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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個結(jié)界跨越了生死。 我越發(fā)好奇了,這布結(jié)界的是墨青嗎?他去里面見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好奇心溢了出來,便哪兒也不去了,就抱著手在門口等著,從白天等到夜里,也沒等得里面有人出來,直到打了一天坐的芷嫣到清波殿們口來找到了我,我也沒有蹲到人。 而芷嫣一來,清波殿的殿門便打開了。 里面兩人走了出來,為首的自然是墨青,他一出現(xiàn),本來還打算和我說話的芷嫣登時頭皮一麻,渾身一怵似的,立即僵在了原地。 墨青掃了她一眼,眸中情緒無風無波。而他身后跟著一位頭頂戴著長幕離的人。一見那人,我立時就了悟了,原來是他。難怪我穿不進去呢。 我這兒還在感慨,旁邊的芷嫣見了那人,像是被另外一悶錘從對墨青的懼怕當中敲醒了一樣,她失聲喚了一句:“大伯父?” 我也失聲喊了出來:“哈?”我很是不解,“你叫他啥?” 而戴長幕離的那人聞言,卻也是將頭上垂下來的幕離紗簾微微撩開,看了芷嫣一眼:“芷嫣?”那幕離背后那張美得讓男女皆醉的臉,如同廟里供的菩薩,寶相莊嚴——正是千塵閣主,琴千弦。 芷嫣叫他大伯父,原來……她卻是琴家的千金? 她原來有那么大一個靠山,那為何卻要來萬戮門入魔修煉,再去殺柳?。恐苯痈嬖V琴千弦不就得了嗎,鑒心門雖在十大仙門里算是厲害的一個,可千塵閣也不差啊。兩大仙門對峙,柳巍老頭也不好受。 啊,也不對……如果是這樣,那柳巍老頭也不傻,知道芷嫣的身份當初為什么還要殺芷嫣她爹呢?那可是琴千弦的弟弟啊,他這不是公然與千塵閣作對嗎?這事想起來,很是蹊蹺?。?/br> 我摸著下巴望芷嫣。 琴千弦望了她一會兒,隨即又放下了幕離,聲色并無太大波動:“你竟是到了此處來?!?/br> 芷嫣咬著下唇,隱忍道:“我說了,我會想辦法幫我爹報仇?!?/br> “你爹身故,極其蹊蹺,柳門主并非那般心狠手辣之……” “我親眼所見!您不信我也罷,便也別再勸我就是?!避奇陶f完,轉(zhuǎn)身便走。這小姑娘發(fā)起脾氣來的時候倒是極為干脆利落。我旋即跟著芷嫣追了過去。 離開之時,夕陽傾斜,最后一抹一揮落在我與芷嫣身上,我轉(zhuǎn)頭看了看那便的墨青與琴千弦,卻見戴著幕離的琴千弦此時像是面朝著我的方向,紗簾背后的眼睛,仿似正盯著我。 別的人我敢拍著胸脯保證他們看不到我,即便墨青也是如此??晌ㄓ羞@修菩薩道的琴千弦,玄乎至極。江湖上沒有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因為沒有人與他動過手,即便是當初那么好戰(zhàn)好勝的我。 我聽說了他樣貌傾城,便將他捉來關(guān)在地牢里賞看,看了一晚上,他只閉目打坐,像一尊菩薩,半分不見生氣,不見焦躁,更沒有要與我動手的意思。 我當時也只為求一睹美色,看完也就把他放了,沒甚沖突。 而此時琴千弦也不過往這邊盯了一瞬,在夕陽余暉落下之后,他便轉(zhuǎn)了頭,與旁邊的墨青道:“厲門主,我這小侄女在貴門之中,可有異常之舉?” “何為異常之舉?” “可有,忽然變得不像她的時候?” 聞言,我覺得后背一怵,連忙盯向墨青,只見墨青面不改色,毫不猶豫的答道:“并無異常?!?/br> 我一怔,心道,原來我和芷嫣這般顛來倒去的換身體,在墨青面前也不算什么異常么。 看來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巨大,可以一葉障目呀! 而且,墨青也沒有過多的去詢問芷嫣的身份……不過想來也是如此,之前呆在塵稷山那么長的時間,墨青要查她,早就將芷嫣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了。 原來弄到最后,我才是對芷嫣身份來歷,最不明白的一個! 琴千弦與墨青復而又寒暄兩句,隨即身影便消失了去。然后墨青眸光一轉(zhuǎn),盯住了正在往山下走的芷嫣。 我連忙喚了一聲芷嫣,讓她站住,立即飄了過去,撞進她的身體里,我小聲說了一句:“回頭在問你別的?!?/br> 話音一落,墨青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前。 他盯著我,一開始沒什么表情,隨即我對他淺淺一笑,軟軟的喚了聲:“師父?!蹦囗獗阋踩崃艘凰?,我接著道,“剛才忽然看見大伯父,我都嚇了一大跳。他怎么到塵稷山來了呀?” 他倒是也沒避諱,與我直言道:“新山姜武一流最近于江州城中愈發(fā)放肆,遂請千塵閣共商剿滅一事?!?/br> 我一愣,心頭登時閃過了無數(shù)謀劃,正在盤算如何在這場爭斗當中謀取自己利益最大化時,墨青忽然問我:“你呢?” 我眨巴著眼問他:“什么?” 他眸色中帶了幾分玩味:“你與鑒心門的仇,又是具體如何?” 我與鑒心門的仇……我怎么知道具體如何。我又不關(guān)心芷嫣為什么要報仇,我只需要知道她想殺誰,然后我?guī)退⒕褪橇寺铮?/br> 我飛快的瞥了芷嫣一眼,芷嫣忽然被這么一問也有點慌,開始東拉西扯想從事情的根源開始給我理這個事件。 我聽了兩句便干脆對著墨青笑彎了眉眼,然后主動湊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師父,你看,太陽雖下山了,可今日晚霞這么美,咱們就不提那些糟心事了。待得以后我再與你慢慢話長,現(xiàn)在,不如就共賞晚霞吧。”我隨性的便往階梯上一坐,然后拍了拍旁邊的石階,邀請墨青坐下。 我聽到一聲輕笑,是墨青微微笑了出來。 如果說昨天感覺到墨青胸膛的震動,聽見他的微笑或許會是我的錯覺。那么今日在這晚霞的映照之下,墨青微微彎起來的嘴唇和眉眼,即便看得那么真實,恍惚間我也覺得是我的錯覺。 因為…… 在現(xiàn)在墨青的對比之下,我竟然不覺得方才看到的琴千弦有多美了。 世人所有對于琴千弦的贊譽,在這個淺笑面前,霎時都變得黯然失色。 而這樣的墨青竟然對我說:“好?!彼诉@一身東海鮫紗的衣袍,隨性的在我身邊坐下,瞭望向遠方的晚霞??戳艘粫?,他轉(zhuǎn)頭來看我,觸到他的眼神,一時之間,我竟又發(fā)覺心臟開始像昨天那般不受控制的跳了。 我挪開目光,有些亂的看看遠方,又看看膝蓋,還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的侍衛(wèi)。 而這些侍衛(wèi)也如同昨晚一眼,垂著頭,繃著臉,冷汗一顆一顆的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