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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受術(shù)法控制,這鉆心修內(nèi)練氣的天機道人吃了虧,接了兩招,被這蠻橫不講道理的攻擊摔進了后面人群里,絮織縱身一躍,跳到高空落下,還是不舍不休,執(zhí)著的想去揍他,而此時天機道人身邊皆是仙人,通通祭出了法器,各種術(shù)法刀劍往絮織身上砍去。 絮織不怕術(shù)法,卻還是要躲避刀劍暗器的。 芷嫣看得著急:“你們以多欺少!” 我卻沒多關(guān)注絮織,現(xiàn)在動手的出了天機道人這一個掌門,別家當家的都妥妥穩(wěn)著的呢,小嘍啰翻不出個花來。我目光落在琴千弦身上,便在大家都在關(guān)注絮織的時候,倏爾一道人影在琴千弦面前一閃!拿著柳蘇若的雄劍沖琴千弦狠狠砍去。 琴千弦周身光華一動,他身形未有分毫偏差,可那雄劍卻堪堪停在了他的肩頭。 得見來人,琴千弦眉頭一皺。 是柳滄嶺。 “芷嫣?!蔽覇玖塑奇桃簧?,讓她目光看向鏡子另一邊,然后她一怔,“滄嶺哥哥……”她手心一緊,握了拳頭,“柳蘇若!你混蛋!不要在cao控滄嶺哥哥了!” 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柳滄嶺只是將劍一抽,攻勢更加迅猛的砍向琴千弦。 琴千弦身邊的護衛(wèi)欲動手,卻被琴千弦止住了動作。這便是在這時,只聽柳蘇若如蛇般怨毒的冷冷喚了一聲:“諸位仙友,還在等什么?” 此話一落,另外三個仙門掌門倏爾動手,直沖琴千弦而去。竟是當場打算取了琴千弦的血了! 沈千錦大怒:“荒唐!”她拍案而起,可卻被攔在牢籠中無法動身,而先前未表態(tài)的兩個仙門,玄玉堂堂主起身回護琴千弦,而另一個掌門則坐著未動,看這模樣,卻是要保持中立? 玄玉堂主擋住對方一名掌門,而另外兩人則同柳滄嶺一起攻擊琴千弦。原來,這場救不救洛明軒的選擇,卻是五個贊同,三個抗拒,一個中立。 三人圍攻琴千弦,霎時場面打得一片混亂。 我在人群中沒看到柳蘇若的身影。我沉了眉目,令道:“絮織,去幫琴千弦。”可我話說出口了,才發(fā)現(xiàn)我的聲音并不能傳到他們耳朵里。就在我沉默的這一片刻,芷嫣不需要我吩咐,徑直對那邊喊道:“絮織!路招搖讓你去救琴千弦!” 此言一出,全場皆靜。所有人的動作似乎都頓了頓。旁邊的沈千錦也是錯愕的盯著芷嫣。 路招搖這三個字一出,即便在死了這么多年之后,對他們來說也像是一個魔咒。 我很驕傲的仰起了下巴。 在角落里與那天機道人和一堆小仙人打了一通的十七打人群中抬起頭來。她臉上已經(jīng)沾了別人的血,看起來有幾分邪性,但目光依舊似小動物一樣單純無害。她望向這邊的鏡子,透過鏡子看見了芷嫣,而她并不能看見芷嫣背后的我。 “門主說救誰?” “琴千弦,菩薩道。” 她甩了甩手,在別人身上擦掉自己手上的血:“門主說救,我就救?!?/br> 她一蹲身,如身手矯捷的猛獸蹦了一躍沖天,一蹦落到了琴千弦面前,琴千弦周身閃著薄光的結(jié)界對她而言并無任何用處,她殘留著些許血跡的手在琴千弦一襲白衣上推出了個血印,她轉(zhuǎn)頭看了琴千弦一眼:“你后退,我保護你?!?/br> 琴千弦那素來清冷的表情明顯一愣。 