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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丁霽應(yīng)著。“跟你聊天兒挺輕松的,”林無隅說,“不光是放松的那種輕松,是聊什么都很容易?!?/br>“我也不是跟誰都能聊成這樣的,”丁霽說,“跟鵬鵬就不能一直聊,聊十分鐘就得干點兒別的,要不他就得挨罵?!?/br>“那你是怎么忍的?”林無隅笑著問。“不知道,我跟他一塊兒長大,他也有很多優(yōu)點,我很喜歡的,”丁霽說,“喜歡多過煩躁,就能忍了?!?/br>“我呢?”林無隅順嘴問了一句。脫口而出,完全沒有多想。丁霽明顯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問:“你嗎?”“是啊?!绷譄o隅說。“我cao心你的事兒比我自己的事兒都上心了,這待遇也就鵬鵬能挑戰(zhàn)了,”丁霽聲音低了一些,“這還問,你罵我呢?”丁霽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繞開了喜歡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對劉金鵬可以坦然地用上,但面對他的時候卻被繞開了。林無隅笑了笑,在他肩膀上捏了兩下。然后拿起手機繼續(xù)找電影。他不能再多想,想透了未必是什么好事兒。丁霽躺回了沙發(fā)里,拿著手機開始自拍玩。林無隅隨便點了一部新上的喜劇,投屏了之后把手機扔到了茶幾上,開了一罐椰汁兒喝了幾口,挺爽,還帶著冰。丁霽笑點很低,看個一點兒也不好笑的喜劇,十分鐘里能笑好幾回,嘿嘿嘎嘎的。林無隅對電影沒什么感覺,光聽丁霽笑都夠了,丁霽的笑聲很有感染力,他一嘿嘿嘎嘎,林無隅就忍不住想笑。“我以為你多深沉呢,”丁霽說,“看這么傻的片兒也還是會笑啊?!?/br>“啊,”林無隅點點頭,“沒想到吧。”“沒想到,”丁霽看著他,“哎,林無隅?!?/br>“說?!绷譄o隅拿了一小包牛rou干遞給他。“其實你真是個挺有魅力的人,”丁霽說,“靠近你的人都會很喜歡你?!?/br>“我么?”林無隅笑了起來,“我怎么覺得這是在說你自己呢?”“靠,”丁霽說,“咱倆這個相互吹捧是不是有點兒太明顯了?”林無隅把椰汁兒罐子伸到他面前,丁霽拿著牛rou干跟他碰了碰“杯”。他不知道丁霽突然說這么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會忍不住把這句話跟許天博那條消息聯(lián)系在一起。感覺上像是相同的作用。只是……余光里丁霽邊沖著電視樂著邊啃牛rou干,看上去放松而自然。算了,想太多很累。晚上林無隅還是睡的上鋪。丁霽在下鋪躺下之前專門交待了一句:“你晚上睡覺能不能老實點兒?半夜把腦袋掛床外頭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還能一直不醒?!?/br>“不知道,”林無隅說,“我都不知道我睡著了都什么狀態(tài)?!?/br>“你今兒晚上再掛一次我就拿水滋你臉。”丁霽說。“行?!绷譄o隅笑著點點頭。可能滋水這種威脅太軟弱了,林無隅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得挺好,半夜里也的確是沒往床邊兒掛腦袋了。但丁霽萬萬沒想到,這人居然能半夜?jié)L下床來!感覺到上鋪有動靜而且動靜不小的時候,丁霽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有一瞬間他看到了林無隅在上鋪張牙舞爪地掙扎著,沒等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干嘛,林無隅已經(jīng)從天而降,摔到了他身上。只留給了他把手往下伸過去護一下的時間。說實話就護這一下根本沒屁用。林無隅一米八多的個子,又不是瘦弱型的,這砸下來,哪怕他已經(jīng)用手撐了一下床板,那重量也依舊是丁霽兩只手護不住的,倆枕頭還差不多。“啊——”丁霽嚎了一聲。“砸哪兒了?”林無隅迅速用膝蓋和手把自己撐了起來。“丁小雞兒。”丁霽弓起身體。其實還行,沒砸到正地方,但他就想演。“我看看?”林無隅趕緊一巴掌拍亮了床頭的燈,伸手就往他褲腰上去了。“你他媽看什么?”丁霽整個人都跟抹了清涼油似的驚醒了。“不是砸你……那兒了嗎?”林無隅說。“那你還想看什么???”丁霽仰面躺著,看著他,“看看砸沒砸青一塊兒,再給揉揉?”林無隅撐著床板挺了一會兒,這姿勢太詭異,于是他跳下了床,往客廳快步走過去:“疼嗎?要不要冰一下,冰箱里有冰塊兒,拿毛巾包起來……”“不用了,”丁霽一看這動靜有點兒大,趕緊坐了起來,“不用了!”林無隅沒說話。丁霽能聽到他打開冰箱擰制冰盒的聲音。“林無隅?”丁霽跳下了床,一邊走一邊說,“那什么……不用了,沒那么嚴重……”林無隅拿著一盒擰松了的冰塊兒走了回來,盯著他看了一眼,突然勾了勾嘴角:“你是不是裝的?”“沒!”丁霽趕緊否認,“我就是……”林無隅沒等他說完,已經(jīng)一把抓住了他褲腰一扯,接著就把半盒冰塊倒進了他褲子里。“你大爺!”丁霽喊了一嗓子,一路蹦著進了廁所,“你完了林無隅!你他媽完蛋了我跟你說!”“大半夜的敢騙我!”林無隅在客廳沒跟過來,說話聲音里還帶著笑,“剛嚇得我腿都軟了,以為給你們老丁家砸絕后了呢……”“那你大半夜的砸我身上,”丁霽把冰塊兒都抖掉,走出了浴室瞪著他,“我膽兒這么小,也未必不會讓你嚇得絕后?!?/br>“還砸哪兒了沒?”林無隅從上到下往他身上掃了一遍。“沒,”丁霽嘖了一聲,轉(zhuǎn)身回了臥室,“現(xiàn)在你知道你晚上睡覺是個什么狀態(tài)了吧?”“你睡上面吧,”林無隅說,“我本來是覺得上鋪小,怕你睡不舒服?!?/br>丁霽沒說話,爬到了上鋪躺下了,聞到了一陣香味兒,他還記得這是林無隅他們宿舍的舍香。“你睡宿舍的床沒掉下來過?”他問。“沒,”林無隅在下鋪躺好,關(guān)了燈,“宿舍的床有欄桿啊,這個床沒欄桿,可能是拆掉了,只有幾個洞。”“你以后用睡袋吧,”丁霽嘆氣,“四個角系床上。”林無隅笑著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沒冰壞吧?”“你要不要看看??!”丁霽往床板上拍了一掌。“好啊?!绷譄o隅說。“滾蛋!”丁霽翻了個身。晚上折騰這么一通,早上丁霽又起不來床了。林無隅洗漱完了叫他的時候,他還在夢里,居然還是跟林無隅一塊兒蹲守在地鐵口的夢。“起得來嗎?”林無隅站在下鋪床上看著他,“起不來的話就明……”“起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