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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笑開,“楚寶林覺得,小皇子用膳需要多久?” 楚錦繡臉上委屈的表情不變,心中卻是暗罵,她怎么知道?不過,“小皇子不是剛剛下去嗎?這個時候怕是剛到偏殿吧?!?/br> “哦?!?/br> 甚是敷衍的一句話,連面子情都不再做,楚錦繡的臉色突然就白了白,倒不是因為楚晏姿不客氣的語氣,畢竟她們已經(jīng)爭斗十多年,楚晏姿這個樣子并不奇怪。 讓楚錦繡變了臉色的是,雍帝的態(tài)度,即使楚晏姿這般態(tài)度,雍帝依舊是縱容的笑,如此,不是楚晏姿在他心中位置更重,就是她自己太過無足輕重,無論是哪一點,對于她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看得出楚錦繡的臉色變化,可是楚晏姿卻是沒有在意,她只想知道楚錦繡今日來得目的,只是如今雍帝來了,怕是試探不出來了,如此,她也不愿意再讓楚錦繡繼續(xù)呆下去。 臉上浮著笑,漫不經(jīng)心,又讓楚錦繡從心中討厭,輕淺開口, “本宮這里還有事,就不招待楚寶林了,楚寶林請便?!?/br> 這般明晃晃的趕人,就是楚錦繡臉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嘴角再也勾不起幅度,看了雍帝一眼,彎了彎身子, “既然如此,嬪妾先行告退?!?/br> 望著她的背影,雍帝手指繞著楚晏姿的秀發(fā),有些無聊地問道,“她來做什么?” 楚晏姿撇了撇嘴,“臣妾哪里知道?本想試探一下,誰想皇上居然來了,臣妾哪里還愿意讓她多呆?” 這話中隱隱的酸意,讓雍帝眼中盛滿了笑意,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這些日子,也就在雎鳩殿,他才能露出一點笑臉來。 手上的鐲子突然燙了一下,楚晏姿蜷縮了一下手臂,很快地,在旁人未發(fā)現(xiàn)之前,就恢復了自然,依舊對著雍帝巧笑著,可是心中卻是狠狠地一沉,這次的危險提示,到底是因為賢妃,還是楚寶林? 二月初一,又到了請安的日子,但是太后依舊臥病在床,這次楚晏姿沒有再呆在雎鳩殿,反而是換了一身一副,帶著宮人,就往慈惠宮過去。 自從斷了請安之后,她還沒有去過慈惠宮,看著‘慈惠宮’三個大字,楚晏姿不知心中作何想,扶著白畫的手,一步步向著里面走去。 早在看見她的儀仗,門口候著的小太監(jiān)就已經(jīng)進去通報了,如今太后身邊的張嬤嬤迎了出來,見楚晏姿一身素色衣服,縱使不說,心中也是滿意的,勉強帶著笑, “貴妃怎么來了?你還要照顧小皇子,待會染了病氣……”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晏姿打斷,只見楚晏姿臉上露出不贊同的意思,抿了抿嘴,有些愧疚地說道, “嬤嬤快別這么說了,之前因為小皇子太小,后來本宮身體又突然不適,已經(jīng)耽誤了那么久,再不來看望太后,本宮心中過意不去,您別再說什么病氣了,照顧太后是本宮的本分,如今已經(jīng)是晚來了。” 聽她如此說,張嬤嬤也不再阻攔,領(lǐng)著楚晏姿就往著宮內(nèi)走去,剛到慈惠宮中,楚晏姿就聞到一股子藥味,苦澀得讓楚晏姿皺起眉頭。 賢妃看見楚晏姿走進來,頓了頓,然后看了一眼沈貴嬪,才走過去,對著楚晏姿彎了彎腰,似乎是提醒地說道, “貴妃娘娘怎么來了?” 看得見賢妃的眼神提示,可是,楚晏姿想到昨日系統(tǒng)的提示,她不得不來找賢妃,原她是想去嫻韻宮的,哪里知道,太后病情越發(fā)嚴重,導致賢妃等人直接幾乎相當于住進了慈惠宮。 她沒有辦法,只好前來慈惠宮找她。 “本宮擔心太后娘娘,過來看看?!?/br> 此時沈貴嬪等人也過來向楚晏姿行禮,楚晏姿揮了揮手,并沒有和她們多說,而是深深地看了沈貴嬪一眼,然后看向賢妃,見她正在看著自己。 此時人多眼雜,她根本沒辦法和賢妃單獨說話,楚晏姿呼了一口氣,突然伸出手,撫了撫小腹,就似乎是懷著念兒時的姿態(tài),不過就是一瞬間,確認賢妃看見之后,就收回了手。 將楚晏姿的動作收入眼底,賢妃微微蹙起眉頭,這是什么意思?眼見楚晏姿多看了沈貴嬪一眼,賢妃突然眼睛一瞇,心中冷笑,原來是早有準備,怪不得敢直接和她打擂臺。 雖然在這后宮,舊不如新,但那也是看人的,只憑她一個沈貴嬪,也真是太過自信了,既然她敢拿孩子來拼,那么,自己怎么也該有回禮的。 見賢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楚晏姿心中松了一口氣,昨日系統(tǒng)給的消息太過突然,就是她也驚訝了好久,誰能想到這個沈貴嬪悄無聲息地就懷孕了? 只是賢妃猜錯了一點,昨日她問過系統(tǒng),沈貴嬪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說……那日鐲子提示的危險還沒有解除。 同樣的,楚晏姿漏了一點,沈貴嬪懷孕的事情,她雖然不知道,但是不代表沒有旁人知道,畢竟這后宮的妃嬪,沒有一個可以小看,更何況,沈貴嬪這段時間經(jīng)常呆在慈惠宮,這里有著太后的人,也就是說,這里有著嫣淑儀的人。 楚晏姿抬腳走近太后,只見太后臉色微微慘白,不見她之前的威嚴,可是身上的氣度,即使昏迷,依舊是存在的。 楚晏姿身后,沈貴嬪看了她一眼,入宮一年多了,她也隱隱知道,貴妃和賢妃基本是一個陣營的,直接扳倒貴妃不太可能,但是她可以先瓦解貴妃手中的勢力,例如賢妃,不過是一個常年無寵的妃子,她并不懼,即使賢妃頗有手段,可是,論心機、手段,她從不輸任何人,她缺的只有圣心! 楚晏姿到了沒多久,雍帝就到了,看到楚晏姿,雍帝皺了皺眉頭,可是卻沒有多說什么,甚至心里有些暖意,為了楚晏姿的懂事。 “什么時候來的?” 雍帝牽住楚晏姿的手,將她扶起來,柔聲問道。 “剛到不久?!背套藳]有裝作多么勤奮,多么有孝心,只是蹙著眉頭,眉眼間都帶著一點擔憂,即使嘴角的笑意,都因此有些敷衍。 雍帝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辛苦了。” 一旁的一些妃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們在這兒侍疾了大半個月,也沒有得到皇上一句辛苦,而貴妃不過是剛到了一會兒,什么都沒做,就能惹得皇上憐惜,果然,受寵和不受寵的差距。 雍帝可不知道她們心中是如何想,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對著楚晏姿說道,“如今已近午時,你先回宮吧,念兒還在宮中,你離得久了,他又要鬧了。” 楚晏姿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可是……” “嗯?” 看了看雍帝的臉色,楚晏姿最終還是服了服身子,她來慈惠宮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好,臣妾就先回去了,皇上,你也注意身體?!?/br> 楚晏姿剛踏出慈惠宮的大門,太后久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