而正在這時,面前的柳滄嶺再次舉劍攻來,他看也沒看絮織一眼,徑直沖琴千弦的頸項而去。 絮織也毫不客氣,動作迅猛,一把揪住柳滄嶺的手腕,“咔”的一聲給他錯了骨,好不顧惜的照著他鼻梁便是一拳,打得柳滄嶺鼻血橫流。 高高在上久了的仙人們許是太久沒見到如此血腥的rou搏戰(zhàn)了,旁邊的幾位掌門與琴千弦眸帶三分錯愕。 也是,以前對付仙門人,我一般派袁桀去,而絮織多半處理內(nèi)部紛爭。修魔的,大家都性格乖張,只服比他們更惡的人,絮織下手毫不留情,最是能震懾那些不乖的小妖精。 柳滄嶺被柳蘇若cao控,卻是不知痛一般,再提劍要上,絮織明顯不開心了,屈指為爪,剛要下殺手,芷嫣一聲驚呼:“不……不行!”她眼珠子一轉(zhuǎn),“你門主說不能殺這個人!” 我在后面毫不客氣的踹了一腳芷嫣的屁股:“假傳圣旨我砍你的頭!” 芷嫣抹了把汗,忍著情緒不回頭看我。 而那邊的絮織卻乖乖聽了話:“門主要求比以前多了?!彼チ俗?,化為掌,狠狠擊中柳滄嶺腦門,柳滄嶺兩眼一閉,直挺挺的往后面倒去,未死,卻已暈了過去。絮織搓了搓手,接著她剛才的話說,“不過我還是喜歡她?!?/br> 我一笑,正覺自己養(yǎng)了個好孩子,那方會議堂上倏爾從天而降十數(shù)個機關(guān)木頭人,其中一個木頭人落到絮織身邊,沒有情緒的說著:“你再這么直白的說這種話,有人就要生氣了?!?/br> 聽起來,竟是有點像司馬容的調(diào)調(diào)…… 第49章 是墨青讓司馬容安排了機關(guān)術(shù)的木頭人過來? 我一想,覺得此計甚妙。 絮織的身體奇怪,術(shù)法氣息在她身體里流失得極快,是以別人作用到她身上的術(shù)法,還沒起作用便消失不見了,除非遇到墨青或有以前的我這種程度的修魔者或修仙者,氣息強大到足以源源不斷的給她造成極大的傷害。否則一般的,諸如而今在場的,還顧著顏面互相廝殺時沒有使出看家本領(lǐng)的眾人,基本對她沒什么威脅。 法術(shù)對絮織沒用,而給絮織帶來的同樣效果就是,她也極難修行法術(shù),內(nèi)息難以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學(xué)個入門的御劍術(shù)都花了老大的功夫。 她到現(xiàn)在也不會瞬行術(shù),所以才滿場蹦來蹦去的蹦跶。 要讓她與其他暗羅衛(wèi)一起行動,魔氣四溢,目標大了不說,她反而拖累暗羅衛(wèi)們的行動。而這木頭人不一樣,它們只得和絮織一樣用飛的。它們體內(nèi)裝置機關(guān),也不需要太多魔氣便能驅(qū)使,不容易引起仙門人的注意,方便突襲。 也果然如此,絮織打頭陣大鬧會場,而木頭人來得悄無聲息,殺仙門人一個措手不及。 木頭人在這幾派的紛爭當中頂上,一時為千塵閣與玄玉堂的人分了不少壓力,沈千錦也命觀雨樓的姑娘們保護琴千弦。 南月教以前修機關(guān)術(shù),現(xiàn)在他們被滅了教,唯一將這機關(guān)術(shù)練好了的,卻是被他們剝奪了行走權(quán)利的司馬容。讓他們得以用這樣的方式參與了這次十大仙門的會議,我一咂摸,這其中因果,也令人好生感慨。 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