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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臉上滿是心疼,撫著大公主的頭發(fā),看向一旁的嬤嬤,“快將大公主帶回去,換身衣服?!?/br> 沈貴嬪看著面前的一幕,伸手拉住雍帝的褲腳,顫著聲音,“皇上!真的是她??!你不能放過真正的兇手?。』噬?,嬪妾是冤枉的啊!” 雍帝還沒有說話,大公主一下子推開她,“你這個壞人!不許污蔑我母妃!” “成何體統(tǒng)!”雍帝看見大公主的動作,臉色一變,發(fā)寒地看向沈貴嬪她們,一國公主和庶母拉拉扯扯,簡直不像樣! “皇上,大公主還小,此時護母心切,你就別怪她了?!背套思皶r地替大公主說了一句好話。 雍帝本來也沒想要怪大公主,順著楚晏姿給的臺階下來,冷聲道,“將沈貴嬪拉下去!” “皇上!你被騙了!真的是賢妃啊!不、不,貴妃!貴妃和賢妃交好,她們一定串通好的!皇上!” 若說沈貴嬪之前說賢妃的話,雍帝還有一些懷疑,現(xiàn)在,她牽扯到楚晏姿,反而讓雍帝心中對著賢妃的那一點也消了去。 此事稀里糊涂地結(jié)束了,眾多妃嬪都沒有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雍帝認(rèn)定了是沈貴嬪害了太后?可是看著雍帝的臉色,沒有一個人敢提出質(zhì)疑。 太后的身后事辦得很隆重,宮中上下沒有一個敢偷懶的,楚晏姿連著跪了三天,即使雍帝再心疼她,這祖宗規(guī)矩擺在這兒,都是沒法免了她的跪禮的,即使是雍帝自己,這幾日也累得不行,更何況太后去世,本身對他就是一個嚴(yán)重的打擊。 那日沈家抄家滅族的圣旨降臨,很多沈家人還是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fā)生在他們身上,更何況沈父還是當(dāng)朝丞相,沒有證據(jù)的話,傳出去雍帝還不知會被怎么指責(zé)。 沈家人自然不會愿意那么輕易領(lǐng)旨,鬧了很久,直到雍帝將暗衛(wèi)查到的東西摔在他們面前,他們才敢真的相信,原來沈家真的完了,不敢再叫叫嚷嚷,可是痛哭和不敢接受還是存在的,而沈貴嬪則更是被他們恨之入骨。 縱使再傷心,事情也會過去的,兩個月過去,雍帝才偶爾到雎鳩殿坐坐,卻從不留夜,楚晏姿心中清楚,百日之內(nèi),雍帝定是會為太后守孝的,做足了善解人意的姿態(tài)。 楚晏姿今年的生辰宴并沒有辦,反而是五月底,是小皇子的抓周宴,此時也過了太后的守孝期,因為后宮最近都是死氣沉沉的,雍帝下令大辦。 這日清晨,楚晏姿幫著雍帝整理著腰帶,觀察了雍帝一眼,見他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自然,臉上微微露出笑意。 雍帝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伸手摟住她,親了親她的額頭,隨后下巴抵著她的發(fā)絲,“看什么?” 楚晏姿順勢環(huán)著他的腰,乖巧依人地靠在他懷里,輕輕地?fù)u了搖頭,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念兒的抓周宴,阿晏可準(zhǔn)備好了?”雍帝攬著她坐到軟榻上,將話題轉(zhuǎn)移到念兒身上。 楚晏姿睨了他一眼,舉手投足之間帶著風(fēng)情,端起白畫手中的茶水,遞給雍帝,有些納悶,“臣妾要準(zhǔn)備什么?不是都交給皇上了嗎?” 這一副不管世事的樣子,讓雍帝搖了搖頭,可是又想起了一件事,這后宮無主,應(yīng)該讓誰來管理六宮事宜呢?順口和楚晏姿提了一句, “阿晏如今無事,這后宮的事情先管著?” 