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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老頭子的性格過于固執(zhí)怪異,我與他也談不上親近就是了。 想來也是,而今這換了主的萬戮門,除了這么頑固的人,誰還會反對門主的意見呢。 袁桀聲色沙啞道:“以前推了山門之前陣法的門面,那是形式,倒也無妨……” 噫,你這老頭,說這話可就讓我不開心了。那怎么能是形式呢,那是象征!是精神! “而今,那新山姜武一流,雖是禍害,需得剿滅,可無論如何我萬戮門也不可與那千塵閣聯(lián)手!” 我挑了挑眉,新山姜武是個什么玩意兒我沒聽過,想來是近幾年冒出來人物,可那千塵閣我卻知道。 與鑒心門一樣,千塵閣乃十大仙門之一。在當年劍冢一戰(zhàn),他們也是出了力的??梢蛑@力出得不大不小,不似鑒心門這般鋒芒畢露,所以我也沒什么映像,而今提起來,比起記仇,我更記得的是他們閣主琴千弦,那可是天下聞名的大美人兒。 而且他不只美,他還美得沒有性別。 千塵閣這一脈修的菩薩道,所煉功法,無男女之分,共男女之身,入門則開始模糊性別,功法練得越深,性別則越是模糊不清,近似那傳說中的菩薩。而這琴千弦,大概就是這世上最像菩薩的一個活人吧。 是以,他的美,男女通吃。 猶記得我第一次聽說琴千弦的美之后,還把他抓過一次,將他抓來關(guān)在地牢里,我逮著他看了一晚上,看得委實過癮。現(xiàn)下想起來,還有點心癢癢,若有機會能再瞅他一眼,倒也不錯…… “新山位于仙魔兩道勢力交界之處?!?/br> 墨青的聲音拉回了我越跑越偏的心神,他冷聲道,“姜武等人利用我兩道矛盾,逍遙多時,而今與千塵閣聯(lián)手,既能快速斬除此禍害,且不至于腹背受敵,如何不妥?” 我咂摸,聽墨青這般一說,也覺得是沒啥不妥。 我辦事兒的原則便是簡單、方便、快捷。是否與仙門聯(lián)手,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干掉這一伙人,最后這一伙人被快速的干掉了,就行了。 我點頭決定,嗯,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門主!” “行了,此事已定?!蹦啻驍嗔怂脑?。 我也在這時落寞的嘆了一口氣,他年今日此門中,拍板之人,已不再是我……我這方氣還沒嘆完,只覺堂前一股殺氣掃來。 往前一望,是袁桀目光陰鷙的盯住了我。 此時剛被墨青否決了提議的他正是氣得滿臉鐵青之際,我與他四目相接,只見他鷹隼一般的目光中陡然閃過一絲殺氣凜冽的金光。 “何人在此!” 隨著他話音一落,一道不見形的氣刃劈空砍來,我心神一怔,剛想要躲,可芷嫣這具身體卻忒不爭氣!竟是在強于她數(shù)倍的氣勢壓力之下,渾身肌rou都僵硬得無法動彈! 氣刃轉(zhuǎn)瞬殺至身前,我只道,完了,這下也不用愁紙錢愁身體了,我可以和芷嫣手拉手,以后一起在青青墳邊玩捉鬼的游戲了。 可便在這時,氣刃至我身前卻不知撞到了一個什么屏障,發(fā)出巨大的一聲撞擊之聲,聲音震得我退了兩步,而屏障之外的那個側(cè)殿的巨大石門,已經(jīng)被震為了齏米分。 墨青擺了擺手,讓聽見動靜涌入殿中的侍衛(wèi)退了出去,面上無絲毫表情泄露:“北山主過激了。”他瞥了我一眼,又望向袁桀:“是與我來報的線人罷了。” “屬下知罪。” 哼,什么知罪,我還不知道你這幾個家伙的德性,這老頭,不過是在墨青那里受了氣,轉(zhuǎn)頭拿我撒氣罷了。 墨青沒有處罰他,袁桀拱手告退,青鋼拐杖杵在地上,一步一聲脆響,離開大殿之時,他側(cè)頭看了我一眼。我亦是不避不躲的盯著他。 他滿是輕蔑的一聲冷哼,隨即跨出了大殿。 我一挑眉梢,倏爾想起,如今我用的這身體也正是一個修仙之體呢。我撇了撇嘴,看在之前他說墨青行事有違立派初衷這種話的份上,我打算放過他的冒犯,不與他計較。 這方剛盯著袁桀離開,身后卻傳來墨青的聲音:“晚上倒是膽大?!蔽乙换仡^,卻見墨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入了側(cè)殿,負手立在我身后三步遠的地方,瞥了我一眼,“讓你在側(cè)殿等著,何不似白日那般規(guī)矩?” 我隨口扯了個理由:“白日在上墳,當然得規(guī)矩一些……” “哦?!彼麘?yīng)了一聲,可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黑影倏爾閃過,下一瞬間便立在了我身前,近在咫尺。 我抬頭望他,不明所以。 我看見他黑色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著芷嫣的臉:“也不似白日那般怕我?” 他在懷疑我,可我不能慌不能亂,越亂越慌越易出破綻,于是我不動聲色的應(yīng)對他的懷疑:“師父,我這叫嚇傻了。” 墨青:“……” 側(cè)殿里霎時陷入了沉默,我清了清嗓子,不想讓他繼續(xù)沉思下去:“師父,先前我小憩了一會兒,又夢見路招搖了。” “嗯?!彼晦D(zhuǎn)身,緩步行至一旁椅子上坐下,倒不似方才正殿之上坐得那般威嚴了,他把弄著手里的一件玩物,“她在夢里如何?” 我漫天瞎扯:“沒如何,就只站著。不過師父,我認為一直讓她入我夢也不是辦法?!蔽蚁蚰嘁徊讲娇拷?,“她在暗,您在明,無論做什么您都失了先機,不如咱們先把她找出來吧?!?/br> 墨青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神色帶著打量:“你能將她找出來?” “現(xiàn)下卻是不能?!蔽易叩侥嗌磉叺囊巫由下?,與他中間只隔了一張方桌,我湊了半個身子過去,努力讓自己的氣息能吹動墨青的鬢發(fā),“可若能有些書籍供我查閱,或許能找到前人之法呢?!?/br> 我堅信墨青對芷嫣這具身體有好感的,要不然之前不會兩次都這么容易的讓我糊弄過去。 可在我越來越靠近他臉頰的時候,一道無形的墻卻隔在了我與他之間,我臉貼了上去,擠得有點難看,只好自己悻悻然的退了回來。 他沒有看我,只專心把玩著手里的東西:“你且說說,她是如何站在那方的,以怎樣的神情與姿態(tài)?!?/br> 墨青這個小丑八怪還真是奇怪得讓我無法理解,他為什么會在意這么偏的點?我費腦轉(zhuǎn)了個眼珠,扯道:“就……在半空中飄著,沒什么表情?!?/br> “她不是讓你燒紙嗎?” “啊……對?!?/br> “不曾抱怨錢少?沒有要求繼續(xù)?明日呢?不燒了?” 是的……錢少得要了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