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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歌的聲音因為恐懼,所以失控得有些尖利刺耳:“喬清秋,你想干什么!” “噓?!瘪髀龡l斯理地嘖了一聲,她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看你嚇的,你怕什么呀?我一個柔弱女子,能把你怎么樣?” “只不過......”覃吟的話鋒一轉(zhuǎn),目光像刀子似的滲出凜冽的寒意。 “我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出現(xiàn)在這次的葬禮上?你怎么就不知道聽話呢?” 虧她真能說得出柔弱女子這四個字!自己的手都已經(jīng)痛到開始發(fā)麻了! 宋之歌疼得在心底偷偷腹誹,面上卻怎么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她唯唯諾諾,硬著頭皮解釋:“我,我只是想來看景行最后一眼......” 不親眼看這最后一眼,宋之歌是怎么都不相信車禍前一天還在和自己床上纏綿的寧景行死了! 可是寧景行竟然真的死了。 想到自己日后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收入來源,無法過上之前那樣大手大腳的日子。宋之歌心底一股酸澀的情緒上涌,忽然落下一行清淚。 淚光盈盈,配上她那清秀的臉蛋,倒也有那么幾分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 “喬清秋,我和景行在一起確實對不起你......” “但我從沒有想過要破壞你的家庭,我和景行在一起也有兩三年了,你看我有哪一次找過你嗎?我只是在錯誤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墒?,可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真正的愛情是抵擋不住的,難道連愛也有錯嗎?” “你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了,這還不夠嗎?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可是我愿意為了他,一輩子無名無分地跟著他,做他身后的那個女人?!?/br> “但是寧景行他走了,永遠(yuǎn)地離開我了,我的心都已經(jīng)死了......喬清秋,你就真的這么狠心,連這最后一眼都不愿意讓我看他嗎!” 宋之歌越說越動情,只覺得這幾句話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連她自己都快要被感動哭了,只盼著覃吟能趕緊松開手。 覃吟卻輕輕一笑,語氣里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是嗎?我就是這么狠心?!?/br> “你在這里說的情意綿綿,愛得不能自已,怎么不趕緊下去陪他?不是離了他不行嗎?” “我想,他在底下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 宋之歌被覃吟噎得說不出話來,幾次張了張嘴都吐不出半個字。 這真的是從前見了自己只知道哭哭啼啼,連個屁都不敢放的覃吟?這完全就是被換了個芯子?! 還是說,從前覃吟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都只是她在寧景行面前裝出來的假象,一切都只是為了今天? 宋之歌突然想到了那個傳聞,難不成......寧景行真是被她害死的? 第22章 宋之歌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面露倉皇, 驚恐地看著覃吟。 要真是覃吟干的, 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一想到自己極有可能與一位殺人犯單獨共處一室, 宋之歌怕得要命,哪還有剛剛的理直氣壯。 她還有大好的人生,怎么能在這里結(jié)束! 宋之歌立馬變了態(tài)度,她哆哆嗦嗦, 瑟縮地求饒:“你就放開我, 我馬上走,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覃吟瞇了瞇眼,覺得宋之歌這副害怕的模樣也有那么一點意思。 覃吟眉梢微挑,正欲開口繼續(xù)逗她, 卻突然被門口傳來的一聲冷哼打斷。 “多年不見,嫂子還是這么威風(fēng)。我哥去世你反倒挺高興?” 覃吟微微頓了頓, 斜看抬眼朝門口的方向睨了過去。 只見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他表情淡漠, 目光森冷, 面露嘲諷地看著自己。 是寧修遠(yuǎn)。 自己這一次的任務(wù)目標(biāo)之一。 見到寧修遠(yuǎn)那冰冷的神情,覃吟漫不經(jīng)心地想。 剛剛的情況,怕是自己的行為被他誤會了。 覃吟感覺到寧修遠(yuǎn)全暗的六顆心,她輕咬下唇,微微一笑,眼底忽然綻開讓人心醉的春光。 覃吟沒有立刻出聲, 而是微微瞇起那雙清澈的眸子, 細(xì)細(xì)打量著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任務(wù)目標(biāo)。 他的劍眉斜飛入鬢, 黑眸蘊藏著銳利,那張臉龐俊美得無懈可擊。嘴角恰到好處的弧度,中和了他周身的冰冷。 只是在那俊朗的外表之下,覃吟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寧修遠(yuǎn)的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 看來,是真的很討厭自己啊...... 也是,面對極有可能是謀殺自己親哥哥的嫌疑犯,又怎么可能會有好心情? 只是覃吟不慌不忙,氣定神閑,絲毫沒有因為寧修遠(yuǎn)的出現(xiàn)而感到緊張。她低眸一笑,眼波流轉(zhuǎn),聲音嬌柔輕軟:“這不是...修遠(yuǎn)嗎?你什么時候下的飛機,也不和嫂子說一聲?!?/br> “我也好讓人去接你?!?/br> 覃吟坦蕩蕩的反應(yīng)也出乎了寧修遠(yuǎn)的預(yù)料。 他微微一愣,冷漠的雙眼看著覃吟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女人與記憶中曾經(jīng)的形象有些不同。 似乎,變得更加自信,也更加耀眼了一些。 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就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不過對于覃吟的變化,寧修遠(yuǎn)倒也沒有感到奇怪。 畢竟他常年待在國外,一年到頭來都回不了幾次國。就連親哥哥寧景行都沒有多少時間相處,更別說是沒見過幾次面的覃吟了。 人都是會變的。 想到他剛剛在門口看到的那一幕,寧修遠(yuǎn)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自己的丈夫去世,覃吟就連半分悲傷的情緒都沒用。在他面前裝出一副好嫂子的模樣,私底下卻對人耍著威風(fēng)。 寧修遠(yuǎn)認(rèn)識宋之歌,知道她是寧景行的朋友。他雖然沒有聽到她們兩人剛剛在屋內(nèi)到底說了些什么,但看到宋之歌懼怕的神情,左不過是覃吟說了些什么過分的話。 表面上處于弱勢的人,總是會使人心中的那一桿秤稍稍傾斜。 更何況寧修遠(yuǎn)本就懷疑著覃吟。 于是,他出聲替宋之歌解了圍:“嫂子是大忙人,連我哥的葬禮都沒空出席,反而要躲在屋子里和別人拉拉扯扯。我又怎么敢麻煩嫂子來接我?” “還有宋小姐,我剛剛在外面看到你的朋友找你。” 宋之歌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葬禮上又哪會有朋友找她? 當(dāng)然她也知道這是寧修遠(yuǎn)在為自己說話,既然有人替自己撐腰,宋之歌手上掙脫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覃吟也不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她適時地把手一松,宋之歌因為力氣來不及收回而身子踉蹌地往旁邊一歪。 宋之歌又穿著細(xì)長的高跟鞋,一個不穩(wěn)就往旁邊撲。要不是她及時扶住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