楚晏姿手中的動作一頓,雍帝這話自然不會是試探,因著這宮里她的位份最高,她來管六宮事宜是最合適的,只是,后宮之事那么多,她還有念兒要照顧,不太想接手, “皇上,臣妾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不如讓賢妃jiejie管著?” 看著楚晏姿一眼,見她滿眼真誠,沒有一絲不滿,雍帝知道她的確是不想管,但是,他想讓她拿著這權(quán)利,畢竟……她總要學(xué)會管理的,雍帝想了一想,折中了一下, “這樣吧,你管理后宮,朕讓賢妃從旁協(xié)助?!?/br> 見楚晏姿似乎還有拒絕的意思,雍帝看向她,眼中神色十分認(rèn)真,握著她的手,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應(yīng)該學(xué)著了,日后總不能一直讓著旁人旁人幫你管理?!?/br> 這話讓楚晏姿一頓,深深地看了雍帝一眼,卻見雍帝收回了視線,他的意思難道是……楚晏姿咬了咬唇,突然露出一個笑,嬌軟地說道, “好,臣妾聽皇上的?!?/br> 若真的如自己所想,那任務(wù)也應(yīng)該快要完成了。 楚晏姿靠在雍帝的懷里,在雍帝看不見的地方,眼中流光輕轉(zhuǎn),嘴角微微上揚。 五月初,風(fēng)和日麗,如今這后宮,基本上可以說是楚晏姿的天下了,恩寵在身,又是后宮位份最高的妃嬪,與她同級的賢妃,又一心與她交好,自從皇上下旨讓她管理后宮后,這宮中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每日早晨就到了雎鳩殿,美名其曰,請安。 楚晏姿將念兒手中的糕點奪下來,放進自己嘴中,看著念兒皺在一起的小臉,瞬間眉眼笑開。 請安結(jié)束后,并沒有回宮的賢妃坐在旁邊,看著她欺負(fù)念兒,輕輕搖了搖頭,輕咳了一聲,示意她不要鬧。 楚晏姿似乎才意識到身邊有人訕訕地縮回手,然后沖著賢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隨后有些不解地問道,“jiejie,今日有事?” 平時賢妃因著要忙,都是隨著那些個妃嬪一起離開,今日倒是留了下來。 “嗯?!?/br> 賢妃輕聲應(yīng)道。楚晏姿倒是有些越發(fā)疑惑好奇,她隨意問問,沒想到賢妃居然真的有事,讓著嬤嬤把念兒抱下去,然后坐直了身子,問她, “什么事?” “阿晏,可還記得傅貴人?”賢妃眼底神色深了深,別開眼睛去端起手中的茶水。 楚晏姿沒有注意到她這一細節(jié),她當(dāng)然記得傅貴人,倒不是她本身有多特殊,而是因為……她是傅嚴(yán)的meimei,想到傅嚴(yán),楚晏姿嘴角的笑意淺了一些,但是不等人看出來,又恢復(fù)如初。 湊近賢妃,拿起她手邊的一塊的糕點放進口中,才慢悠悠地問道,“傅貴人,我記得,她怎么了?” 傅貴人自從小產(chǎn)之后就沉寂下來了,難不成這個時候又出來了? 看著楚晏姿的這一番表現(xiàn),賢妃就知道她又躲懶了,根本沒有去關(guān)注這些人,微微瞪了她一眼,才說道, “也沒有什么,只是聽說,她與家里通了幾封家書?!?/br> 楚晏姿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挑眉看向賢妃,倒是有些不懂賢妃的意思了,雖然傅貴人家鄉(xiāng)遠在蜀州,但是憑著她的家世,通幾封家書,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為何要拿出來說呢? “這有什么不對嗎?” 賢妃斂了眉,“若是她與蜀州通信,倒是不足為奇,可是,她卻是在和京城里的傅嚴(yán)通信。要知道,她的兩位嫡親兄長可是‘不幸身故’,這其中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