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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mama輕輕笑起來。 “我研究生一畢業(yè),就跟你爸爸在一起啦。之后有了清時,我為他們兩個,放棄了進(jìn)修的機(jī)會?!蔽㈩D,她聲音很輕地說,“雖然我跟你爸爸總是意見不合,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后悔過?!?/br> 她抬起頭,掐掐倪歌的臉:“可是,倪倪。如果將來你后悔了,我該怎么辦?” 我不想看到你過得不好。 我怕看見你不開心。 倪歌愣了愣,低下頭捏她的手指。 “而且……容家的那個孩子,從小就不太靠譜。”mama眉頭微微皺起,“你知道嗎?mama學(xué)生時代,也遇到過那種校霸?!?/br> “……” 他其實也不算校霸吧。 倪歌想。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么蠢的校霸。 “我讀高中時和校霸同班,他在外面混社會,跟誰都稱兄道弟。”倪mama很認(rèn)真地回憶,“后來我讀本科時,他的兄弟們被□□辦帶走大半,他就開出租車去了。等我研究生畢業(yè),他還在開出租車?!?/br> “……”倪歌捂住臉,“容嶼在您心里,一直是這幅樣子?” “……不然呢?” 倪歌笑起來:“你和爸爸總是意見不合,他害得你沒辦法出國進(jìn)修,還經(jīng)常不在你身邊……那你還喜歡他嗎?” “喜歡。” “多喜歡?” mama眉眼微彎:“想一直跟他在一起。” 倪歌笑了:“我也是呀?!?/br> “容嶼那個家伙,以前脾氣很壞,成績不怎么好,還老是欺負(fù)我——但他早就改邪歸正了?!彼A送?,眼睛亮晶晶的,“而且,無論成年之前,還是成年之后……只有他對我的信任,是完全沒有理由的?!?/br> 他真誠而坦蕩。 “他從來沒有干擾過我的判斷,反而是,他一直走在我前面,把障礙掃除干凈,然后讓我自己做選擇。” “……包括,公派留學(xué)的事?!?/br> 倪mama有些意外。 她問:“你改變主意了?” “mama,你沒看到的東西,我替你去看。”倪歌直視著她的眼睛,難得地堅定,“但這并不是因為我向你妥協(xié)了,或者我低頭……而是我想清楚了,我的確想去?!?/br> “我不是為你去的,我是為了我自己?!?/br> 倪mama的手停在她的臉頰旁邊,盯著她看了很久。 盡管這話聽起來幼稚又別扭。 然而,良久。 她還是捏捏她的臉,笑著輕聲附和:“好,是為你自己?!?/br> “容嶼人呢?”微頓,她好奇,“他送你過來的嗎?” “對?!蹦吒枵f著,打電話給他,“他在樓下,我讓他上來。” 三分鐘后,容嶼邁動長腿,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囂張地上樓,走進(jìn)病房門。 然后藏起招搖的大尾巴,假裝恭順地打招呼:“阿姨好?!?/br> 倪mama正想開口。 他先一步上前,一臉認(rèn)真地敬了一個禮:“阿姨!我想邀請倪歌,跟我一起接受組織的政審!” “從今往后,我所有勛章,都有她一半!” 病房瞬間陷入死寂,氣氛緊繃得好像水珠滾落的前一秒。 倪mama愣住。 想起很多很多很多年前,也是這個少年,站在這里。 拉著她的手,一臉認(rèn)真地說: 我想娶她。 讓她嫁給我,好不好? 她怔了半天,徐徐回過神:“為什么這么多年不見了?!?/br> “……?” “你還是傻里傻氣的?!?/br> “……” 空氣重新恢復(fù)流動。 倪mama不再看他,低頭捏捏小女兒的手:“這種事情,我可沒辦法代替她答應(yīng)?!?/br> 倪歌眼里笑意浮動,正想開口。 mama突然聲音很輕地,問: “倪歌以后,想成為什么樣的人呢?” “倪歌啊——” 晨光在厚重的云層后垂落,慢吞吞地留下一道光。 她抬起頭,拖了一個很長很長的音。 然后緩慢地,貼上mama的手掌: “她想成為倪歌?!?/br> —— 倪mama在一周后出院。 倪歌留在家里過完年,才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國。 對于容嶼來說,他最悲傷的事情可能是…… 一起向組織打報告的邀請,被當(dāng)事人駁回了。 “你連婚都沒有求?!本d羊姑娘離他三尺遠(yuǎn),“想都別想?!?/br> 容嶼:“我可以現(xiàn)在跪下,你比較喜歡人多的地方,還是人少的地方?” 倪歌:“……” 她很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兒,誠懇地提議:“要不,等我回來再說?” 于是這件事就被無限期地拖延了下來。 過完新年,容嶼公寓里的最后一個大件也購置齊了,他搖著大尾巴翻著老黃歷擇吉日喬遷,邀請小未婚妻來新家吃飯。 公寓是精裝,不需要再進(jìn)行大面積裝修。 剩下的家具布置全都和倪歌預(yù)想中一模一樣,這是她第一次親自參與房屋規(guī)劃,看什么都新鮮得不行。 容嶼在廚房里做飯,她像只興奮的小動物,在屋內(nèi)繞一圈,最后跑回來:“我看到好多我們之前一起選的東西?!?/br> 他好笑:“嗯。” “臥室里的小夜燈是我選的?!?/br> “嗯?!?/br> “書柜也是我選的?!?/br> “嗯?!?/br> “還有……” 青菜出鍋,容嶼轉(zhuǎn)身,吧唧一口親在她唇角。 聲線低沉,笑意浮動:“我也是你選的。” 今天的晚餐很豐盛。 倪歌從不知道容嶼廚藝這么好,他幫她盛湯時,她驚奇極了:“你竟然會做這么多菜?!?/br> “你先把湯喝了?!比輲Z放下小碗,又幫她倒了一杯酒,“喝完之后,來一起恭賀一下,喬遷新家?!?/br> “沒有其他人要來了嗎?”倪歌喝掉那盅湯,將小白瓷杯接過來嗅嗅,發(fā)現(xiàn)是她上次喝過的青稞酒,“我還以為你邀請了很多朋友……我看他們賀喬遷之喜,都會叫上很多人?!?/br> “哦?!比輲Z波瀾不驚,“我不想見他們,我只想見你。” 倪歌在桌子下踢他:“……sao話怪?!?/br> 拖鞋碰到他的小腿,硬邦邦的。 容嶼恍如未覺,若無其事地給她夾丸子。 倪歌咬下一口,齒頰留香,含混不清地問:“對了,我剛剛在臥室里面,還看到一架秋千……可我不記得我買過啊,我們不是有個很大的陽臺嗎,為什么不把秋千裝在陽臺上?” “……”容嶼默了默,舔舔唇。 “你把酒喝了,我就告訴你。”他信口胡謅,“你馬上就要離開祖國了,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這是家鄉(xiāng)的酒,不妨多喝一些。” 倪歌狐疑地看著他。 “你怕什么,這是在家?!?/br> “……” 就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