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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當主任的時候這個項目都已經結項存檔了。但不還是一樣要負責。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告訴你也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明天公司會發(fā)內部郵件通報這件事。去干活吧?!?/br>林悟镕一臉蒼白走出辦公室,腳下像是沒了根基,輕飄飄幾乎摔倒。他伸手扶住了走廊的墻,用力呼出幾口氣,才感覺到麻木的四肢有了些知覺。緩過來后,他進廁所洗了把臉,試圖把心里的憋悶都沖洗干凈。回到辦公室門口,熱鬧的說笑聲從門縫里傳了出來。可當他推門時,聲音立刻消失了。幾位湊在一起的同事全都看了他一眼,作鳥獸散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中午的時候,林悟镕如嚼干蠟般扒著午飯。部門里僅剩的老同事湊到他身邊,“小林,我聽說了一件事,覺得還是提前告訴你比較好?!?/br>林悟镕心里一顫,果然聽到了早上主任跟他說的內容。末了,同事感嘆說:“這個鍋你是背定了。不過,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林悟镕沒聽明白,眼神中帶著幾分茫然。同事嘆了口氣,說:“跟你認識這么多年,我知道你是什么脾氣秉性,你肯定不會往深處想。從老單位合并開始,新高層就一直想方設法把我們這些老人攆走。你就沒發(fā)現嗎?”林悟镕皺起眉,細細回想這一年半以來的經歷,隱約品咂出其中的怪味來。“別看我們合并得挺順利,其實實施過程中那波老領導給公司下過不少絆子,搞得現在高層看我們都不順眼。部門里分配工作貌似公平,但給我們的都是最繁瑣費事,又不容出成績的內容。為的就是讓我們主動離開,這樣公司也不用負擔更多經濟賠償。今天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也打算拿完年終獎就辭職了。我們好歹做了六、七年同事,關系也很好,所以走之前幫你點破了。今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還打算留下來,小心別再背黑鍋了。”同事說完話,端著吃完的餐盤走了。林悟镕傻呆呆坐在座位上,身邊的嘈雜和晃動的人影似乎都逐漸消失,只剩下剛才的那席話在腦海中不斷回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悟镕覺得有人在拍他。他定神一看,是位食堂的工作人員。“請問您吃完了嗎?我們要準備打掃了?!?/br>林悟镕眨眨眼,往四下看了看,才驚覺已經是下午1點半,碩大的食堂里就只是他一個。“哦,對不起,我吃完了。”“餐盤給我就行。”“謝謝!”林悟镕走出食堂,不其然被一道反光閃了下眼睛。今天是冬日里難得的艷陽天,落在玻璃幕墻上的反光異常刺眼。林悟镕下意識瞇起眼,抬頭看著高聳的辦公大樓。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了!一瞬間,委屈和憋悶的感覺消失了。林悟镕不自覺笑了笑,走向了辦公大樓。通報郵件第二天如期而至,林悟镕很坦然點開郵件,把全文從都到尾看了一遍。辦公室里不斷有悉悉索索的說話聲,他知道,那是同事們在議論自己。他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打開一個新文檔,開始打字。不肖十分鐘,敲下最后一個句號,林悟镕長長出了口氣。打印、簽字,然后直接交到了主任的手里。看著主任驚訝又了然的表情,林悟镕禮貌地解釋了幾句,轉身離開。在同事們打量的目光中,他拿起外套和背包,施施然走出了辦公室。他去超市買了好多菜,回到家把家里打掃了一遍,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開始做飯。暮□□臨,他給馮儉和袁雅都打了電話,詢問他們是否回家吃飯。不到半小時,兩人前后腳回到家。一進家門,馮儉就有些緊張地拉著林悟镕問:“阿镕,出什么事了?今天怎么這么早回家?不是說最近要忙年終總結嗎?”林悟镕擦了擦手里的水珠,面色平靜地說:“我辭職了?!?/br>話音剛落,他察覺馮儉握住他肩膀的手更緊了。“為什么?”“等袁雅回來一起說吧。”林悟镕以詢問的語氣回答。馮儉細細看了他兩眼,發(fā)現他情緒很穩(wěn),于是稍稍放松地笑著說:“好!晚飯還有什么要幫忙的嗎?”“喏,把湯端出去。”“嗯……好香的雞湯。你的手藝見長啊,以后每天都能吃上你做的飯就美了?!?/br>不到十分鐘,袁雅也急匆匆趕了回來。他本來和馮儉有同樣的擔憂,等看到家里和樂融融的場面后就是一愣。三人圍坐在餐桌邊,聽著林悟镕解釋整件事。等他說完,袁雅氣得雙目圓瞪,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阿镕,你辭職我沒意見??勺咧爸辽僖咽聦嵟宄?,不然這黑鍋得背一輩子!太委屈你了?!?/br>林悟镕微微低下頭,握住了袁雅的手,輕聲說:“這件事公司已做出決定,絕不會因為我這樣的小人物而改變。委屈肯定有,但至少讓我看清了很多事。既然我在意的東西都已不再,那么也是我做出改變的時候了。公司不值得我留戀,那些同事如何看我,我也不在乎。我只想盡快離開,去尋找真正適合我,想過的生活?!?/br>“可是……”“袁雅,既然阿镕決定了這樣處理,我們就聽他的吧。”馮儉打斷了他的話,“飯菜都涼了,先吃飯。這雞湯阿镕熬了一下午,聞著就饞人,我?guī)湍銈兪??!?/br>“哎呀,忘記拿湯勺了,我去?!?/br>說話間,林悟镕起身去了廚房。袁雅瞪了眼馮儉,馮儉沖著他微微搖了搖頭。三個人繞開這個話題,開開心心吃了頓晚飯。夜深人靜,袁雅準備上床睡覺,不其然有人敲響了臥室的門。第53章57反哺(上)馮儉站在門口小聲問:“不困的話我有事找你商量?!?/br>袁雅把他讓進房,“關于阿镕辭職的事?”馮儉搖搖頭,“不是,這事就算完了,阿镕的感受最重要。我想問的是,你愿不愿意對阿镕反哺?”袁雅原本坐在床沿上,聽到這話先愣了一秒,隨即跳起來面色猙獰說:“你什么意思?難道是想逼著阿镕在我們當中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