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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埋下來用,這樣的東西發(fā)明出來也真是雞肋得很,但無奈維生黨的軍械一直是缺少的。加米爾靠著一個集裝箱坐下來,他看著懷里的小孩,那孩子倒是不哭不鬧的,也看不出害怕的神色,顯得木然而冷靜。還好,還算給他省心。他拍拍小孩的背,在他耳旁耳語道:“別怕?!?/br>夜深,小孩在他懷里睡過去。他也漸漸瞇上眼,但到底睡得不深。他想,還是要盡快想辦法處理掉這些人。第20章夢魘晚上這邊黑,那些人為防止他突然闖出來,應該會一直把守在外面,不會派人去招來人,以免外面減了員讓他尋了個缺口突破出來。但天亮之時一定要解決這些人了,拖下去他們再招來一些人,自己怕是就回不去了。天邊已經露出些蒙蒙的光來,必須要動手了。男人把炸藥裝在一個撿來的竹筒里。他覺到自己飄飄忽忽的,似乎是因為失血,又似乎是人開始發(fā)燒,難道是傷口感染了嗎?他覺得大腦一片混沌。混沌之中,他聽到自己對小孩說:“小森,把這個拿著,從這個門出去,向巷子口跑,我去街邊接你?!?/br>媽的,你在說些什么啊加米爾,你是混蛋嗎!加米爾這樣在心里罵,但是他沒法讓自己停下,他仍是把竹筒遞出去了。那個炸彈已經被調好了時間,小孩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臉上的神情是迷惑的,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做,但末了還是點點頭,接過了那個竹筒。媽的你小子是傻子嗎!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但加米爾喊不出口。小孩就在他注視下向門口跑去,消失在門口。外面頓時一陣sao亂“快!那小子手里拿著上頭要的東西,快追!”接著是散亂的腳步聲,但所有聲音都移向遠方,在巷子里漸漸淡去。之后就是爆炸聲。加米爾木在原地,他動不了,僵硬的坐在那。過了很一會,他強撐著站起來,搖搖晃晃向外走去。加米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就走到了巷子口。追殺他的黑衣人都躺倒在地上,巷子墻被轟塌了,到處是碎裂的肢體,撕裂的衣物,飛濺的血液,他找不到那個孩子的尸體,早被炸得粉碎了。他覺得自己的心麻木了,他沒有感覺,像一個僵死了的人,所有的血液在他體內停止了流動,他費力的抬起僵硬的脖子,才讓自己的視線從一片狼藉的地面轉向巷口。他突然看到那孩子就站在巷子口,嘴角是淌下來的血,他的眼睛圓而大,專注的,充滿信任,充滿喜愛的看著他:“加米爾,抱抱我吧……”小孩沖他討好而溫柔地笑著。加米爾睜圓了眼睛,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地獄歸來的人,那個故人的影子重疊在小孩身上,“加米爾,抱抱我吧……”那個從不再肯入夢的人此時又恍如出現。他如遭驚雷。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小孩的身影霎時間就碎作了粉末,在風中彌散掉了,那個單純的笑容也就在空氣中淡去。加米爾感到手上濕漉漉的,他垂頭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刺眼的顏色順著他的指不斷向下淌,就像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一天,那個人在他懷里漸漸失去了體溫,他的血浸滿了自己的衣服。媽的你都做了些什么??!你除了會殺一些信任你的傻瓜之外你還會干什么啊?你他媽是混蛋嗎?不是沒懷疑過,是沒懷疑過你。你不就仗著他們這一點嗎?你他媽是混蛋嗎?“小森……小森……”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巷口喃呢著,低低的呼喚漸漸轉化成聲嘶力竭的哭喊,他沒有眼淚流下,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幾乎是干涸了,干涸得生疼“小森……你別走……”“小森,你別走……”“加米爾,我就在這,不會走的,不會走的?!?/br>男人幾乎是死死把他扣在懷里,硌得人很疼,他自己就不疼嗎,但男人渾身是傷他也不敢掙開,只能由他抱著。加米爾之前被炸傷了,又淋了雨,有些發(fā)熱,現在已經好多了,但仍在昏迷之中醒不過來,他的易容已經除去,此時閉著眼,臉上灰乎乎的,但仍然掩不去出挑的長相帶給人的沖擊,夏之森看到他的眉頭緊鎖,似乎是在做夢,不住地叫著夏之森的名字,但又醒不過來。“你別走!”男人突然提高了點聲音,近乎是驚慌不已地睜開眼睛。“我在這,我在這?!奔用谞栭]了下眼,垂眼看到小孩就在自己的懷里,他溫熱的身體就貼在自己懷里,這種溫度讓那種不真實感終于慢慢沉淀下來。“你夢見什么了?”他第一次在男人臉上看到那種害怕無措的神情,就像是那完美的微笑著的面具裂開了,那種破碎的表情。“我夢見……在工廠里,我讓你去引開那些人……把你炸死了……”“我們不是逃出來了嗎?現在我們在旅館里啊,沒事了?!笔聦嵣鲜悄腥嗽陂T口制造了動靜,將人都引入廠里的一個集裝箱構成的死胡同里,在盡頭安好了炸彈,當跑道盡頭時,他拉住了之前掛好的鐵爪,蕩到了集裝箱上翻了過去,轉手按了引爆按鈕。不過爆炸產生的碎片還是將他身上多處割傷,夏之森等在另一個巷子口,看到他跌跌撞撞走出來,忙去扶著他。加米爾穿著黑色的衣服,血浸在上面看不太出來,所以乍一看他還不知道男人受了多重的傷,但一扶就感到男人壓在他肩上的重量很沉。加上出去走了沒多久就開始下暴雨,夏之森看到他手上滴落的雨水混著血水,這時真的嚇住了。失血讓男人的意識開始迷蒙,夏之森忙找了個小旅館住了進去。將男人在床上安置好之后,他又要來醫(yī)藥箱,為男人處理身上的傷。清洗消毒包扎那些傷口時,夏之森發(fā)現男人的皮膚很好,倒不像是專門在外面風吹日曬的,或者說和他心中暗暗認定的殺手身份不太相符。事實上加米爾到底是半路出身加入維生黨行動組的,訓練的時間并不如老隊員,只能說小時候就一直在學些格斗散打,槍械射擊,打人倒是不會輸,但是體質到底是比不上長年訓練的人。所以受傷失血,加上淋雨,就發(fā)燒昏迷了。“沒事了?!毙『⒌故窍癜参克频呐牧伺乃谋常趺磿鲞@樣的夢啊,“再說你也不會這么做的?!?/br>“我會這么做的,我以前就這樣做過。”男人的聲音很啞,響在他頭頂,小孩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他聽出了加米爾很悲傷。可他不敢問。他只是輕輕抱住了男人的背:“你這次沒這么做,以后也不會的,我相信你的?!?/br>小孩往男人懷里貼緊了些。自己