還望張公公將我的話帶給皇上!” 她既然已經(jīng)要死了,也不在乎什么本小主什么的自稱,更要將寶昭儀拉下來,給她陪葬!洛伊呼了一口氣,只是沒想到她入宮不到一年,居然就在今日命喪黃泉,在今日啊!這宮中有誰能記得今日是她的生辰嗎? 洛伊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笑容,卻怎么也做不到,她眼里盛滿了害怕和后悔,她才十五歲了,今日才是她十六歲的生辰??!她不想死?。∷濐澪∥〉厣斐鍪?,端起那一杯毒酒,環(huán)視了一眼自己入宮一來住的的地方,她原以為自己能夠搬到正殿去的,苦笑一聲,世事無常啊。 不再看向旁物,洛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腹部傳來劇痛,她捂著小腹倒在地上,眼中的淚水一直向下流,她突然好像看見入宮時的那個自己,雄心壯志,拒絕了與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哥,只為了進宮來博這滔天的富貴,可如今,卻是連性命都賠了進去,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想,她后悔了。 讓張進將那天洛伊的話,說與穆漣漪聽,見她聽完之后,臉色慘白,卻又故作逞強的樣子,雍帝還有什么不懂,對她失望透頂,連句話都不愿意再和她多說。 可是雍帝的這副模樣,卻是對穆漣漪最大的打擊,她這一身的清高全部來自于雍帝的寵愛,可如今,她什么都沒有了! 穆漣漪不甘心,她還想再掙扎一下,“這只是柔容華的一人之言,并無證據(jù),怎么可以就這樣定了臣妾的罪!” 見她執(zhí)迷不悟的樣子,雍帝都要氣笑了,她到底哪來的底氣,此時還在質(zhì)疑他?雍帝開口,聲音里有一些隱隱的驚訝,為她的不可理喻, “你至今還不懂嗎?就憑你謀害太后一項罪名,就已經(jīng)夠抄家滅族的了,至于你謀害后妃,傷害皇嗣,甚至偷龍轉(zhuǎn)鳳這些事情,根本無需你承認,你覺得朕真的不知道嗎?” 寶昭儀神色有些崩潰,只能拒絕承認,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高聲喊道,“我沒有!不是我!” 楚晏姿神色動了動,半抬起身子,看了她一眼,看見她往日清高不復存在,裝瘋賣傻的樣子,眼神一冷,“演技拙略!” 伸出手護住小皇子的耳朵,不讓寶昭儀的吵鬧聲擾到他,看著寶昭儀突然停下喊叫聲,楚晏姿才放開自己的手,諷笑道, “寶昭儀,你睜開眼睛看看,這大殿中的人都是怎么看你的?可有一個人相信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而且,寶昭儀,你自己相信嗎?” 寶昭儀抬起頭看向楚晏姿,往日清麗脫俗的臉上此時有些凌亂,發(fā)絲沾在臉上,有了一些狼狽,可是寶昭儀根本沒有心情去管,就聽見一旁的張進補充道, “皇上,今兒個早上,柔榮華的宮女招了,說是寶昭儀指使她的,只是沒有奴才沒有來得及和您稟告?!彼麆偟昧讼ⅲ溴托褋砹?,他根本就插不上嘴。 楚晏姿剛想冷笑諷刺寶昭儀,就被雍帝壓下了身子,頓了一下,看向雍帝,卻見雍帝此時眉目沉擰,“你躺好,別亂動?!?/br> 楚晏姿剛想反駁,余光就看見一旁的太醫(yī)擔憂,又不敢說話的樣子,咬了咬嘴唇,還是躺了下來,比起出一口氣,還是自己的身子最重要。 見她聽話,雍帝的眉頭才松了開來,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寶昭儀,見她依舊是那副什么都聽不進去的樣子,臉色一沉,聲音有些冷, “剛剛張進的話,你可聽見了?” “皇上若想讓一個人開口,自然簡單?!边@話乍一聽沒有毛病,只是細辨后,就能聽出寶昭儀是在說雍帝讓那宮人說了假話。 楚晏姿即使閉著眼睛,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看來她是真的可以休息休息了。 “你是說,朕污蔑你?!庇旱鄞藭r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淡漠地看向?qū)氄褍x,聲音不冷不熱,卻又有著一股洶涌的力量,讓人不寒而顫。 寶昭儀緊了緊雙手,完全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欠了欠身子,倔強地說道,“臣妾不敢?!?/br> “你有什么不敢的?”雍帝突然冷笑一聲,反問道,然后似乎是覺得寶昭儀有些不可思議,又說道,“你可知道,朕若想讓你死,連個罪名都不用給你安,你覺得憑什么朕會這么浪費時間去污蔑你一個婦人?” “婦人?”寶昭儀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雍帝會用一個“婦人”來形容她。 “還能是因為什么?可不就是你之前把她寵的?!?/br> 就在這時,楚晏姿的嘟囔聲傳來,雍帝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去管寶昭儀,對著一旁的白畫說道,“把你們娘娘的補藥端來?!?/br> 舍不得罵她,就讓她吃藥吧??粗套送蛔兊哪樕旱坜D(zhuǎn)了過來,繼續(xù)看向?qū)氄褍x。 寶昭儀聽見楚晏姿的話后,面目稍稍地有些猙獰,破壞了她整體的美感,直接沖她喊道,“你能不能閉嘴啊!”她的聲音很壓抑,有著一些沉悶的疼痛。 在場的眾人,大多數(shù)看著寶昭儀的樣子,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寶昭儀得寵多年,今日怕是栽了吧,不過她也的確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